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回兵一个个惨死在安塞城外,白彦虎彻底陷入疯狂之中,眼睛因为愤怒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拔出腰刀赤膊上阵,对着虎字营的骑兵嘶吼道,“安拉的战士们,不要被眼前的一点阻碍吓倒,安拉在天堂保佑着他的子民,拔出你们的钢刀,让汉人们血债血偿,冲啊。”
“咚,咚”
几声沉闷的火炮声响起,回军的八千铁骑又呼啸着朝安塞城冲击了过去。白彦虎昨夜派人又四处搜寻了十几发的弹药,对准昨日城墙坍塌的地方又轰击了过去,果不其然,昨日刚刚修固的城墙在实心铁弹的冲击下,又坍塌出一块两米宽的豁口。
同样还是虎字营的铁骑打头阵,昨日虎字营已经死伤了上千的骑兵,每个兵勇的脸上都憋了一股子怒火。
古老的黄土高原上,古老和现代的文明第一次正面对抗,清字营五百的洋枪队全部集中在了南门,面对着成千上万的骑兵,排成枪阵,轮番的射击。
“砰,砰,砰”
不断有回军的骑兵从马背上摔了下去,随即就被后面冲刺的战马踏成了肉泥。冲刺在前面的战马也成批的被洋枪打穿,浑身飙着鲜血,没跑几步便嘶鸣着滚倒在了地上,后面的骑兵来不及躲避,硬生生的就冲撞了上去,被绊的人仰马翻。但奈何回军的骑兵实在是太多,五百多的洋枪根本形不成有效的火力网,虽然打退了一千多的骑兵,但大队人马还是冲击到了城墙下面。
“安拉的子民们,冲进城内,杀光汉人,冲啊。”
白彦虎跨着战马冲在了最前面,对身后的回兵大吼了一声,便跨马朝城墙的豁口冲了进去,由于豁口太过狭窄,仅容得下一匹战马冲过,所以冲在最前面的一千多战马竟然全部聚在了城下,眼瞪着城墙就是没办法进去。
王世杰便立即让人点燃了炸药包往城下投掷了过去,这次骑兵营每匹战马携带了两包炸药,剩下的五百多包,王世杰全部集中在了城墙上。
这种黑火药做成的炸药包威力远没有黄色炸药的那般巨大,但是爆炸后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也足以让抱成一团的回军骑兵喝上一壶。
轰隆声持续震响了起来,炸药包三米内的战马和人全都被震的七窍出血而亡,剩下的战马相互冲撞,拼命的四散逃窜,即便回兵的骑术再好,也控制不了局面,不一会的功夫城下便乱成一团,踩死踩伤无数。
白彦虎带着人冲进城墙之后,眼见城墙外便是一百米宽长的空地,空地上连一丝的掩蔽物都没有。前面是乔志远带民夫早已加固修筑的屋舍堡垒,层层排排成椭圆形和城墙炼成一片,上面齐刷刷的站着清字军的洋枪兵,端着洋枪对着豁口严阵以待。
“放”
“放”
“……”
副师长张闲大声下了命令,屋舍上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的枪响,最先冲进城的回军骑兵便在豁口出被一圈的洋枪兵打成了肉筛子,要不是白彦虎身后的回兵机灵,拼命挡在白彦虎的身前,恐怕白彦虎也要葬身此地。
“撤,快撤。”
白彦虎受了一惊,急忙下令后撤,连滚带爬的朝豁口逃了出去,前面的骑兵为了掩护他,拼死组成了一道肉墙,被洋枪打的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城外的骑兵更是乱成一锅浆糊,根本就没有做好攻城的准备,所有的骑兵全部涌入城下后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全部朝豁口处拥挤了过去,硬是被城墙上扔下的炸药包震死了一千多人,最后在战马惊恐的嘶鸣声中全部四散撤了回去。
白彦虎的第二次冲击再一次宣告失败,不得已在接连损失三千多虎字营的骑兵后,陕回十八营的大帅又聚在了一处,研究起攻城的策略,这次白彦虎涨红着脸一言未发,其他的大帅都是满脸的讥讽和不屑,在他的带领下接连失败,一个小小的安塞县硬是让上万的回军死在了这里。
“虎大帅,我很敬佩你们虎字营的勇猛,但是攻城略寨和平原野战是两码事,何况汉人有洋枪守城,我们再也不可这般鲁莽了。”
杨文志是十几位大帅中脑子最清楚的一个,回军已经围攻了安塞城半个月的时间,安塞城不但没能拿下,回兵还接连损失严重,是时候换一种攻城的法子了。
“杨兄弟,你说这仗怎么个打法,用步兵硬冲根部闯不过汉人枪阵的构成的火力网,一靠近城墙千米内就被打成筛子,用骑兵倒是可以凭借速度强冲过去,但一旦冲到城下,那便又是汉军的活靶子,冲也没法冲,就是拼命人家也不给咱机会啊。”
马上草在杨文志的身后大咧咧的吼了一声,面色愤恨的在怀里的女人身上揉捏了一把,疼的那可怜的姑娘惨叫连连,眼泪打湿了一地。
“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就宰了你。”
马上草心烦的把那女人推到在了地上,对着那女人的胸口就狠踹了两脚。
“别打了老爷,奴家再不敢了,不敢了。”
那姑娘蜷缩成了一团,哭喊着大声的讨饶。
“马大帅,我们在谈论正事呢,你先让那女人出去好不好。”
杨文志看不过眼说了马上草两句,虎字营损失两三千的骑兵之后,军帐里的大帅就属他的实力最大,马上草也不敢反驳,瞪了那女人一眼,在帅位上坐了下来。
“杨兄弟,有什么建议你就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军帐的大帅齐声喊了句,默认杨文志坐了主帅的位子。
白彦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