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阳光重新打在拓拔苦的身上,红扑扑的小脸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显然对于方才神棍似的回音,选择了无视。
方才还在睡梦中的人们也都纷纷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也就在这一刻,行走在路上的他们都把目光齐聚到了拓拔刑怀中的小不点拓拔苦,不过大人们似乎都对这老人很是崇敬,远远跟随,小声讨论。
“这婴儿好小啊!还没我家婆娘生的一半大。”
“是呀,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最近也没听说哪家有孩子要出生呀。”
“估计是个弃婴吧,你说这小家伙是男的还是女的?”
“谁知道呢,你们说刑长老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傻啊!没看见这小家伙刚从黑屋出来嘛,现在刑老铁定是带他去未央祭坛了!”
“对,咱们赶紧跟过去吧,看看我们拓跋氏这次能不能出现一个根骨上与拓跋天兰相媲美的天才。”
“恩,也不知这小家伙能不能踏上修行之路......”
周围人群中的诸多议论都使拓跋苦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很快一座四方的祭坛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四个巨大的獠牙似的的石柱仿若从地底钻出的洪荒巨兽,把整个祭坛围绕在当中,带有雪花状的岩石,斑斑驳驳,柔和的光泽散发着一种极其舒适的感觉。
四周闲来无事,正在下棋的老人们笑呵呵的看着人群中嬉闹小孩,目光慈祥,不时的再感慨一下年轻的美好。
此时,跟随而来的人们都站立在了原地,包括拓跋刑,而其怀抱中的拓跋苦却被一团祥云稳稳托住,把光着身子的他放在了坛顶上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凹槽内,一股暖意自槽内生起,感觉像是开了暖气一样。
躺卧着的拓跋苦哇呀哇呀叫着坐了起来,打量着一切,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不仅能够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而且还可以读懂这个世界的文字!
在凹槽的四方,三十六颗大小相等的玻璃珠子均匀的分布着。东方,青色珠子,镌刻着“天资”;西方,白色,根骨;南方,赤色,天运;北方,灰色,只刻上了一个魂字。
就在一瞬间,拓跋苦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波动笼罩了自己,从头至脚,仿佛身体内的一切都被一览无遗,包括思想。
“我还没有看见过七子一线呢,不知这次有没有希望啊!”一个扎马尾的女孩一脸期望看着前方。
“我看悬,要知道最近的七子一线也就拓跋天兰,天降吉瑞,庇护了拓跋族数百年,你再看看这家伙,明显营养不良,那些冥空子能亮起来就不错了。”说话的是个男孩,大约十二、三岁,头发上满是灰尘,乱蓬蓬的,活像一个喜鹊窝。
“杂鸟,就你话多!别人…咦?快看上面!”一个双手持大剑的矮个子男孩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北方,那些代表魂的冥空子首先亮起,灰色在此刻显得特立独行!九颗明亮的珠子彻底晃住了坛下的每个人!
“魂……九子一线……这下巫族要哭了!”那个持剑男孩喃喃不已。
很快,代表天资的九颗冥空子也同时亮起,九条玲珑的青色小龙,头衔一枚龙珠,身姿摇曳的从珠里钻进钻出。东方神龙,日出东方,唯我独尊!
“千年前的拓跋天兰被族中誉为不世天才,天资、根骨、天运和魂都是七子一线,今天,难道会出现传说中的九子一线吗?”站在人群中的拓跋刑面无表情,其心里却是紧张的不得了。
时间似乎容不得人们有片刻喘息,九颗象征了根骨的白色珠子竟然脱离了祭坛,在半空中剧烈燃烧,最后一声悲鸣之音,爆炸开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而此时,拓跋刑周围出现了两个老人,全部都是白发及腰,身上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其中一个,大酒糟鼻子,双手不停的摸着腰间的酒葫芦,却从来不动它,似乎有什么忌惮,而另一个老人披着一件赤袍,浑身不时红芒四射,凌厉的不敢让人靠近。
“倾世根骨,绝世资质,连上天都无法承受,嘿嘿,如果被蛮族的那些炼体强者知晓了,那就好笑了。”大鼻子老人笑呵呵道。
“老闲!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赤袍老人撇了撇身旁的酒糟鼻子。
“这都能看出来……老赤,你又没吃药就跑出来了!”
“我呸,老子希望你喝酒喝呛死!”
“滚!就因为你在,弄的我想喝都不行!”
“好了!都是老人了,想吵架回家吵去!”刑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未央祭坛。
那九颗赤色的珠子迟迟未亮,但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希望能够见证它的时刻。
天运,顾名思义,受到上天运气的恩宠,也就意味着一旦踏上修行之路,每一个方面就会受到天赐,而且越到生死关头这种虚无缥缈的运气就更加的重要!
“九为极至,一旦同时点亮,那便是天生天养的宠儿啊。”下棋的几个老人唏嘘不已。
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九子飞出了祭坛,却没料到赤红的珠子不仅没有保持原先的光色,反而在瞬间变得暗淡无光,跌落在大地上。
“怎会这样......天运竟然如此只差!”拓拔刑三人不解的来到祭坛顶,却发现怎么都接近不了拓拔苦。
未央祭坛上的检验显然还没有结束。
就在三老退下祭坛的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