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菁月的栽赃,杨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不过是碰巧了的事,怎么到华小姐的口中,倒成了不清不白。”
“呵,我说得不对吗?”唐菁月转而看向杨涵,“那三小姐倒是给我说出个清清白白,说一说为什么沈七公子会和贵府关系亲近,再说一说为什么沈七公子当着杨老爷和杨夫人的面儿拿出定情玉珏。”
“华小姐!”杨夫人一脸怒容毫不掩饰,“这玉佩明明就是你的丫鬟带回来的,你如何能把事情推在涵儿身上!”
杨夫人的这一提醒,让不少跟着看戏处于迷糊状态中的夫人小姐们清醒过来。
是啊,这玉佩出现在华小姐的丫鬟手里,不能仅凭借华小姐的一张嘴就断定沈七公子和华小姐没有分毫关系,而是和杨三小姐不清不楚吧?
被冤枉的杨涵红了眼眶,浅薄的泪水在湖光荡漾的眸子里聚集起浅浅一层:“华小姐,你说话还请讲证据,没凭没据的事情怎么能推到我的身上?”
低头落泪,美人痛心。
被打得黄鸾鹂和陆伊荷愤愤道:“就是,不能血口喷人!”
这时,之前离开青湖亭廊去寻找夏莲的敏蕊回来了。敏蕊寻找的地方,都是唐菁月所处位置的周围,哪里能够料到夏莲竟然被人带着绕了一大圈才回来。可是敏蕊出去寻一趟,并不是没有收获,相反,她收获了一个大大的果实。
敏枝!
敏蕊从外突进到唐菁月的身边,知道主子目前所面对的问题,但是她却不见丝毫忧虑,而是低声报道正巧碰见了敏枝。
唐菁月看向场边,很快便见到一身绸衣首饰不菲的敏枝正茫然而立。
看到唐菁月看过来,还冲自己笑了笑,敏枝突然觉得这位华小姐的笑容好有魔性。华小姐视线已经移开了,可是敏枝却发现那笑容在她的面前挥散不去。
好温暖,好熟悉,好有感觉。看到这个笑容,敏枝几乎要忍不住的扑上去!比金子还要有魅力的笑。跟主子一样!
为什么呢?芳姐和蕊姐也是因为华小姐的笑才跟上去的吗?
身处麻烦之中的唐菁月暂且没空多和敏枝有所互动。见杨夫人和杨涵问她要证据,唐菁月只是讥讽笑得身子都像杨柳扶风般微微拂动。
“证据不就是这玉佩吗?沈七公子托我的丫鬟将玉佩带给三小姐罢了,难道谁还会以为这玉佩是给我的?”
谁都认为这玉佩就是沈知易给华容悦的!
可当前被唐菁月如此直白的挑明出来,一时间,还真没有人就斩钉截铁的站出来开口说“这不是废话吗”。
没有人说,可被涉及自身利益的杨涵必须要说:“为何这玉佩就不能是沈七公子给你的呢?华小姐你……难道不就是华小姐你自己收了沈七公子的玉佩吗?”
话音刚落,唐菁月就露出仿佛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收沈七公子的玉佩?呵呵,沈七公子和摄政王爷相比,他算哪根葱?”
夏莲瞬间眼睛瞪成了铜铃,小姐说话这么粗俗好吗?
唐菁月也不想如此粗俗,但“葱”这个词真的是无比贴合沈知易给她的印象。
而这话说出来以后,也是绝对是杀伤力巨大。从之前众人对沈七公子的推崇就可以看出沈府势力的影响,而落进唐菁月的嘴里,沈府却丝毫没有这般地位,唐菁月完全藐视。
并且,唐菁月说:“杨三小姐,我在这里敢说沈七公子连我家摄政王爷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敢说吗?”
话是往狠里说,可也的确带着一些唐菁月的意思。众人听到这种表态,个个变脸噤声,不敢再往现在这个局面里搅和进去。
这般严重的轻视一个男子,还说华小姐和沈七公子有私情,傻子都不会信!沈七公子要是真对华小姐有什么心思,这会儿怕也是要气疯了吧?
华小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唐菁月依然镇定自若的在站在众人围观之中,毫不紧张。她如今自然是什么都敢说。她都敢说“我家摄政王爷”了,那就决定将狐假虎威进行到底。
看着杨夫人和杨涵发白的面庞,唐菁月笑:“其实这事情也简单,沈七公子不是还在贵府做客?请来一认便是。若这玉佩真是给我的,呵,让我也开开眼界,瞧瞧杨三小姐伤不伤心。”
沈知易自然是不会出场的。沈知易如果出场,一说玉佩赠予杨涵,那杨涵名节不保;二说玉佩赠予华容悦,可华容悦这种态度,任谁都能看出来将会小事化大。况且,沈知易会配合着杨府出这招,就说明他不想露面,这才找到杨府当枪使。
唐菁月的提议,不会被采用的。
然而就是这种不采用,更加能说明杨府,准确来说是杨三小姐的“做贼心虚”。
场面尴尬的僵在这里,不进不退。唐菁月咄咄紧逼,杨氏母女绞尽脑汁欲要摆脱现在被唐菁月牵着走的情况。
就在这时,又是小厮急匆匆的跑入青湖亭廊,然而此刻的脚步和禀报声却让人不解的带上了慌里慌张。
“夫人,摄政王爷来了!”小厮往杨夫人面前一跪,禀报道,“而且脸色极黑!”
杨夫人惊讶的忘记场合:“他怎么来了!”
看向唐菁月,她叫的?方才那个嬷嬷不离开,就是去给摄政王爷通风报信了?那也没有这样快啊。
景芝皓的突然到来,打得杨家人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脸色极黑”这个形容。景芝皓和杨府的关系一年比一年冷淡,杨家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