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绣听了舒清河这番话,脸红心跳地低了头,越想越觉得害怕,正被舒清河揽住,就听外头丫头报说,刁妈妈来了。
两人慌张起身穿衣,到底有些憷这位舒家老下人。刁妈妈深知舒清河德行,怕的就是他们两个搞到一处,虽说舒锦绣不是舒家血脉,但到底旁人不知。
刁妈妈是舒老太太陪嫁丫头,自小的忠仆,待到舒老太太怀了第三胎时,夫妻俩的关系已是十分不睦了。舒老太太这胎不稳,没想到生下不久就没养住,那时的舒老太爷虽对舒老太太不好,但对初生的女儿还是喜爱的,怕孩子没了舒老太爷更不来后院,也怕舒老太太知晓了伤心,刁妈妈就擅自做主,将家中一个下人的孩子抱了过来,冲了那已死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刁妈妈觉得不过是个女儿,不会像儿子一般混乱了舒家血统,也不会分去多少家产,也就一直没声张。哪想舒清河愈发不像话,舒老大也对舒锦绣做了那事儿,舒老太太自是打击不小,但刁妈妈却知,两人根本就没血缘关系,事实上是不打紧的。
但虽说没什么血缘关系,可别人不晓得,于是刁妈妈自得看紧了,免得闹出了大笑话。于是瞅着舒锦绣去得久了,就假说舒老太太唤舒锦绣,亲自来找人了。
一见舒锦绣那插在左边的簪子,刁妈妈就知这两人是睡在一处了,早就看了个大概,舒锦绣临走时,簪子是插在右边的。刁妈妈眼皮一跳,心说这是抱回来个□□□□养着,怎地如此不知羞耻。
舒清河与舒锦绣只当人看不出,待刁妈妈带着舒锦绣往回走时,终于忍不住道:“三姑奶奶,您这几日还是多陪陪老太太吧,老太太是真疼你呢。”
舒锦绣被舒老太太惯坏了,又是从小就与刁妈妈在一处的,撅嘴道:“不是常陪着娘的吗?难不成要时时刻刻守着?还不能离开半步了?”
刁妈妈晓得舒锦绣不是舒家血脉,便觉舒老太太为其做得太多,有些不值,如今又见她与舒清河在一处,因此道:“老太太是最疼三姑奶奶的,为着三姑奶奶能与黄有才和离,老太太连大孙女都舍了,要答应周家呢。”
舒锦绣影约晓得这事,扬了下巴道:“周家也是高门大户,怎说得好像我坑了解语似的,早晚都要嫁人,能进周家做妾也是好的,莫不是还委屈了她!她还想寻个什么样人家的?”
刁妈妈虽对舒老太太忠心耿耿,但解语到底是舒家血脉,舒锦绣却不是,因此心里便有了偏颇,语气微冷道:“咱家大小姐模样好,又有汪大人这靠山,便是高门大户的正室也是做得的。更莫说韩家六公子一直惦记着,图的什么去周家给老头子做妾!韩六小爷那可是一等一的人品样貌,大老爷也是有这个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