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再翻船!
这句话说得要有多阴阳怪气就有多招人恨,至少落在王安国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扇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的族弟王安室身为武院上师,刁难卫长风区区一名下院新人弟子,本来已经是很**份的事情,结果不但没有得逞,反而招惹来莫大的祸端。
因为这件事,最近景云王家都快成为了大族里的笑柄!
王安国不是没有想到要报复,他也是武院长老之一,对付不了已经离开景云的欧阳峰,拿捏卫长风还是非常简单的,根本不需要自己直接出手。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掌院东方正竟然放出话来,严禁任何人在武院之中仗势欺压后辈弟子,否则他少不得要清理门户。
谁都知道东方正口中的晚辈弟子,指的正是卫长风!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又会蠢笨到被王安国利用?
所以王安国的这口气只能暂时闷在心里,就等着今天看场热闹宣泄出去。
结果气还没有出主位置的岳关飞给当场打脸,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翻下脸皮低吼道:“岳大瘤子,你想怎么样?”
岳关飞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王安国眼眸里燃烧的怒火,依旧笑眯眯地说道:“闲着无聊,我们来打个赌好了,赌这场生死擂的输赢如何?”
打赌?
王安国愣了愣,压下怒意冷笑道:“怎么个赌法?用什么赌?”
他倒要看看,这岳关飞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岳关飞笑道:“我赌卫长风赢,赌注嘛...你输了,把你的那块血髓给我。”
来你对我那块千年血髓玉还贼心不死!”
王安国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岳关飞要估计激怒自己——拙劣的激将法!
他的这块千年血髓玉是在无意中得到的,随身携带能够凝神静气,有利于修炼先天真罡,因此平常视如珍宝。
梦去吧,老子才不跟你赌!”
岳关飞似乎早有预料,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真的不赌吗?我要是输了,让执事弟子名额给你!”
执事弟子名额!
王安国的脸色再次变了。
王氏染指景的图谋有很多年了,只不过先前一直都是欧阳峰在把持掌控,而这个老疯子完全没有道理可讲,所以他们只能看着无法出手。
原本王安室接替阁主的位置已成定局,结果生生被毁掉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岳关飞所拿出的赌注非常诱人。
执事弟子的名额仅仅只有五个,岳关飞一下子拿出三个,基本上是他所能控制的全部名额了。
有了这三个名额在手,再加上他这位上师长老的支持,虽然不可能掌控,但足以达到王氏的重要目的。
一方面是自己的心头所爱,一方面是家族的利益...
王安国神色变幻不定,权衡着利弊。
岳关飞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既然你舍不得,就当我开个玩笑好了!”
岳关飞这么一说,反倒是促使王安国下定了决心。
说我舍不得!”
这位王家的上师长老咬咬牙说道:“我跟你赌了!”
他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会输的道理,平白放弃如此宝贵的机会!
子一言,驷马难追!”
岳关飞的脸上再次浮现出让王安国深恶痛绝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王长老,把你的千年血髓玉先放我这里,我怕到时候你会反悔。”
王安国气得七窍生烟,很想破口大骂和对方一拍两散。
但是话到嘴边执事弟子名额所带来的**,又让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岳大瘤子,算你狠!”
他猛一甩衣袖,一道暗红色的光芒笔直地射向了岳关飞。
岳关飞探手轻轻松松地捞住,脸上的笑意更盛:“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景云武院谁不知道我老岳是一言九鼎,什么时候干过背信弃诺的事情?”
王安国“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因为岳关飞说的是事实。
不过在他的心里面,已经将后者骂了个千百遍,拼命想执事弟子拿到手之后,各种架空炮制岳关飞的手段。
两名上师长老在演武台上明争暗斗,而演武场之中,数千下院弟子们的基础考核还在紧张地进行着。
由于事先划分出了不同的等级和区域,因此整个过程很快很顺利,仅仅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最后一名弟子也通过了考核。
下院小比真正的重头戏——弟子之间的切磋比试,随之拉开了帷幕。
磋挑战,点到为止!”
武院武师再次登到大演武台之上,沉声宣布道:“丹药暗器一律不得使用!”
话音刚落,他退到演武台的角落边。
为了保证弟子们的安全,演武台上都会有两名凝气巅峰的武师负责监督仲裁,虽然说不可能完全避免出现流血受伤,但是切磋造成死亡或者伤残的情况却是少之又少。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大演武台上,等待首位弟子上台。
第一位擂主很快出现!
只见一名青衫少年自台下跃身而起,张开双臂像是大鹤般稳稳地落在已经成为武试擂台的演武台上,动作行云流水很是潇洒。
只见他抱拳朝四方各施一礼,朗声说道:“弟子厉向东,武院五年炼体六重天,厚颜上台抛砖引玉,还请诸位师兄师弟不吝赐教!”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喝彩声,看得出这位叶向东在武院里人缘不错。
在数千弟子和一众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