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夜里没有睡好,在早上才睡实在,筱笛知道她最近太累也没敢打扰。
喻洁昨天晚上收到方晴的邀请信,第二天便早早地出发来了阳平城。喻洁到的时候方晴刚起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将门给踹开了,此时的方晴正在筱笛的伺候下穿特制的衣物。所以,方晴玲珑的曲线就华丽丽地展现在喻洁面前。
喻洁惊讶地目瞪口呆,筱笛见事情曝光,赶紧去关门。
方晴本来就打算找个适当的机会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喻洁,没想到今日却被喻洁自己给撞见了,免了方晴自己开口。方晴深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得先告知几个知心的朋友,在有些时候他们会帮忙掩护的。且将来自己嫁人了也会有几个闺蜜,方晴十分明白,在古代,闺中密友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现代。
方晴镇定的穿好衣裳,对喻洁调笑道:“呦,喻家小娘子来得可真是时候。”
喻洁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是……女的?”
方晴眨眨眼俏皮一笑,“自然是喽,你不是看见了么?”
喻洁瞪大眼睛在方晴身边走一圈,说道:“你是女儿身,姑母可知道?”
方晴笑道:“我都是她生的,她怎么不知道。”然后将自己为何女扮男装给喻洁大致地讲了一遍,喻洁听得惊诧不已。
“这也可以?”喻洁喝了一口茶说:“可怜的姑父和方贺,他们都不知道眼前拥有绝世容貌的男子竟是个不知道还要怎么倾城倾国的姑娘。他们要是知道了,我敢保证,绝对比我表现的还夸张。我劝你还是在姑父不是太老的时候告诉他真相,否则上了年纪再知道真相,会把他老人家惊诧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休克昏厥。”
方晴被喻洁的幽默给逗乐了,暂短地欢笑后方晴黯然失色,叹了一口气,把筱笛支出去张罗午饭,然后略带悲伤地说道:“方家真正的儿子只有方贺一个人,现在却不知道在漠北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内心的焦急没几个人能懂。他还那么小,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早知道到处我就不应该放他一个人去那。”
喻洁这么匆忙地赶来阳平城也是为了给方晴宽心,现在知道方晴是个女儿身她更是方便和方晴说体己话,她说:“你不要杞人忧天,靖亲王的能耐那是有目共睹的,没什么事能难得到他,而他绝对不会叫方贺出事。我听父亲传信来说,靖亲王那路人马失踪了四个,除了靖亲王本人和方贺以及陈良外,其余两个可是靖亲王本领非凡的暗卫。他们现在没有给咱们送消息也许在办很重要的事。”
方晴心里稍微舒服点,她问:“最近你们水兵部有没有什么异动?”
喻洁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大的异动,只是硫国的渔民常来康城置办渔具。”
方晴疑惑,“硫国的渔业比大丰发达,怎么会跑到康城置办渔具?”
喻洁笑道:“你还不知道,咱们大丰目前没什么大事,硫国就不太稳定了,硫国太子前一两个月在丞相舅父的帮助下,把硫国的老国王撵下台自己当皇帝了。现在硫国的内乱虽不及夺位的时候大,但是硫国的政局依旧不稳定,以至于硫国的物价就不稳定,硫国一直为根本的渔具目前价格高昂,他们不得不到康城买渔具。否则,这个冬天硫国就要饿死很多人。”
方晴想,这么大的事晟鸣竟然没有告诉自己,不过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硫国的太子三年前她是见过的,似乎和礼亲王晟载那一帮的关系比较好,这次的夺位是件和晟载有没有关系呢?方晴问:“二嫂,你们水兵部掌事的兄弟都是自己人么?”
喻洁说道:“那哪能啊!我们喻家可不敢招惹那样大的是非。七成的弟兄是自己人,其余的都是军机处给安排的。”
方晴想到不久前晟鸣说的“大丰近一两年不太平喽”,心里一咯噔,她忙对喻洁说道:“嫂子,你回到康城带话给伯父,就说,严防律己、肃清队伍很重要,军队的首领再厉害也敌不过暗处的内鬼。”
喻洁虽不是太聪明,但方晴说的话一般都是很有道理的,而她有些道理一点就通,她晓得方晴说的那些话的重要性,点点头道:“给你帮几天忙了我就回康城,并亲自告诉父亲。”
筱笛此时端了些可口的小吃和一壶清茶进来了,“二奶奶,这几天就得辛苦一下您了,我家大爷为了奴婢的事都忙得瘦了一圈,您陪她先吃点零嘴,筱笛现在就去布置午饭。”
待筱笛再次离开,方晴对喻洁说:“她和陈善即将成婚,这次失踪的还有陈良,我不想影响他们的心情。我猜想待他们成婚那几日,方贺就有消息了。”
喻洁感叹道:“凡事都被你这小脑袋瓜子考虑全面了,做你的奴才真是他们三生修来的福气。”
方晴感叹道:“人活一世不容易,我们幸运做了主子,所以更要感恩,对伺候我们的下人要感谢,不要以为那是他们应该的,出身这回事不是谁能决定的。”
喻洁见方晴还是心思沉重,就想给她讲点轻松快乐的事,“你知道么,母亲前几日来信,说三弟的婚事定下来了,你知道是谁么?”
方晴一下想起那个风趣的甚至有些放浪不羁的少年,今年都十五岁了,是该议亲了,她问:“是谁?”
喻洁说:“黄丞相贵妾的大庶女,黄葙婧。你们帝都的人嫡庶分明,一般庶的地位极其低下,可是母亲耐不过三弟的倔强,再加上我这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