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圣山虽高近百万丈,算上坡度,也只要走万余里路。多尔虽然只能一瞬走两步,不过无重之力是将空间折叠,把空间节点重合为一点,他这一步实际上是常人的数千步,所以并不算违反规定,按照多尔等人的速度,不到半个时辰便可到达山巅,通向主陵的密道就在山巅之上。小衍得意洋洋地称,这个密道唯有他一人知道。

毋庸置疑,这密道是小衍亲自“刨”出来的,可以说是真正的在太岁头上动土。真佛与神皇是同一等级的存在,而“太上神皇”太上天虽号称神皇,但却是和至高主一样的存在,小衍敢刨至高主的坟冢,可以想象,当年的大衍真佛是多么嚣张与胆大包天。

不过,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一路之上,多尔见到在不计其数的山峰上设有三层圆形祭坛。而且,祭坛大小一致,规模一致,占地约莫十亩,高百余丈,均由青、赤、白、黑、黄神土凝聚而成,一道道华光冲天而起,熠熠生辉,照耀四方,充满神圣与苍古的气息,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祭坛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刻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透发出迥然不同的力量。而在山峰脚下,也设有祭坛,但为方形,规模与圆形祭坛差不多。

“天圆地方,圆坛祭天,方坛祭地,可为何祭天不在封圣山山巅上祭祀,而在山峰上,祭地却也不在山脚下。”多尔皱着眉头,怔怔所思。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铁定心一定要打动小和尚“芳心”的小衍,正对小和尚讲一些自己认为的大道理大智慧(歪门邪理),忽然看见多尔望着山上星罗棋布的祭坛,面露疑惑之色,立即就抛弃了他那冤家,传音道:“这是封禅之礼,封为祭天,禅为祭地。按照礼节规矩。祭天应在山巅,祭地应在山脚。但由于举行封禅之礼的人是太上天的法相,并非是真身,遂只在山峰上与山峰脚下设祭天、祭地两坛。而由太上天真身举行的封禅之礼,则是在封圣山山巅设祭天之坛,在山脚设祭地之坛,意为包罗万法、一统诸相之意。可惜,太上天三十万法相。当年只有十七万八千五百二十一尊法相封禅成功,若是全部成功的话,天地之中少有敌手,而太上天真身的祭天之坛与祭地之坛,随之他陨落而消失。”

“举行封禅之礼,或许可以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灌顶。”多尔在心中暗暗猜想道,他并没有问小衍,怕小衍再次犯下口忌,遭来大劫加身。

“封禅之礼葬天书,天书一成夺造化。这个秘密并不会触犯到口忌。立下口忌的无常戒老儿与太上天不是一个天地的人,所以并不知道封禅之礼的事。这个天地…不,应该说是寰宇才是,一共有九方天地,我们所在的天地叫做鸿钧天地,太上天原本所在那个天地叫做盘古天地,他来自于一个圣人辈出的古国,叫做华夏。”提到华夏二字时,小衍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寰宇…九方天地…鸿钧…盘古…华夏…这些字眼。我好像听许老人家喝醉酒时说过一次…”蓦然之间,多尔想起了儿时的记忆…

不仅仅是许老人家会说一些让多尔感到括张祸害与圣隐村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是如此,不过提及的次数极少。多尔问了几次未果,也就没再询问。

如今再听小衍说出这段惊人的秘密,多尔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圣隐村的村民有极大可能是从另一方天地来的。而在当年,许老人家说,他是从大雪山里将自己救回来的。这是否如真?在十年前,那铺天盖地的鲜血又是从何而来?如今圣隐村的村民们又在哪里,是生还是死?

这其中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莫涂开始回想儿时的记忆,或许可以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小衍见多尔眉头深锁,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心中一疑,却也没问,向来很心大的他没过多久,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咧嘴一笑,转过脑瓜子,笑眯眯地望着净尘小和尚,不知又想说什么荤腥话语。

就在多尔等人正不断地逼近封圣山山巅的时候,李雅与方拓业因为无法通过须弥幻境,在一个多时辰前就离开了太极天皇储大墓,此刻已经回到汉山城朝韵楼。

二人归来引起了一番巨大的轰动,如今汉山城中人口中讨论的话题多半是多尔是生还是死。但结局如何,从无考证,谁也不敢去问,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与多尔交战的那名锦衣少年,也即是冯华锋并未随二人一起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甚至已经死了。

而如今,谁还会在意冯华锋?

棺盖论定。

坤字二十号房中,李雅静静地坐在紫香木椅上,垂着脸,明眸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李雅的思绪,紧接着,她便听见方拓业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饱含关切,仿佛他还是那个慈祥的老人,一点都没变,“小姐,睡了吗?”

不过,自从经历之前一系列事情之后,李雅对于方拓业已不再信任,两人关系是纯粹的主与奴,没有半分情谊,她声音淡淡、近乎冷漠道:“还没,有事吗?”

在门外候着的方拓业闻言,眼皮顿时半眯起来,瞳孔中闪过一道寒芒,但语气依然不变,说道:“那小姐早些歇息,老奴想出去一趟,希望小姐能同意。”

方拓业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李雅,若想独自出去办什么事,就必须先得到李雅允许才行。

李雅眉头一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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