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的离去让空间回复正常,这里依然是海马的办公室。
被低等黑暗夺走部分灵魂能量的两人无力昏迷在地上。
久违的阳光照射进屋内让这里的温度回升,从阳光下那强大的造访者有着深而健康的肤色,贵重的黄金饰品闪闪发亮,这位强大的造访者轻轻抱起与他相似的游戏。
深邃看不出透切的深紫罗不出的复杂情绪。
被扔在地上不管的海马的眼皮微微颤动,回暖的四肢感受到太阳的照射,身体的感官在催促着身体的主人快快醒来。
缓慢睁眼,黄金被太阳反射的亮光便闪了他的眼睛。
就算眼花了,他也依然看到有个熟悉而模糊的身影站在他办公室唯一的长沙发前。
“哟,好久不见啊海马。”
“或者说我的大神官赛特,你认为地板非常的舒适到值得你迟迟不起来?”
他坐在长沙发上,昏迷的游戏就枕在他的腿上安详地沉睡。
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神情还是那俯视众生的视线,都像是理所当然,他是生来的王者。
“不负责任的离开三年,如今却为了救两个没多大联系的人大费周章从冥界回来。”
“是该夸赞我们法老王的仁慈,还是该用怀念的语气说你残忍?”
“伟大的法老王,伟大的冥神欧西里斯的继承人,人间还真不适合你。”
板起严肃的表情语气带上嘲讽,就算全身无力他也不允许自己软弱的趴在地上。
海马支起身子,扶着桌子直起身板,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法老装扮的竞争对手兼三千年前的上司。
“呵……”高傲的王者露出笑意。
“海马,就算过了三千年你还是这样,又死板又骄傲,关心人还带着嘲讽。”
亚图姆调整坐姿,他感到他的伙伴正因为有些不舒适的睡姿而挪动。
“出现后消失,获得后再次失去,这对谁来说都是残忍的,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是受害者。”
拥有的越多相对的失去的也更多,三年前最受伤的明明是亚图姆和游戏两个人。
“那么你又回来做什么?来给我们这群人类分享你在冥界的经验是么。”
海马露出讥笑,再次打量着他上司三千年前的装束。
“你穿着这身堪比暴发户的衣服回来,这些黄金是你日后的生活费用还是送给我们的补偿?”
“当然不会那么寒酸,我的大神官。”
悠哉的语气,悠闲的神情,这是往日的他所不会拥有的模样。
“目前而言我时间非常的充裕,而且我现在是人类。”
终于意识到这次情况特殊的海马神情显得有些吃惊,但亚图姆还不在意的继续投掷惊喜。
“听说你的公司要发展到国外。我的公司可以给你帮助,哦呀哦呀,别露出这种表情嘛,谁准许埃及不能有公司了?”
确实没人规定埃及不能有公司,但这公司的来历真是有够诡异。
游戏还在沉睡,亚图姆不能随便移动,他只有照着亚图姆所说的名字去搜索他说的公司。
没想到那所公司是所规模不亚于海马公司的企业,如果真得到帮助,将海马公司的规模往原计划更远的地域发展,也不是不能实现。
海马露出兴奋的表情,那工作狂人的模样看着就陌生。
现代的公司问题可不是统治古代王朝的法老王和掌管别人性命的冥神能理解的,亚图姆自然也只能看着海马忙前忙后。
感到喷在腿上的气息节奏有变化,亚图姆深紫罗兰色调的眼眸底下闪过狡黠。
他慢慢伸手靠近游戏的鼻子,然后突然捏住,另一只手跟上连忙捂住游戏的嘴巴,他嘴角咧的很大,坏笑都快把他身为王者的尊贵形象毁没了!
“唔哇!!!另一个我你做什么嘛!”
终于重新呼吸到空气的游戏大大的喘着粗气,白皙脸上涨红,或许羞的,也可能是气的。
脑子昏昏沉沉,细数记忆碎片链接起的片段。
他被埋伏在海马公司里的低等黑暗阴了,同时海马也是受害者,另一个我救了他们。
该感激吗?还是应该生气?但是他要气什么?感激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堵在游戏的胸口让他觉得气闷。
游戏平复了情绪,他低着脑袋,不看亚图姆。
“……真是奇怪呢,明明……明明我是最希望你回来的不是吗,为什么你现在回来了我却一点也不高兴呢。”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沙发,不敢眨眼。
“你已经不是另一个我了,你是亚图姆啊,埃及的法老王,你有你应该的生活啊,不应该回来。”
视线好模糊啊,连手和沙发的线条都看不清了。
游戏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他说不出口了。
一双手,很温暖的手环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肩膀。
高傲的王者放低姿态让他靠在他的胸口。
是心跳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很有节奏的跳动着。
“伙伴,我是人。”
不再是没有名字的灵魂,有身体,有血,有心跳。
“我很想你。”
三年来,孤独王者的心情没人得知。
“不会走了。”
怀中的人的泪水,已经浸湿了白色的亚麻布料,成长了很多的身体颤抖着。
伙伴变得更加坚强了,其他没有变化,还是亚图姆所熟悉的人……
“咳咳!!”
很煞风景的咳嗽声,海马濑人充满鄙视的视线扫向已经让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