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生默牵着小豌豆和小包子的手往外走。
司马夫人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凌生默,眼里是浓浓的哀伤。
司马睿在不远处的墙角站着,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了苦涩的笑。
……
龙飞明醒后,他看着陌生的环境,按了按太阳穴。
“醒了,喝杯水会好受些。”季存阳给龙飞明递了杯水。
龙飞明接过喝了大半杯,他呼出一口气,脑袋还是有些昏沉。
“子谦呢?怎么没见他。”龙飞明皱着眉问道,
“他回去了。”季存阳说道。
龙飞明看向季存阳,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道:“我们两个还真相似。”
说罢,龙飞明苦笑了一下。
“起来吃早餐吧。”季存阳复杂地看了一下龙飞明才开口道。
龙飞明转头看向拉开的窗帘笑道:“我还真能睡。”
季存阳往门外走去。
“阳,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吗?”龙飞明看着季存阳挺拔的背影说道。
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足够让季存阳听到了。
“你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据我所知你身边的女人可真不少。”季存阳嘲讽地说道,他眸光开始变得犀利起来。
女人?算是他的女人吗?他从来都只是静静地观看着那些带有熟悉身影的陌生女人,不然他真的撑不了四年,多少个日日夜夜空洞得淹没了他。
“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龙飞明只能这样说。
季存阳抿了一下嘴,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你都不知道她去哪,我又怎么知道她去处。”季存阳声音冷厉地说道。
“是呀,我脑袋混沌才会问出那样的话。”龙飞明自嘲道。
“我在下面等你。”季存阳迈开脚步往门外走去。
直到季存阳消失了,龙飞明还在看着那个方向。
龙飞明简单收拾自己就下楼。
听到楼梯口又声音,季存阳头也不抬地说道:“你的助理过来接你。”
“我家里人知道我在你这边喝酒了。”龙飞明很平淡地说道。
“你不是自己知道了吗。”季存阳看向龙飞明说道。
“醉生梦死不能解决问题。”季存阳难得好心提醒道。
龙飞明拉开座椅坐下,他埋头吃早餐。
在季存阳以为龙飞明不会回话时,龙飞明说道:“如果你能看的破,你当初也不必那样,说教的人永远最轻松。”
“这几年你到底在忙什么?别跟我说你所谓的工作,你忽悠不了我。”季存阳向佣人要了杯红酒,他端着红酒看向季存阳说道。
季存阳吃早餐的动作一顿,然后眉头皱起,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季存阳。
“流浪,既然心里的伤口无法愈合,何不选择比较轻松的活法。”季存阳淡淡地说道,眸光里也透着认真。
龙飞明从季存阳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破绽,他叹了口气。
“过去的已经过去,你不用再纠结了。”龙飞明喝了口红酒,口里弥漫着酒香,他开口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你从小就享受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我活的方式也不一样。”季存阳神情透着些沉重东西。
龙飞明看了一会季存阳才低下头说道:“还是不长大好,还记得那时我们经常偷跑出来,在户外玩帮雅欣抓蝴蝶,而子谦乖乖在屋里接受家族继承人的课程训练,那时是最快乐的。没有利益冲突,怀着一份童真。”
再次沉默,两人明显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许久,季存阳才说:“你先回家一趟吧,免得他们担心。”
“他们早就习惯了,没什么担心的。”龙飞明无所谓地说道。
濛濛小雨,带点诗情画意。
季存阳站在窗前看了许久,他身上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担忧。
……
病床上的人,浓睫颤抖了几下,然后床上的人睁开眼,眼睛转了一圈。
“你总算醒了。”一个略带怒意的声音响起。
当王绮玉看到离病床不远处的莫子谦时,她压在胸口处的那口气呼了出来,僵硬的全身松懈了下来。
“吓死我,还好是你。”王绮玉说道。
“你还会怕,你没事跑出那种地方干什么。”莫子谦俨然一副严父的模样教训王绮玉。
“明明就没什么,要是生默发生这样的事,你一定舍不得教训自己的老婆……”王绮玉小声嘀咕着。
“你在那边嘀咕些什么,你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他,让他押解你回去。”莫子谦严厉地说道。
“我知错了还不行吗?”王绮玉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的人就是自私,只会护内,对外人就少有怜爱之心。
“怎么没见到生默呀,她应该知道我出事了才对。”王绮玉突然想起房里应该还有一人才对。
“你是觉得你出车祸很光荣,让每个人都来观望你一下。”莫子谦危险的声音响起。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生默比你有爱心,她不应该放任我在医院不管才对。”王绮玉出声辩驳道。
唉,生默怎么就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呢,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的男人有多恐怖吗!
“生默有事出去了。”莫子谦回答。
王绮玉的眼珠转了转,在心里默哀了几遍,看来她注定是命途多舛的人了。
“你怎么会出车祸?”莫子谦冷着一张脸说道。
“刹车刹不了。”王绮玉说道,声音很平淡。
“这个我知道。你确定你只是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