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境界太低,对这个世界所了解的太少,但是仅仅一个功法却可以改变一个世界的大小,当真让拓跋苦难以接受。
除了这一点,还有让拓跋苦难以明了的,那就是开阔了穴道之后到底对自己今后的神海有何种好处,仅仅只是变大了一点吗……就这样,拓跋苦精神抖擞的思考了一晚,却还是什么都没想明白。
天空中的黑暗渐渐隐去,东方一缕橘红的光芒划开了一天的初始,三道年轻的身影,好像如同当年一样,站立在那片宽敞的林中,面向西漠,心中气息激荡,君临天下。
一模一样的动作,丝毫不差的神情,此时此刻,拳风呜呜作响,刮得头顶上的叶子纷纷落下,大地被卷起了一层砂砾,黄沙满天,到处飞舞,摩擦着下落的树叶,发出一阵让脊椎骨冒寒气的呲呲磨牙声。
每个人的丹田处,一缕缕五彩的灵气以高速聚集在丹田中,而荒阵更是前所未有的运转,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黄色的大饼,向外散发着浓郁的芳香,不过,总有一根调皮的荒气不按照常理出牌,偷偷的逃离丹田,钻入体内。
这根荒气不受意志支配,四处逃散,外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着,豆大的汗珠就像下雨般往外渗透,滴进大地,发出兹兹声响,化为水汽把清晨的山林笼罩了起来,里面的身影模糊不可见。
拓跋苦、蛮斩和三弃,强忍着荒气乱窜的疼痛感,一遍一遍打着荒渊,很快那根荒气便流遍了全身,最后化为点点烟尘,消失在经脉和*中,褶皱四起的皮肤也在片刻恢复原貌。三个人无不是大汗淋漓,体力透支,就连精神也出现了短暂的错乱,最后背靠着大树休息了好久才渐渐舒转过来。
“比我一整天盘起来打坐得来的都多!”
“不过就是太累了,比打架还累人。”
“三弃说的不错,这种修炼清晨和夜晚各一次就行,不然以我们现在的精力,长时间打荒渊恐怕会精神错乱,变成傻子。”拓跋苦在一旁厉声的警告着处于兴奋中的蛮斩,继续道:“我们也得锻炼自己的武技了,不然修为再高也是徒然。”
最后三人决定定各自离开蚩山,在附近的森林中锤炼自己的武技,但是在他们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关于成为蚩山十蛮子的事情。
平时在蚩山上是严禁生死厮杀,切磋那就另当别论,但是每过五年,蚩山便会举办一次别开生面的生死大战,刀剑无眼,生死由天,乃是一项惨烈的大战。参赛者一律都是十岁至二十岁的少年强者,前十的胜者都将成为新生代的蛮子,一旦度过蛰伏期,蛮威滔天,未来统领一方蛮族不在话下。
更重要的是,一旦成为蛮子便可带追随者自由出入蚩山,不再受到山规的约束。
距离最近的一次五年之战还只剩下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到那时便是蚩山最热闹的时刻,新仇旧恨便在那里画上圆满的句号。沐浴鲜血而生,从无尽尸骨中走出的少年蛮子,注定了他此生的辉煌,前提当然是活着度过易于夭折的少年时期。
休息完后的拓跋苦三人褪去一身的疲惫起身准备重新回到了那间石屋,一路说说笑笑的走过,远远看见那只刚见不久的毕方正单脚站立在自家的门口,腹部鼓鼓的,像是吃撑了一样。
用手中的钥匙刚打开阵法,三人却被毕方的白色长喙生生的阻拦,随后,一阵五光十色的洪流从其腹部中滚滚流出,一堆灵气*人的瓶瓶罐罐和一些衣服武器出现在庭院中,堆成一座小山,三个人完全被突如其来的璀璨光线给震惊住了,过了半天拓跋苦才支支吾吾道:“这…不会是…我们四年的资源吧?!”
“嘤~~~”一旁的毕方鸣叫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们这下可有的吃了……”蛮斩自从吃了龙蛋龙肉,喝了龙血,似乎继承了龙的一部分性格,拿着一块翠玉欲滴的丹药就是往下吞,顿时滚滚的海量灵气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妈呀,我控制不住了,要凝荒晶了!”说完就猛地朝屋内跑去。这下惹得三弃双目发光,顺手拿起一颗足足有脑袋那么大的灵粹,跟着蛮斩的脚步朝石屋跑去。
原地就留下了悻悻的拓跋苦,就连毕方也看不下去,朝着天空直直飞走了。
看着满地的神丹妙药,拓跋苦内心就是一阵可悲,要不是这该死的先天之体,自己也可以食用这些美妙的东西了,当真是太可惜了。
抛开那些瓶瓶罐罐,拓跋苦翻弄着那些对自己还有些用处的东西,结果倒也是被他翻出了几样:三套带帽子的披风,一件深红,两件深青色,像是特意为他他们准备;一整套黝黑发光的狴犴软甲,全身黑色虚火环绕,熊熊燃烧,甚是不凡;此外,还有两把别致的淡蓝色大刀,寒光闪闪,两边的血槽泛着诱人的倒钩,可以相像割划在敌人身上时,那种连皮带肉的快感;另外还有三件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白色衣衫,很是飘逸潇洒。
在整理那些瓶罐的时候,拓跋苦又意外的发现了两块妖兽的大道之基,分别摆放在两个黑色的玉瓶中,一个瓶上写着“三角兽”;另一个瓶中写着“角端”,拓跋苦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蚩山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慷慨吗?
拓跋苦甩了甩脑袋,仔细看着瓶子贴着的那些纸条。三角兽,顾名思义,头生三角,兽头如马,绿发,背生蓝色双翼,能飞,腹部毛发显白色,四足为爪,利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