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绮这里安安静静陪着打牌,哪里知道外头储立轩跟疯狗似的,正满大街找她。
他脚疼了好一阵子,那死丫头下手也太狠了!他怕她跑了,又怕她冻着,不过多拿了一件衣服的时间,出来就没瞧见她的影子。他四面八方一瞧,当真是哪条道都感觉是,又感觉不是。
他不死心的朝一个方向跑,也不知道和子绮反向了,跑了很远一段路程后才感觉不对头,换着方向再跑,四个方向一折腾,子绮早走远了。
他大口喘着气,胸腔一团怒火越烧越旺,气急败坏的将臂弯中的衣服狠摔在雪地里,猛地一脚踩上去,踢了老远。
衣服口袋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下,从口袋掉出来,在冰面上滑行了数米。
储立轩定睛一看,竟是她的手机,不由走过去。
清冷的月光下,寒风瑟瑟,男人碎长的发被吹得轻拍在脸上,他屈膝蹲在地上,薄冰倒映出来男人的脸,轮廓深深,鼻若悬胆,薄厚适中的唇微微扯起,一股邪气的坏笑。
姚子绮出门时什么都没带,这时却像是有感应似的,心底没来由一跳,让她心惊胆寒。
太子精这时匆匆走进来,因他是邬浪身边的人,大家对他也格外看重些,主动让出道。
邬浪懒懒抬眸。
太子精走过去,附在他耳侧,“莫总来了。”
邬浪略一点头,太子精朝众人点头示意后快步出去。
姚子绮不知那莫总是谁,只当也是同这群人一样的人,便没在意,哪知邬浪却一手推了牌,“这场算我的。失陪!”要知道,他们这群人玩牌多大的底数,一场下来输赢可能是别人一年的收入。
姚子绮暗暗吃惊,这莫总到底是谁,竟能让邬浪如此上心。当电梯达到熟悉的楼层,她猛然她的第一次,前进的脚步忽然定住。
邬浪臂弯往后一沉,感觉不对,一回头,只见她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他,羞赧的模样让他不禁心神荡漾。
“想起什么了?”他问,嗓音低沉。
他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烫得肌肤通红起来,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厮真能装!
邬浪爱极了她这怒目圆睁的娇羞调调,“其实不用想,用做最好。”他还回味似的摸了下唇。“今晚我还可以收你便宜点,你看可行?”
姚子绮气得不行,刚还觉得这人比某人有格调些,娘的!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邬浪低低笑出声,姚子绮刚要转身,就被他一把抓了过去,他见好就收,倒是没再拿话噎她,可她自己偏想起那天的情景,又羞又气,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但那些片段就像是在脑子里生了根,稍不注意就会窜出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特意将视线下垂,不承想落在他紧握着她的手上,便又忆起他搂住她腰时的模样。而更让她忘不了的还是丢了她的第一次后又被人*着扔在了地板上,以及第二天他那冷漠无情的样子……邬浪的私人包厢里,莫谨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脚蹬上,吧台上方放着一只高脚杯,高脚杯里盛着些许暗红色液体,华丽的水晶吊灯下煞是好看。
高脚蹬是特意按照邬浪的身形定做的,可莫谨坐上去竟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姚子绮跟在邬浪身后进来,抬眸便见那样一个男子,他一脚踩着高脚蹬下端的金属圈,另一脚搁在地板上,胳膊撑住脑袋,整个人斜倾着,显得身子格外修长。
他五官深邃,看人的眼神十分犀利,可眉宇间又总像是透着一抹萧瑟,那样西服笔挺,周身连一道褶皱没,西服上口袋还放着丝巾,像极了言情出来的男人。
莫谨见了邬浪一笑,笑起来动作并不大,典型的成功熟男标志。
“你还知道来。”他说话并不客气。
邬浪也不介意,顺手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给我也倒杯!”
莫谨转身,长臂伸向橱柜,从里面拿出一支高脚杯,“听说你今天已经喝了几场了,你确定还需要?”
邬浪身形高大,姚子绮跟在他身后,不细看压根就看不到人,等到他们错开了位置,莫谨一回头,才发现邬浪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要知道,这间包厢除了邬浪、莫谨和专门的保洁人员还没有谁敢踏进过,就连太子精,就算有急事也只敢在外头敲门等着,别说是个邬浪玩玩的女人!
莫谨眉目挑了下,不动声色看向邬浪。
邬浪哪里会不知道莫谨眼中的含义,但他俨然不准备告诉他,他眼前这女人不仅来过,还在他床上睡过,就连这包间的地板上也都有他们疯狂过的痕迹。
邬浪对着姚子绮道:“去里面换个衣服,衣柜里有。”
他语气一点都不暧昧,但莫谨偏偏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
姚子绮正想找机会开溜,听了这话,如释重负,一溜烟进了里间,好像压根忘了上次缠绵的地点。
莫谨见她身形消失后才道:“你来真的?”
邬浪端过酒杯旋身坐到沙发里,双脚搁在矮几上,一边品着一边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千年情种哪那么好当!”
莫谨就知道他会把问题再度抛向他,也不避讳,“我开始行动了。”
邬浪眸子射向他,“决定了?”
莫谨将脸朝向窗外,神色落寞。
姚子绮在里间呆了半天,还是决定将身上的衣服换了,虽然她也不愿意用邬浪的东西,何况还是他给别的女人准备的,但一想到自己这身曾经被储立轩碰过,就觉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