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绝色可不多见,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那位姝娘能让他这个见多识广的男人也侧目,到不全是因为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蛋。
京城的闺秀们,有谁在刚才的情况下,敢出手去维护别人,而且还能维护成功,更难得的是,她不光护住自己人,连个卖艺的小丫头也护了。
君海印象中几个也算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寻常是见到外面那些下等人,连说两句话也嫌脏。
“说起来,姝娘真不错,家里要是让她给我当媳妇,我觉得,多给她几分体面也不是不行。”
一转头,一眼看见高伤眯着眼睛瞪他,君海顿时把后面的话嚼了嚼咽下去。
“当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的女人我肯定不能碰。”
君海叹了口气,多少有点儿不甘心。
两个男人偷偷摸摸琢磨美人,许薇姝扶着许爱丽上了马车,打算送她回去了。
刚才多少受到点儿惊吓,许爱丽如今是双身子,实在是不好马虎。
“我怎么觉得丽娘你……还有点儿高兴?”
许薇姝眨了眨眼,看着坐在马车上,脸上多少带出红晕的堂姐,实在不明白,怎么在家老是很胆小的女孩子,一出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没有。”
只是,看见娘家人,和姝娘一块儿出来逛一圈儿才觉得。她的命也没多么糟糕,哪怕只有一点点,还是有人心疼。
男人靠不住也没什么。再说了,将来她有了儿女,也就有了指望。
许薇姝有些不放心,一直把丽娘送回肖家。
“前日不是请了周大夫在你院子里常驻?人呢,玉川,赶紧把人请来给你主子看看。”
她本身医术就不错,可还是想着找个经验丰富。精通妇科的老医生,更让人心安。
玉川是许爱丽出嫁的时候新提拔起来的陪嫁丫鬟。家里父兄都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身契也都给了丽娘,到也算忠心耿耿,这会儿闻言应下。连忙出门去叫人。
许薇姝就坐下来帮丽娘做婴儿穿的小衣裳。
丽娘以前做女红也就一般般,许薇姝还记得她绣个荷包,也是让丫鬟先做出个样子来,自己绣几下就算是她绣的了,可这会儿再看她,半点儿不耐烦都不见,手艺还是不好,但却十分认真,每个线头都要认真藏起来。每下一针,都很肃穆的样子。
“孩子的皮肤娇嫩,幸亏姝娘你送来的棉布料子柔软的很。到省了许多麻烦。”
许爱丽一脸的满足。
那料子都是御用的,还是上等货,寻常嫔妃都难得,自然是好,许薇姝也就帮着缝了个小帽子,她怕自己做了衣服。丽娘也要返工重来,这当娘的都快魔怔了。
说了半天话。茶水都换了两回,玉川才领着个医生进门。
并不是院子里的周大夫,许爱丽一怔:“咦?”
玉川就笑道:“夫人,这是京城妙春堂的苏大夫,他老人家可是妇科圣手。”
许爱丽顿时了然,脸上的笑容就不知不觉隐了去,把手边的针线放下,让大夫给她诊脉。
苏大夫看过诊,笑道:“夫人的身体保养的不错,稍微有点儿脾胃不和,不用吃药,煮粥的时候加入些麦芽糖,保持好心情就是了。”
他看妇科看得多,早看出经验来,眼前这位大约也是抑郁胸闷,只这种话真说出口,病人更难过。
扭头出了门,才叮嘱玉川:“多陪你们夫人说说话,别让她闷在屋子里,闷着就容易多思多虑,对孩子不好。”
玉川赶紧应下,给大夫塞了银子把人送走。
这个苏大夫看起来医术还真不错,人也尽责,许薇姝帮着送了人出去,才看了玉川一眼:“怎么回事儿?”
玉川的面上顿时露出几分不忿:“说是表秀心口疼,请了周大夫过去看诊,我去请,没想到老爷也在呢,说表秀的病要紧,让我再去请个大夫回来。”
许薇姝皱眉。
玉川咬牙,她听话出去请大夫,也是不想闹出来让夫人烦心,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儿事儿,搅合的家里不安宁,可心里却看不过眼去。
别说玉川,许薇姝都不是滋味的很,扭头就自己去请了四个退休的御医,都是于妇科方面很有些能耐的,专门照看许爱丽,又在外面找了个大夫,送去给肖文。
这事儿是让秋爽斋一小厮做的,礼数周全,一见面就道:“我们家小娘子知道贵府表秀身子不好,特意送了个医生过来,也省得您还得去正院借人,万一赶上胎儿不好,还不知道要算谁的罪过了。”
几句话,弄得肖文脸色都青了。
连肖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都给惊动,把儿子叫过去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肖老太爷是真不大高兴。
“你喜欢子怡也无妨,都过阵子纳她为妾,我看你媳妇是个大度的,不会介意,可你不能犯糊涂,宠妾灭妻的事儿,你可不能沾边?”
如果许爱丽是个小门效出身,那就无所谓,宠妾灭妻的人家多得很,谁家也闹不起来,但现在是,肖家的门庭远远比不上人家英国公府高,肖文就得顾忌下夫人娘家。
英国公府就是再沦落到二流,那也不是肖家这等寒门效能够相提并论。
别说肖文家,就是肖氏所在的嫡支,也没办法和英国公府比,肖氏进门,那绝对是高嫁了。
肖文得了一顿教训,回头也少不了在许爱丽面前伏低做小,好几日没去看自己表妹。
这事儿许薇姝知道,只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