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清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这种龌龊的事情他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一看见田润叶的模样,再看看村长那猥琐的老脸,他心里一下就猜的八九不离十。
“道长,那女娃说的可都是真的?”
乔志清起身走到道士的面前,声音冰冷的俯视着这个装神弄鬼的狗东西。
“真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村长田庆福指示的,是他给了俺五百块钱,让俺诬陷那个女娃娃啊。这钱还在俺身上,不管俺的事情啊!”
道士吓得面如土色,双手颤抖的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钞。
“田庆福!”乔志清默念了下村长的名字,看着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他,冷冷的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官爷饶命啊,俺前些年刚死了老伴,一时糊涂才这么做的啊!不信你问润叶,除了这次,俺平时待她像是亲闺女一样。”
田庆福哀求着连连向乔志清求饶,裤子因为恐惧已经尿湿了一大片。
“老东西,什么亲闺女?这天下哪有父亲舍得烧死自己的亲闺女?乔大哥,不用跟他废话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就应该扔进火里烧死!”
魏子悠在一旁都恶心的听不下去,指着田庆富的鼻子就娇骂了一句。
田庆福一听这话,身子抖动的更加的厉害。
他望着前面熊熊燃烧的大火,就好像自己真的被扔进里面烧着了一般。突然间心脏一抽,手扶着胸口趴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很快就停止了动弹。
“总统,他死了!”
戴军俯身在他的脖颈处号了下脉,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跳动。
魏子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老地主这么胆小,自己只是吓唬了一下他,就把他给活活的吓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做恶事,真是死不足惜!”
乔志清低声骂了一句,刚才还真有点把这老地主扔进火力的冲动,但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一直在倡导依法治国,一切都要按照法制进行,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决断。如果自己都不能带头遵守,下面的官员更不会把法律放在眼里。
“总统,那这个道士该怎么处理?”
戴军狠狠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妖道,为了钱竟然胡作非为,差点就谋害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报警吧,让获嘉县的警察来处理!”
乔志清最后还是忍住了心性,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掏出驳壳枪把那妖道给毙了。
他的话音刚落,黑暗中就出现了一道道火光,足有数上百号人马。
王五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为了保险起见,立马就让亲兵在黑暗里四处布防,把乔志清、戴军、魏子悠和田瑞叶,护在了里面。
马蹄声飞扬,那火光很快就移动了过来。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获嘉县的警察。
方才村民散去之后,田福庆家里的管家就连忙跨马去了县城。
田福庆的儿子田俊虎,就在县城里担任警察局长。管家眼看着情况不对,连忙把他从城里搬了回来。
当年华兴军平定中原,田俊虎筹募团练并参加了袁保恒的豫军,四处抵抗华兴军。
后来袁保恒投降,豫军也被华兴军收编。他眼看大势已去,便又参加了华兴军,混了个营长一职。
华兴军接管安庆后,田俊虎厌倦了军中枯燥的生活,便申请转业回了获嘉县。
他先是担任派出所所长,后来凭借家中的积蓄上下活动,刚刚混上了警察局长的职务。
火光行至亲兵的面前,所有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全部下马。纷纷从背后摸出了远征步枪,全部把枪口对准了亲兵。
“都他娘的不许动,统统放下武器!”
一声怒吼响起,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从火光里走了出来,满脸的横肉乱抖。
“凭你也想让老子放下武器?”
王五持枪立在最前面,立马就抬高枪口,直对着田俊虎。
亲兵跟在他的后面和田俊虎的人马四目相对,全都扣动保险准备开枪。双方剑拔弩张,一个火星就要血溅当场。
“姐姐,他就是田福庆的儿子田俊虎!”
田瑞叶被那汉子吓得躲到了魏子悠的身后,小声的在她的耳边提醒了一句。
乔志清和戴军也听到了这句话,全都皱紧了眉头,纷纷对亲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随时可以开枪。
“少爷,就是他们抓了老爷啊!”
这时候一个精神的中年人也赶了过来,对着田俊虎就哀嚎了一声。
田俊虎眯着眼睛直视着乔志清一行人,见他们衣冠整齐,想必也是来历不凡,一时也不敢乱动。这时他的眼睛盯在父亲的身上,见父亲一动不动,心里咯噔就是一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田俊虎猛喝一声,眼睛立马就变成了红色,挥手便让手下的警察拉开了枪栓。
“快让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总统在此,你们安敢放肆!”
王五持枪怒吼一声,浑身杀气的直视田俊虎。
田俊虎和手下一听这话显然吃了一惊,全都打了个哆嗦,纷纷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了下。
他们早就得到了上级部门的通知,说是要做好县城的防御工作。总统随时都可能过来视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总统真的过来了。
“兄弟们,不要相信他们的屁话!你们杀了我父亲,还敢在这里冒充总统!兄弟们,把他们的枪缴了,全部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