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问句话,还惹不上什么麻烦,江妈妈松了口气,想起舒府这蹊跷事儿,立马说道:“老爷出了大事儿了。”想到此住了口,心下犹豫。
解语自是晓得江妈妈顾虑,屏退了棉铃锦玲等,说道:“江妈妈,阮妈妈也常讲些事儿,我也不是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这些年私下里也看过些闲书,江妈妈有话但说无妨。”
江妈妈从不怎么关心解语,听她这话就信了,回头看看门口,便拉着绣墩子往前凑了凑,挤眉弄眼小声道:“老爷的命根子被个猫儿给叼走了!”
解语控制不住心里的喜悦,但面上却得显着紧张些,这才能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江妈妈说些实话,于是道:“爹他,这是怎么个话呢?好端端的,那猫?”
江妈妈见解语这副惊讶状,心说到底是未见过世面的丫头,懂得不多,于是摆摆手道:“老话儿说得好,男不养猫女不养狗,这猫儿啊,就不能随意进男子的屋子,特别是早上。”
解语见江妈妈说得眉飞色舞,便知跟自己前世里听到的话一样,看样子是确有其事了。
江妈妈说到这事儿来了精神,也不为自己主子悲伤,挑着眉毛想想说:“罢了,大小姐眼瞅着下半年就及笄了,也是该懂些的,日后做了媳妇儿,也不是个愣头娃。”
江妈妈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说道:“都说啊,这男不养猫,那猫最是个无情的,也是邪乎的。早些年啊,老奴小时候儿在家,村里好几户人家,男的就被个家养的猫给叼了命根子去。那男子啊,早上要醒没醒时,他那处就……”江妈妈不知该如何形容,到底在个未出阁的小姐面前,随后一想为了显示自己见多识广,便索性说道:“左右小姐日后成亲就晓得了,男子早上要醒没醒时,那物件是会自己翘起来的,那猫儿见了,多半会跳上去狠狠一叼,邪乎着呢,都说是古时候一个皇后冤死后化作了猫,专门害那男子。”
解语得配合着江妈妈,于是拿了帕子捂住嘴,做惊讶状往后退了身子,说道:“这么邪乎?”
江妈妈狠狠点头,加重语气道:“可不是,咱舒府也没见养什么猫儿啊,也不知怎就有几只野猫,大清早趁着丫头开门进去端水,就进了大老爷的屋子。听说给大老爷疼得,立时就昏死过去了。之后闹腾了几日,最后却说是滚下床摔着了,可我那小子是近身伺候的,却说是命根子给猫叼了去。”
舒清江经了这事儿,自是要瞒下的,于是对外说摔了一跤,实则是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解语压抑着脸上的笑,心道多半是性子最凌厉的锦华做的,倒也是有冤抱冤有仇报仇的意思。
如今还以为是野猫,但最后还是会想起自己,于是解语道:“想起来了,我是带回家里三只猫的,后来在老太太屋子里给吓了一跳,就忘了带走了,别是?”
解语话还未说话,江妈妈就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大,大小姐,那猫是您带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