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豫,我和严恪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展宁瞧着他嘴角冷冷笑意,不知他到底想在严恪面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时间心里乱得厉害,与严豫说话之时,倒极为难得地服了软,目光之中也带上了一些祈求之意。(
严豫一直以来,都恼展宁不肯对他服软。上一世种种手段使尽,也不过强留了人在身边。这一世重来,她仍拒他于千里之外,难得这一次服软,竟是为了严恪?
怒到极致,严豫唇边笑意反倒更深,恰巧屋外严恪似等得不耐,又问了一句,“四哥,展大人,我能否进来?”
展宁望着严豫摇头,严豫却死死扣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另一手一抬,扯了她束发的发带。
展宁一时不明白严豫的举动,下一刻,她的下巴被抬了起来。
严豫终于放开了她,扬声道:“阿恪,你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展宁窘迫几乎想要立刻消失掉。
严恪推门进来,见到屋中情形,眼中微光一闪,眉头也微微皱了一皱。他身上受的箭伤并不算轻,受伤后还未修养得好,眼下简单整理过,精神虽然好些,但脸色依旧苍白,说话的声音也显得嘶哑低沉,“四哥,你们这是……”
严豫制住怀中展宁的挣扎,与严恪视线相会,他的目光犀利,不肯漏掉严恪面上任何一丝表情。
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极**的,“阿宁恼我来得迟,在与我闹脾气,让阿恪见笑了。”
展宁挣不开严豫的钳制,而在严恪面前与严豫拉拉扯扯,只会显得自己更加不堪,且对于严豫那些刻意误导的话,她也不知要如何解释。
眼见已是如此,口说又以何为凭?
严恪恐怕也只是觉得污了眼,对其中究里,不会有兴趣探知。
严豫瞧展宁垂首默然不语,又见严恪目光始终落在展宁身上,心中对两人的关系更多了揣测,他眼中冷意森然,缓缓又道:“阿恪身上的伤口可处理过了?你受了伤,可得好好养着,要不然回了燕京,叫皇祖母知道,定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四哥说笑了,若非四哥及时赶来,我与展大人只怕已遭遇不测。且我身子底子康健,不是什么致命的伤,过一段日子就没有大碍了。”严豫一番话说来,表面似关心,实则没有什么关心的态度,严恪听了并未有太大反应,几句话谢了严豫的“关心”,接着拿视线瞥了瞥展宁,继续道:“倒是展大人前些日子落过水,身体并未恢复,这段日子又接连奔波,需得注意些。”
严恪的话令展宁颇为诧异,她蓦地抬头看向严恪,却意外地发现,对方那双眼眸中并没有她以为的鄙夷不屑,只是一派沉静,与往常无异。
严恪这样的反应,明显不是严豫想要见到的,再听闻展宁曾落水,他脸色不免更沉了一些,“阿宁的身子一直不好,我派莫大夫跟着她,正是这个原因。阿恪你刚刚讲有要事相商,指的是什么事?”
严恪将目光从展宁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严豫。“没什么要紧事,我只是想问一问四哥,打算如何处理马文正一事,又打算何时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