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沫则是一脸心疼的看向他,随后又转过头去看夏怜云:“太后娘娘,安云听闻您的母族是天朝最大的药商夏氏,想必那些于我们来说极难弄到手的药材,对于您来说一定能弄得到的,是不是?”
夏怜云一脸狐疑的看向那个正在低声咳嗽的男子,在看到他那苍白的脸色时,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心里却是在想着,自己之前派过去的那些人最后不都已经交待在他那些属下的手上么?怎么听这女人话中的意思,结果竟是两败俱伤么?
可这女人又说在她出手的期间,同时还有另外几不明势力的人也向他出手,那又会是谁呢?
难道是明辰皓他暗中也插手了?
不对,夏怜云的眼神凝了凝,她的人确确实实是被那个男人给全部歼灭掉了,唯一逃回来的那位属下不可能会与她撒谎。
如此说来,那便是这个女人在胡言乱语了?
那她的目地又是什么?
不过,看这个男人的脸色似乎真不像是在作假,夏怜云微眯着双眼细细打量着那个男人,头一次在她的眼神中除了深浓爱意以外还夹杂着一抹探究与怀疑。
怀疑!夏怜云的心中一惊,她爱他,敬他,念他,想他,怨他甚至是恨他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怀疑他!
她的心里有些堵的慌,一时间竟然有些害怕这种陌生的情绪,似乎是为了稳定自己的心思,赶忙开口询问:“阿青,要治疗好你身上的伤势究竟需要哪几味药材?”
离青闻言,一直放在嘴巴的拳头紧了一下,抬眼看向身边这个正露着狐狸般胜利笑容的女人。他根本就没有病,能需要什么药材?
这只不过是这个女人想要以此为借口来诈取夏氏那些珍贵的药材而已。不过,她究竟是需要哪几种,离青表示他现在也摸不清她的心思,只得把话语权再次交到她的手中。
苏清沫接收到他给的信号,赶紧清了清喉咙,看向他一脸焦急的催促道:“夫君,太后娘娘愿意帮助我们了,你就别再不好意思了,这个时候脸皮又能值几个钱啊,你倒是快说啊。”
“咳咳咳……”离青这次的咳嗽倒是真的,他什么时候不好意思过?他明明就是不屑于以这般手段取得钱财而已。还有,他离青的脸皮那是能用钱财来衡量的么?
“太后娘娘,那还是由我来说吧,我夫君他毕竟是个男子,终究是脸皮子薄了些。”
夏怜云听着她这一口一个夫君的喊,心中嫉妒的发狂,一直掩于袖口的左手紧紧握成拳,那保养的长指甲甚至都已经陷进了皮肉中,她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也许是察觉到了,却在此刻难以引起她的注意。
夫君……
在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中更被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做梦都想让这男人专属于她,从此,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的种子。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能使其的人性完全发生改变,此刻的夏怜云心中已被嫉妒心占有,在她的心中渐渐涌起一个念头,即使他承认你是他的女人又如何?即使了允许你唤他夫君又如何?
至少在此时此刻,你帮不到他。
不就是药材么?要多少?她夏家便有多少!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看清楚自己的价值,绝对比他身边这个姑子出身的女子要强上百倍千倍。
“你说吧,阿青他都需要哪几味药材?”
“呃,有好几十味呢,像山茱萸、冬虫夏草,鹿茸,鹿角胶、龟甲胶、鳖甲胶、海龙、海马、狗肾等这些药材您只需要为我们各自准备五斤份的就成,年份什么倒是不看中。不知道这些对于太后娘娘来说,可有困难?”苏清沫双眼发亮的说完,随后转头看向离青,一脸邀功的道:“夫君,你写的药方我背的可对?”
离青此时正微微拧着眉心,看着她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心中忍不住暗骂她这一只贪财狼。
脸上却是扯了嘴角点头作为回应。
夏怜云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眼前眉来眼去,心中自然是极不舒坦的,可她是他认定女人,而她此刻的立场也不容许她多说其它的话。
只能强忍着自己心中嫉妒,接过话头:“你说的这些药材虽然很珍贵,份量也过多了些,但于夏氏家族这些年积累下来底蕴来说,倒也不是凑不齐。”说完,把视线转移到那男人的身上,见其看了过来,便立刻扬起自己高傲的下巴,向他表明自己此刻的底气。
“真的?那安云便在此先谢过太后娘娘了。夫君,您之前还说太后娘娘估计能力有限,无法帮助到我们,你现在可看见了,这下被你猜错了吧。人家太后娘娘可是很慷慨很乐于助人的呢。太后娘娘,您真是太仁慈了。”苏清沫说到末了,还不忘拍了夏怜云一记马屁,后者听后小下巴更是扬的高了一些。
“……”离青此刻的额头上拉下了三道黑线,看着她那双控诉的大眼神,竟然是久久无语。
这女人的伪装技巧未免太地道了吧,都说习惯成自然,那她平日里在面对自己时,所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句是真的?离青后背有些发毛,心里还真的有些摸不准她的真实脾性了。
“哦?原来我在阿青的眼中一直都是如此小气无能么?”夏怜云闻言,声音里此刻竟是充满了幽怨。
这次别说离青,就连旁听者苏清沫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搓了一下手臂赶紧撇开视线,真心是不想再去面对那张怨妇般的娇艳脸蛋了。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