“先生,先生!起来了。”我还没有睁开眼,小仨儿就趴我耳边喊,“奶奶让你带我和大猛姐姐去玩,快呀!快呀!”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玩什么玩啊!让我再睡会。”
“我给你一刀,你会睡得非常香。”大猛子那把神出鬼没的刻刀又贴在了我的脸颊上。我一激灵,赶紧把她手慢慢地挪开:“美女相约,困又如何?待俺老郭穿上战袍,蹲完马桶,洗漱完毕就立刻带大猛姑娘去游历水城的大好河山!”
“怎么了这是?有话好好说!”我妈从厨房端着早饭走了出来。
大猛子满脸得尴尬:“阿姨,我们闹着玩呢!”
“妈,您别忙活了,我跟大猛子出去吃点。”
“做都做好了,在家吃点吧!”
“不了,我带大猛子出去吃呱嗒。”
“油炸食品有什么好吃的,真是的。去吧去吧!”其实我带大猛子出去吃水城的特产小吃呱嗒是一个原因,我怕我妈再劝小仨儿吃东西是另外一个原因。
“呱嗒是什么啊?”大猛子问我。
“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洗漱完毕,带着大猛子和小仨儿下了楼,小区门口就有家呱嗒铺,呱嗒铺里有八宝粥、胡辣汤、甜沫之类的汤饭,我跟大猛子没进屋里,而是在外面找个个小方桌坐个下来。呱嗒铺旁边有个老字号的油条摊,卖的有油条、八批儿和鸡蛋荷包,八批儿类似于燕平的焦圈儿,而鸡蛋荷包我就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是用油条面拽成四角型放锅里炸,炸半熟时捞出来,再把鸡蛋灌里面重新炸制,面皮成金黄色才出锅,香酥可口,回味无穷。鸡蛋荷包的流传不是很广,仅限于北方部分城市,我在燕平只见过一家,而且还不是很香。我以前总以为鸡蛋荷包是水城特产,可后来天津同学说发源于他们那儿,河北同学说发源于他们那儿,我就糊涂了。
我炸了两个荷包,又要了一个肉呱嗒,两个鸡蛋呱嗒。要说鸡蛋荷包分不清发源地的话,那这呱嗒可就是确确实实是水城特产了。呱嗒是什么样的?咱们听听大猛子是怎么形容的。
“哇!这个臭鞋垫儿就是呱嗒啊?”大猛子一脸好奇。我看着呱嗒铺老板娘的白眼,把大猛子掐死的心都有了。
“姐!你小点儿声,这可是吃的东西。你尝尝,可好吃了。”我拿纸帮大猛子把呱嗒包好递给她,她咬了一口后,兴奋地说:“真香!”
我得意的地点了点头。呱嗒也是一种油炸食品,一张面皮卷上调好的肉馅,用擀面杖压扁,形状确实像鞋垫,然后煎炸至金黄即可出锅。沙镇的呱嗒,在水城是出了名的。
“吃完饭准备去哪儿玩?”我问大猛子。
“我怎么知道去哪里,就去看看你说的什么水城三宝吧!”
“水城三宝里面的玉皇皋已经是座名存实亡的建筑,现在政府正计划复原修建,宋代铁塔虽然还伫立着,但是周围没有其他景点,逛起来有些单一,不如我先带你去东昌湖划船,然后再去光岳楼看看如何?”
“可以啊!反正我去哪里都是第一次,就随便看看呗!”大猛子说话的时候嘴里塞得满满的,看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呱嗒这水城小吃的。
水城是个小城市,一上午步行都能把东南西北四环走两圈,这也是跟燕平最根本的区别。燕平本身是个鱼龙混杂的大城市,三教九流的人都汇聚于此,虽说统一讲普通话,沟通没问题,但是总感觉人与人之间有隔阂;而水城却不一样,因为她的小,因为她的简单,所以水城人出门后总会遇到认识的人,熟人见面格外热情,间接的就增加了这个城市的人情味。
坐在六路公交车上,我把途径的一些水城标志性景物指给大猛子:“大猛子你看,这大转盘是开发区的标志,据说是水城的太极点所在;而过了转盘,就进入了水城的市区,你眼前的这条河叫做徒骇河,属于海河流域,是黄河的一条主要干流,自莘亭县文明寨起,流经河南、河北、山东,至滨州入海,总长度四百三十六公里;莘亭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当代保尔张海迪、回民支队马本斋都是这里人,而且人民公仆孔繁森也曾在这里当了四年县委书记;再看路北边这个大胡同,进母校,里面有我的年少无知,还有我那个脸生横疤的变态班主任;看到了吗?那个十字路口就是水城的市中心。”我指着车窗外的金鼎商厦说道,“这就是水城的百货大楼。”
“不会吧?这么快就从开发区到市中心了?”大猛子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这么短距离公车竟然收两块钱?”
“人家是带k的空调车。”
“可它根本没开空调啊!”由于水城的公车比较小,所以大猛子的话被司机听得一清二楚。
我见司机大姐一脸怨念地扭头瞪了大猛子一眼,赶紧对大猛子说:“成啦!闭上你的西瓜大嘴,你以为公车都跟你们燕平一样便宜啊?两块钱怎么了?两块钱是城市发展需要。”
大猛子知道说错了话,白了我一眼没反驳我,我就听司机嘟囔着:“切!原来是燕平来的,没见识。”
“你刚才说这百货大楼叫什么?”
“金鼎啊!”
“金锭?这么想赚钱?东西肯定不便宜吧?”
“对,比燕平不便宜。”
“那还是别去购物了。”
“别介,刺激一下异地消费呗!”
“刺激你个头!哎!你快看!那就是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