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笙的心像是被人冷不防的狠狠戳了一下,抽的疼了起来,疼的他住不住手里小小的那一根树枝。
“禾笙你怎么了?”
禾笙已经疼的是满头的冷汗,捂着心口弯下了腰,疼得连呼吸都是奢侈。
何宁吓得够呛,忙着喊寒霜去找大夫。“寒霜,去找大夫过来!”
商瑜吓得愣在了原地,明明想要上去跟何宁一块把人给扶起来,却还是会觉得害怕。
“商瑜不怕,你去我的院子找青竹姐姐,让青竹姐姐去喊苏姨过来。”
商瑜点头,小身子一跑就没影了。何宁看着禾笙疼的脸色发白,心里着急又不懂得该怎么做,只能一下一下的给禾笙顺气。
隔了好大一会儿,禾笙才终于顺过气来。何宁舒了一口气,抚了抚额头,才发现上头也出了一层冷汗。
把禾笙扶起来坐着,寒霜也喊了大夫过来了。何宁认得他,是何大夫的学徒。
“师傅外出看诊去了,寒霜姑娘说的很急,我就过来了。要不我先给瞧瞧?师傅来了再给瞧一回?”
何宁点了头,这学徒何大夫也有两年多了,平日里药铺太忙,他还能忙着看诊,何宁是见过的。虽然医术及不上何大夫,可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把了脉,砍了诊。学徒小子这才对何宁说:“这位少爷体弱,心脉不稳。这是大事儿,我不敢配药。少爷这应该是旧疾,以前吃过什么药你告诉我,我回去喊人给你抓回来。”
禾笙冷着脸,苍白的紧。“不用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何宁轻轻推推他,“你不说,那一会儿你姐姐过来我再问她好了。”
禾笙一听,心又乱了起来,呼吸让胸膛极速的起起伏伏。何宁刚才是真的怕了,只能接着给他顺气。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问她就是了。”
苏禾柳来的速度比何宁想象的要快,她红了一双眼睛,瞧见禾笙就想要打过去,又在看见禾笙苍白的脸孔时收了手。
“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禾笙本不想理她,可苏禾柳那一双哭了一路的眼睛还是让他点了点头,苏禾柳这才放声的哭了出来。
“给老夫人看诊的大夫正好没在,只有他的学徒来瞧了瞧。我已经喊人去叫了别的大夫,你先别哭了,让他好好休息会。”
苏禾柳点了点头,跟着何宁退出了客房。天色已经渐晚,禾笙还没吃饭。何宁使了冬香煮了碗清粥给禾笙送了进去,她自己则是把苏禾柳拉到了另外一边去。
“禾笙这是旧疾?”
苏禾柳沉默不说话,眼里头空洞的没有焦距。
“说是心脉不稳,是大事儿。怎么不带他去给大夫好好瞧瞧?”
苏禾柳苦笑一声,望着禾笙正在休息的那间客房。“怎么没瞧?要不是他的这个病,我早就嫁了人买了房,又何必窝在那屁大点儿的地方给人缝旗袍?”
她不知道,苏家姐弟还有这么一回事。以前她见到的禾笙都是清爽晴朗的人,现在在商家犯了病,自然的就想到了淘气的商瑜。
“怪我!都怪我!我不要他来给商瑜私教了,来回那么跑,真是遭罪受!”
苏禾柳摇头。“他这病,时不时的就来那么一下,怪不得你。中医看了西医瞧了,只能那么拖着了。不怪你。”
“是有什么难处?”
苏禾柳张了张口,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禾笙打开房门走已经好好的背在了身上。
“少夫人,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姐,走吧。”
苏禾柳又红了眼,紧紧咬唇满眼担忧。何宁抿着唇,“禾笙,以后你不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