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和李红袖被赶出了客厅,说是让两人去花园走走,培养一下感情,搞得张浩然感觉就像赶鸭子上架似的。
两人并肩出来,互相也不言语,朝着后院的花园走去。路过李红袖的厢房时,突然听她说道:“公子…你稍等片刻,我回屋一下。”
张浩然挠了挠头,笑道:“不用叫我公子,我大你半岁,如果不嫌弃,直接唤我名字就行。”
李红袖依旧低着头,这一路做来,她一次头也没抬过,还没从羞涩中反应过来,只听她柔声道:“那我叫你浩然哥,你叫我红袖就行。那浩然哥,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像慌张的小白兔,匆匆跑进了不远处的厢房里。
看着她的倩影,张浩然会心一笑。
张浩然坐在回廊上等候,约莫半柱香,李红袖走了出来。
此时的李红袖竟如脱胎换骨一般,让张浩然看呆了。她竟然换下了故作成熟的装扮,恢复了青春、美丽,一身粉色长裙,不施粉黛,三千青丝柔顺而下,再配上那含羞待放的俏脸,更是美丽不可方物,就像水仙花一样,脱俗淡雅,让张浩然眼前一亮。
这才是她真正的美丽之处。
李红袖走了过来,当看到张浩然瞪直的双眼时,她脸颊顿时浮现两团绯红,脸上既有羞涩,又有欢喜,并且柔声叫道:“浩然哥。”
&哦…咳咳…”张浩然这才反应过来,随即知道自己孟浪了,连忙假装咳嗽,蒙混道:“今天天色不错,我们随意走走吧。”
李红袖轻点娥首。
随即两人慢慢走着。
张浩然觉得沉默不好,于是找话题说:“红袖妹妹,现在想想,咱俩真有缘分啊。”
李红袖笑道:“是啊,能在京城的茫茫人海中遇到你,真是万万想不到,当时你救了我,我还担心你呢,当时你帮了我,便被人匆匆带走,我想找你,也不知道你在哪儿。后来到了淮阴县,我派人去送你的书信,如果我亲自去,也许就能见到张姨了。”
&说明咱俩有缘分,千里有缘来相会啊。”张浩然打趣道。
李红袖含笑点头,一脸的愉悦。
说话时,两人到了花园,看着满园含苞待放的花朵,张浩然问道:“红袖妹妹,这里没有外人,对于咱俩的婚事,你有没有怨言?如果你已有意中人,大可直说,咱俩也算相识一场,你也了解我,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不想拆散其他婚姻。如果你真有意中人,明说后,由我像李婶和我娘说清,不会有丝毫的不妥。”
张浩然虽然觉得李红袖不错,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他还是要事前讲清,别搞到最后自己成了第三者。
听到张浩然的话,李红袖又低下了头,咬着嘴唇,也不说话。
看到她的表情,张浩然心中一怔,苦笑道:“真有啊?”
一听张浩然误会,李红袖连忙摇头,红着脸对张浩然道:“娘亲从小就告诉我,说我有婚事在身,我便知道我有一位未见面的相公,所以我没有意中人,除了在京城时遇到…你,没想到你就是我的相公…”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了。
但张浩然却有些惊喜,他没想到,自己救了李红袖一次,竟让她久久牵挂,此时知道自己是她的夫君,她哪里不满意啊,怪不得李家夫人问她愿不愿意成亲时,她含羞点头。
明白这些,张浩然突然嘿嘿直笑,感觉这头痛的娃娃亲还是很美妙的。
……
张浩然和李红袖交谈了很长时间,两人由相互含羞到坦诚交流,两人的好感增强迅速,要不是李添香和李灵儿来叫,两人还不舍离开呢。
在李家吃了饭,又聊到傍晚,张浩然才带着白蛇离开。至于张氏和张婉约,住在了李家不愿意走了。
呆在县衙,她俩也无所事事,不如住在李府,还有人聊天。而且明日恶龙组织定的三天期限就到了,不知会有什么麻烦,让张氏和婉约呆在李家,张浩然也能放心。
回到衙门,天色已晚。
张浩然去找诸葛离,却没找到,听花老说,诸葛离一天未归。张浩然蹙了蹙眉,早上去李家时,张浩然就准备叫上诸葛离,那时就没找到她,这一天过去了,她竟然一夜未归,跑哪里去了?难道找到了自己的恩人?
想了片刻都没有思绪,张浩然便没有放在心上,诸葛离身份不简单,相信能保护自己。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张浩然继续办公,浏览完六曹送来的公文后,还是毫无睡意,闲来无事,便提笔写信。
离开京城也有一个月了,不知道李三果、杨鹏、鹿永旭和朱雀儿以及红鸾公主如何。彭城离京城较远,千里多路,短时间很难相见,只能通过书信述说思念之意。
众人中,张浩然尤其思念朱雀。
他摸出怀中的锦帕,看着锦帕一角刺得朱雀,他的心里就暖暖的。只不过当想到自己有亲事在身时,张浩然既是高兴,又是失落,最后无奈苦笑,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离开京城时朱雀写的信:此情可待成追忆。也许,真是此时已惘然。
直到夜深,张浩然才沉沉睡下。
次日清晨,张浩然早早醒来,开始舒展身体。不一会,诸葛离的房门被打开,昨天消失一天的诸葛离终于出现了。
看到张浩然,诸葛离一喜,小跑过来,说道:“浩然,锻炼身体啊?”
张浩然盯着她,问道:“昨晚你跑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我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