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叶清禾洗完澡下来,三人才重新换了一副笑脸,只是萧伊庭看着她仍然湿湿的头发,脸色立刻耷拉下来了,拽着她就往楼上走。
“还说能照顾好自己!头发没干就跑下来干什么?”进了房间,他才数落她,把她按在椅子上,给她吹。
其实,她已经吹了一会儿了,头发不再滴水,只是有点润湿而已,家里暖气热烘烘的,一会儿就干了,他真是大惊小怪了一点。
不过,任他摆弄着,手指一圈圈,绕着发圈玩,冷不丁,问了句,“二哥,妈呢?”
“……”他在她发间穿梭的手指停了停,而后若无其事地穿梭,“妈在姥爷家住着。妹妹,我没有告诉你,外婆也去世了,妈妈近期很难过,思念姥姥姥爷,所以一直在那住着呢……”
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并不明白母亲在知晓真相以后还不肯回来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虽然妹妹不是直接凶手,可仍然跟她有那么点关系吗?
不管怎样,仍然没有把这点顾虑说出来。
给她吹干了头发,才放她下楼,陪着爸爸和大哥说了一天的话,天黑以后,大哥就回去了,萧城兴也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两个人的夜晚,原应该应了那句小别胜新婚,可是,回到房间的他,却只是抱着她亲吻,久久地热烈的亲吻。
她分明都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急切和难耐,可是,仍然逼着自己停止,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喘着气。
她被磕得疼,忍不住动了动,想避开疼痛之处,却被他更紧地按住,哑着声音急喝,“别乱动……”
她一呆,倒是不敢动了,瞪着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良久,他才平静下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笑,亲了亲她的鼻尖,“先休息,不会少了你的……”
“……”这话说得,好像是她迫不及待似的……
心中起了小小的报复心理,不是叫她不动吗?偏动,在他身下不安分地蹭,蹭得他好不容易平息的火又腾地燃起。
他火气旺盛,“叫你不动你还动?”
她故意装着不懂,难受地扭了扭,“你太重了,压得我难受!”说着,继续蹭了蹭……
他何等机灵,她这点小把戏自然是看在眼里,笑,“本来看在你第一天回家,想让你休息休息,你自己自找的,就别怪我了!”
她略怔,他便饿狼扑食似的咬过来了,是咬,这个字绝对没有用错,而且真正咬在她的脖子上,把她给咬疼了……
“二哥……”她
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真的舍不得动你吗?”他戏说,有些得意,总是被她拿捏着,也要拿捏她一回……
那夜,到底还是怜惜她,只一次便放过了她,事毕,还恶狠狠地威胁她,“等着!让你休整两天给你个狠的!”
她便自动闭嘴了,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挑衅他为好。
并不累,两人相拥,静静的,许久都没有睡着,只是抱着,他会问问她在里面的生活,她都回答得很简单。
他知道,再问不出多的内容来,那种地方,断然谈不上开心和幸福,但若只有艰苦,她又怎么舍得说出来?
相拥到后半夜,才渐渐睡着,一直到天亮,都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没有变。
两人罕见地随性睡了个懒觉,起床时,天色大亮,萧城兴早已出去了,萧伊庭记挂着去医院,把她从床上拧起来。
她软软的,赖在被子里,不肯睁眼睛。
从来没见过她赖床,真是觉得她此刻的模样看得他心里如同有只小爪子在挠一般,痒痒的,酥酥的。
“越来越懒了!不像妹妹老师啰!”他笑着把她拉起来,捧着她的脸,逼着她睁眼。
这得要有强大的自控能力才行,否则,她这模样,带着初醒的微微潮红,唇瓣鲜嫩,睫毛微翘,是要惹得他现在就给她个狠的!如果不是今天要去医院检查,他一定这么做了!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柔柔地说了句,“家里的床,好舒服……”
他笑了,也难怪她今天一反常态睡懒觉,难怪她今早这么慵懒的模样,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家里如何不舒服?
尽管这个家,她已经住进来十几年了,可是,听她亲口说着这个家字,他心里也是舒服极了……
摸了摸她披散的,柔软的头发,坐下来,亲手给她穿衣服。
她半睁着眼,奇怪地看着他的行为,忽然之间,脑海里便涌现出好些画面:爸爸叫她起床,爸爸给她穿衣服,爸爸给她梳头发……
别人家里的孩子,或者这些事都是妈妈做的,可是,她的记忆里,真的有很多时候是爸爸在做,因为,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是大姑娘了,妈妈自然不会再惯着她,可是她喜欢跟爸爸撒娇啊,而爸爸却偏偏在这种时候总纵容她……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他给她穿好毛衣。套头的毛衣从她头上滑落下来的时候,他笑。
她摇摇头,言它,“我爸有时候很奇怪,特别矛盾,逼着我念书的时候特严格,但是生活上却特宠我,你不知道吧,我十岁了,我爸还给我梳头呢!扎辫子!”
他把她的两条腿从被子里掏出来,蹲下来给她穿裤子,笑着说,“那等下我给你扎辫子!”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着他,任他把裤子给自己套上。
看得出神了,他把她抱起来,她还没察觉,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