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光了,就等于是浑身*着站着她下方,她看她时,总可以用一种俯视的姿态。

姚子绮咬着唇,“我是丢人,可是妈,我没错!”她什么都没错。

“还说没错?!”方美香眉头拧得多高,“你没错人家能说不要你就不要你?张嘴就能退聘礼?”

“消消火,消消火!你看你气得,小心又伤着身子。”毛高仁扶着方美香坐在木凳上,扶着她后背,“子绮,快,给你妈倒杯水来!”

姚子绮心里也藏着一股子火,又怒又气又委屈,使劲憋了好一会才将眼底的酸涩隐下去,忍痛站直身子,依言走到水壶边。

毛高仁趁她转身之际,又给方美香使了个眼色,摇头叫她不要打了。

方美香理解成了他在提醒她不要适得其反,还兀自高兴,觉得今儿身边这男人总算是开窍了,晓得跟着她的路数走,得意的朝他翻了翻白眼,那意思在说,她心里有数。

姚子绮全然不晓得身后的情况,只是顺从的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水杯,右手习惯性去领水壶,谁知刚一动那痛意漫遍全身每个角落,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眼底骤然就腾出雾气,朦朦胧胧的一片,她轻轻咬了咬唇,换上左手去倒水,氤氲雾气里,什么都是模糊的,那热水哗一下就泼了出来,沿着桌面滴下去,她身子贴着桌沿,那滚烫的水便从她毛衣里渗进去,烫得皮肤一紧,她触电般弹开。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倒没烫得多严重。

那桌子有点倾斜,方美香坐在下方,胳膊搭在桌面上,那热水毫无防备直接滑向她,她虽然反应敏捷,极快的抽开胳膊,但到底还是被烫了一下。不由怒起来,另一只抬手就是一下,“你这狠心的死丫头!要烫死我啊!”

毛高仁反应过来时,她一棍子已经落在了姚子绮身上,正击中她腰部脊椎,方美香这一下是没准备的,下手没之前那么狠,但毕竟是钢筋,自重也不轻,就是顺着那个力道一棍子也去也痛得厉害,姚子绮倒抽一口凉气,疼得脸色都变了。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面色戒备的望着方美香,“妈!你能不能别这样?!”

“怎么?翅膀硬了,我打不得你了?”

“是,我已经不是几岁的孩子了,我是成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您大可以问我。”她看着方美香的眼神滑落下来,“以后,请不要这样!”

“嘶,这都学会顶嘴了!”方美香倒是没料到,气得笑起来,“你看看,还说孝顺,这就是你口中的孝顺女儿?”

毛高仁同样没料到姚子绮会有这一面,以前从来都是只有他们骂她的份,何曾见她顶撞过半句,就连哭也是躲着偷偷的,生怕让他们瞧见。这时多看了她两眼,顿觉那样子和从前不同了,漂亮还是漂亮,可要美上许多,曾经的一脸稚气已然褪去,那份淡淡的表情像石头缝里的小草一样倔强,越发叫他心驰神往,眼底嘴里皆是笑意,“人大了自然就有想法了,可不都是这样。”

方美香虽然觉得那话不对味,可总想着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他总不至于是帮着那丫头,便道:“可我没见着谁大了,说被人退了就退了的!人聘礼都给了,现在说不要就不要,这要是传出去难道不丢人?!”她指着姚子绮恨声道:“你说!你说都做了什么?!”

姚子绮见她不再动粗,放下戒备,愧疚感也油然而生,“这事……我本来是想跟你们说的。”

方美香暴跳如雷,“这么说是真的了?”

“……”

方美香见她承认了恨不得又是一棍子下去,好在毛高仁抓住了。方美香怒道:“你怎么不早说,难道这么白白给人睡了?”她要是早说,也轮不到他王蒙打电话来要钱,她不敲他一哪肯罢休。现在倒好,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以为是女婿跟她寒暄,稀里糊涂就承认收了他二十万,结果一个电话打过去才知道上当了,他们录了音,她不愿还也得还了。

这法子是李心洁一早想好了的,依王蒙那温吞的性子,又好面子,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要钱的话的,倒不如就让他假装着套话,若能套出那二十万固然是好,若套不出再想办法,反正全程录音,有备无患,谁知那对夫妇也是个见钱眼开的,随便用了投资的幌子,他们便两眼放光,急忙忙供出那二十万还留着,王蒙在李心洁的示意下,装作惊讶的问:“是我下聘礼的那二十万么?你们还没动?”

方美香乐呵呵的,“是啊是啊,就是那二十万,”她说话向来是连哄带骗,“我哪舍得用,虽然是你给我们家的聘礼,可你和子绮也不容易,等回头你们买了房子,我们拿出一部分给你们去装修。”

王蒙听了竟当真了,不由呆了呆。

李心洁冷笑一声,伸手就掐断电话。

方美香话音未落,就听话筒那头传来度嘟嘟嘟的声音,嘴里嘟囔,“什么人这是!”也一把挂了话筒,可越想越不对劲,平日都是子绮给她打电话,王蒙就算打,子绮也必是在边上的,且他一直不怎么爱说话,这次说得头头是道,怕是不对。回过去才惊觉上当了。这时姚子绮又不吭声,还当是姚子绮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越发气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这次倒没打她,反倒是一巴掌一巴掌直呼自己的脸,“我养你这样的女儿做什么!造孽啊!你怎么对得起我从小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怎么对得起你十岁那年,黑夜里,雪地上我深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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