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结实健硕的身躯乍然呈现在她眼前,她耳边惊雷滚滚,来不及细思,几乎是立时背过身,却听他道:“多少你还不清楚?”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清楚什么?”奇怪!他卡里的钱,她怎么会清楚?

“那我更不清楚。”

“可是是你的卡。”

“谁说是我的卡?”他挑高了眉,打领带的动作顿住。

“不是你的那是--”等等!她话说到一半,张大的嘴巴就没闭起来。昨晚的一幕在脑海回放,那熟悉的一列尾数……难道是她的卡?

他对上她探究的目光,“不然你以为?”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抓狂,她的卡!居然是她的卡!她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存了几年的家当,他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给她甩了出去,还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他斜睨,“你当时不是还挺高兴?!”

“我——”她当时是觉得挺解恨,可是,“你好歹和我说声!”

“现在说了。”

她快要被气死了,开始还以为遇到了个贵人,现在瞧着,这浪人怎么看都是贱到家了!深呼吸,再呼吸,她懒得跟这种浪人计较!

她本就没穿内衣,这会紧身衣套在身上,坚挺的胸型昭然若揭,伴随着深呼吸,一起一伏,邬浪眸子里即刻有了深意。她却猛然惊叫起来,“可我卡里只有五万!”她的全部家当。

邬浪淡淡地,“嗯。”

她却急道:“但你当时说让他们随便取!”那口气,活像有百八十万!

他却不理她,穿上裤子,又挑了双崭新的皮鞋。

这样一来,姚子绮倒是没了先前的那种尴尬,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种居家的错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被吓了一跳,和他,怎么可能居家!

“那个……”她低头想了下,这种话,他不说,只好由她说,“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她一说完,就见他脸色忽地冷下来,“怎么没发生?”

她俏脸一红,又觉得莫名其妙,她这意思他能不明白吗?于是也板起脸,“我的意思是说,昨晚的事,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停住手上的动作,一记飞刀射向她,薄唇冷冷的勾着,“然后呢?”

“然后就当不认识,”许是他的目光过于凌厉,她声音有点紧张,“你过你的道,我走我的桥。”

邬浪看着她,眼神冷冷地,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过河拆桥的本领真是越来越熟稔了。”

她先觉得理亏,可后来一想,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他邬浪,她上了他的床,又不用他负责,这种好事不是男人喜闻乐见的么,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呢。

她冷哼了声,走到门边,拿起一边的外套,从兜里掏出所剩无几的百元大钞,“既然邬先生这样说,那么这些钱,就当我付给你昨晚的薪酬,再会。”

粉红的钞票被抛出去,在半空洋洋洒洒打着转,姚子绮拉开木门,哐啷一声带上。

绮身上酸痛无比,两步一迈腿都在打颤,怎样都不自在的感觉。

姚子绮就奇了怪了,她记得明明是在沙发上扑倒那浪人的,怎么脑海里总有哪个角落都滚过一遍的画面?她站在淋浴喷头下怎么也没想明白。

青青迷迷糊糊的起床上厕所,知道子绮在里面,一般洗澡她们都会拉上帘子,谁知这次子绮脑子里想着事情忘记拉了,青青一推门,子绮白花花的身子就映入眼帘,两人都被彼此吓了一跳,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青青瞪大了眼,指着子绮的手都在发抖,“你……你身上怎么了?”

子绮低头,光从那一身的淤青就能想象到昨晚激烈的程度,她脸上火燎似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口。

青青也不是三岁小孩,恍然大悟,“你们……那啥了?”她自然把邬浪想成了王蒙。

子绮犯起难来,她忽然有种愧对青青的错觉,明知道邬浪是她哥,且又是她喜欢的人,“青青,”她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我……”

青青生性腼腆,只当她害羞,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继续洗吧。”窃笑着退了出去。

子绮张了张嘴巴,越发觉得愧疚,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从今以后也不会和那浪人有任何瓜葛了,虽然懊悔,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改变,就这样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很快释然,忍痛抬了抬腿,明明只做了一回,身子却像是被他整个拆了再重组了一遍似的,酸痛得不行。

她关了花洒,抽出管架上的毛巾擦了擦身子后,随手放在一边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一抹殷红,她一怔,仔细拿到眼前,竟真是红色血迹,一丝丝的,像月经初来时一样,可现在只不过这才月初……

王蒙去找姚子绮的时候,她脖子上的草莓印还没消,用围巾遮掩着。王蒙就像是专门来确认此事的,他还没开口便上前扯了她的围巾,她大惊之下,紫红的吻痕也悉数曝光。

她分明看见王蒙眼里的怒火不断加剧,可最终什么也没说,慢慢地,失魂落魄。

自那之后王蒙倒是没再找过她,这让姚子绮终于感觉轻松不少,虽然是他出轨在前,可毕竟是自己曾爱过的男人,即便有恨,也不愿见他那样落魄的样子。

子绮几次三番打电话给父母,他们不是不接,就是没两句便挂了,她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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