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绮不过是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回来家里竟然变了样。

她钥匙被邬浪强行要走,出门丢垃圾也不敢关门,只好拿东西抵在门角,飞奔一样跑出去。

楼道里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的,因背着光,他的脸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她隐约觉得气质很好,又见他身后跟着数人,有男有女,手里大包小包提着许多东西,穿戴虽然没那样讲究,可看得出素质不错。垃圾桶离她的单元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她穿着拖鞋跑出去时,还奇怪那些人是住哪层的呢?

结果,等跑回来,赫然发现那男人站在她家门口。

她第一反应,入室抢劫?心里突地一跳,谁大白天会干这事?!

徐锐没见过姚子绮,并不识得她,只是依着邬浪给他地址寻过来。在楼道里碰见时,她长发披肩,黑如瀑布,随着跑动的动作,在身上跃跃欲跳。她一张脸十分耀眼,大大的杏眼看人时微微眯着,秀气的鼻子下一双朱唇红似火色,嘴角弯弯的模样,让他眼前一亮,忽然就想起一个词,一笑倾城。

徐锐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一手对着室内指指点点。“放那里,那个放这,这儿!”

姚子绮恍然觉得有些明白,半信半疑的走到徐锐身后,只见屋里一众男人,客厅中央摆放着若干箱子和袋子,他们对门口男人的话言听计从,不断从中拿出东西,按照他的意思,在室内一一摆放好。

徐锐察觉到身后异常,一回头,就见她瞪大着双眸,目光呆滞,问他:“这是谁家?”

他有些好笑,但没搭理她。

她不甘心的又问,“这是你家?”

徐锐这才嗅出异味,“你家?”

“不然呢?”

徐锐从前就听太子精说过这个女人,对她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倔驴一样的脾气,并不反感,这时见着,有点想笑,可他毕竟是下属的身份,也不好过于随意,只道:“不好意思,姚小姐,这是邬总的吩咐。”

事实上,姚子绮哪能猜不出,邬浪拿走她钥匙,她就预感不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徐锐这样一说,她就是再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里头应有尽有,衣服鞋子,一应俱全,显然是要长居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意思?”

徐锐琢磨着下她的意思,又不敢擅自揣测邬浪的意思,只答:“这个还得您问邬先生。”说完不再理她,又开始指挥起那些人。

徐锐侧过身子,让姚子绮进入了室内。她一进去,发现自己像个多余的人,还不时会和室内干活的人碰个正着。一郁闷干脆进了自己的卧室,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她干不过邬浪,又赶不走他们,还不如关着房门看自己的电视。

她左转右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喜欢看的综艺节目,津津有味盯着屏幕才不过两分钟,房门居然响起来,她不问都知道是谁,“干嘛?”

徐锐隔着门道:“姚小姐,您在正好,邬先生的衣服,我们还得帮他挂进去。”

姚子绮吓一跳,放她房间?!他的意思?!简直欲哭无泪,这是得寸进尺的意思么?“先放那吧,回头我自己拿进来。”大不了,她全扔到客房去。

“姚小姐,邬先生特别交代过,说你身上有伤,得静养,我们不弄,怕回去不好交差。”

里头好半响没声音,徐锐又道:“姚小姐,如果没问题,那我们现在进去了?”

姚子绮终于憋不住败下阵来。

徐锐领着一干人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西装衬衫进来,“请问是那个衣柜吗?”

房间里就那一个衣柜,不是那个还能是哪个?她面色不郁的点头,邬浪那男人是不是太不懂得尊重人了,就算他要住进来,是不是也得先经过她这个房屋主人的同意?这么不声不响就让人搬东西进来算什么意思?

她心里一对肚子不快,偏徐锐还问:“请问下邬先生的衣服放一边?”

“随便!”她心里有气,何必问她,她能做得了主吗?!

徐锐向来很有主见,做事不脱离带水,扭头便对身后跟着的女人道:“男左女右。”

衣柜放置在里侧,要进去必须从**前绕过。姚子绮坐在**头,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为首的女人对徐锐望了眼,徐锐略略点头,她便领着身后的几个女人自姚子绮眼前走过去。

眼前的画面一阵切换,姚子绮的秀眉不自觉皱了皱,却没挪开。

那女人走到衣柜前,呼啦一下将滚动门推开,姚子绮的眼神这时悄悄飘过来。只见她修长的指尖在衣架一拨,她的衣物便悉数被推到了右边,“邬先生的衣服放这边。”

话音未落,开始有人将手中的衣服挂了进去。完了两手空空的从她眼前走过,然后又两手重新拎着他的衣服进来,再次从她眼前晃过,如此反复,她眼前的画面便不断被切换切换再切换。

她终于忍不住,只觉得这贱人的衣服是挂不完啊,一回一回的,没完没了了都!一把放开抱枕,房间让给她们,她去客厅总行了吧?!结果一屁股刚坐下,眼前人来人往,只晃得她眼疼。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痛彻的领悟到,在这个家里,她并不是主人,能独自属于她的,仅仅只有那间客房而已。

等到房子里彻底没了声音,已是一个小时之后。姚子绮心有戚戚走出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哪里还是她的家,到处都他的东西,门口的鞋少说也有几十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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