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灯是开着的,一如林夕走时一样。..
尚沁舒双眼通红,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神情是一种悲恸后的木然。地上的**裤被撕得不成样子,她只看了眼便赤身往衣柜走。
储立轩亦是裸着,侧身躺在地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胳膊还保持着被尚沁舒甩开时的姿势。四角的壁灯,朦胧的紫红颜色,洒在储立轩染红的碎长发上,显得他面目格外阴柔。他看着她拉开衣柜,毫不避讳的在他眼前找出一套**裤穿上,裸露的肌肤上,随处可见他制造的淤痕,他妖娆脸庞上的笑意深浓。
尚沁舒转过身,从地上捡起被储立轩扔掉的居家服重新穿上,经过他时,目不斜视。
他好不容易顺了的心情又开始纠结,待她走到房门口,声音冷冷透出来,“记住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脚步顿住,背脊挺得僵直。
林夕在外面按了许久的门铃,楼道里的灯明了灭,灭了明。他能从猫眼里清晰的看见室内的亮光,只是不知道尚沁舒是不是睡沉了,但他的电话不拿不行,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心里急得不行。
好不容易等到尚沁舒来开了门,他欣喜若狂,“总算是开了,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我手机忘带了。”他都来不及细看她,就要往屋里冲。
尚沁舒一个旋身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进门。
他不解的抬头,却见她缓缓将手伸过来。定睛一看,她手心赫然躺着他的手机。
那么安静的递过来。
林夕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有感动,有感激,更多的还是对两人那种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感觉异常的欣喜和快慰。他什么也没说,可浓眉大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泽,他忍不住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吧唧一下,“谢了!”
林夕那样子,让尚沁舒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偷亲她时,也是这样蜻蜓点水,兴奋得像个孩子。她一直知道他是个有活力的男人,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还能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不曾改变。她有一肚子的话,脱口就要说出来。
可林夕已转过了身,急切的狂按电梯上下按钮,“你快回去睡!”
她原本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林夕回头见她还杵在那,门开着一条不大的缝隙,她的脸自缝隙中间露出来,虽然穿着居家服,可脖子未遮严实,隐约可见几颗草莓痕。乍看下,直觉是自己的杰作,并未多想,只是那草莓痕看着如此深,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鬼上身,一定将她弄疼了,朝她歉然一笑,“我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
他眼神干净,不掺一丝杂质,她做贼心虚,脸上烫起来,双手下意识抓紧衣领,无声的摇了摇头。
她脖子上的草莓痕的确有林夕的功劳,可并非他一人。她想起储立轩看到林夕留下的吻痕时,那样面目狰狞,愤怒的双眸似乎要将人烧出几个洞来。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拉起她就往浴室里带。他个头高,她虽然有一米七,可对他来说还是矮了,又瘦,他就像老鹰拎小鸡的似的,一路将她拽进去。
她双脚使不上力,被他拉得几乎是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储立轩你放手!”
储立轩薄厚适中的唇片抿得更紧,猛然将她丢到花洒喷头下。他用力过大,她被直接甩在墙壁上,撞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她疼得皱紧了眉,痛感还未消失,一股沁凉的寒意忽然兜头而下,直从她头顶上方落下来,瞬间包裹住她。
原来储立轩不知何时开了花洒喷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并没有开热水,那自来水从室外而来,室外零下十几度,可见那水有多凉,简直冰冷刺骨,尚沁舒冷得一阵哆嗦,就要往外跑。
储立轩眼疾手快,硬拉着她到花洒,她挣不开,“你神经病啊!咳咳……咳咳咳……”刚开口说了一句,水顺势流进嗓子里,她不断咳嗽起来,没有力气去挣。双手被他捉着,头发早已被打湿,黏在头上,不断有水流自头顶流下来,流入眼睛,涩而难耐,可她没手去擦,只能不断摇晃着脑袋。
她那样子像极了落汤鸡,已经很可怜了,储立轩的心却只是微疼了那么一秒,然后将水流开到最大位,“我的女人,身上只能留我的印记。”他声音冷而阴森。
她被水流刺激得睁不开眼,张着嘴呛进不少水,咳嗽不断。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她忽然一个大力竟然挣开了储立轩的双手,跌跌撞撞向外跑。
储立轩更快一步,在她即将从他身边跑过时,猛然伸手抓住她后领,稍稍一扯,她重心不稳,脚下打滑,轻易就被他再次丢进雨幕下,然而这次不同的是,他竟也一同钻了进来。本还嫌大的雨幕,瞬间被他高大的身躯挡去了不少。他将她拉到身下,大掌按在她后背上。
她身子早已凉透,这时碰到他火热的掌心,身子一颤,才发觉他挡住了她大部分水流。
储立轩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墙面,任由冷水冲在身上,他个头高,即使这样站在,一张脸也没有湿半分,飘逸的碎发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形状,与尚沁舒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尚沁舒抬头看他,在他的羽翼下,她脸上的水渍逐渐褪去。
他亦低头看着她,一张脸妖艳魅惑到无边,只是恶意拉长的嘴角透漏着残忍,“尚沁舒,你会知道,属于我储立轩的印记是什么样的。”
她心头打突,来不及细想。
他眼神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