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止是鸡,还有鸽子,鸭等家禽,这些都是每天佣人们买回来准备的食材,它们通通都是脖子被咬断,身体里的血都被吸得一干二净。打那以后,袁家便不再买活禽,要买也是市场里现杀了再带回来。
一直到有一次后半夜,老管家听到了院子里的狗叫,动静不大,却有些惊恐。管家起身准备查看,刚穿过楼梯下方的走廊来到客厅把灯闸一拉,满脸是血的袁小白正从他眼前熟视无睹的飘然走过,她的嘴角,她的下巴,那血淋淋的场面老管家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客厅的门开着,血迹从大门顺着客厅一直随着小白的步伐往里,一步、一步。管家忍住那颗就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出去探头一瞧,那只五岁大的黑色牧羊犬正爬到在台阶上,嘴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了。咽喉处,拳头大小的一块伤口,这只狗是看家护院的,普通人想近身都难,今晚居然没有哼叫。它平时对小白是特别黏糊,因为它是小白当年从街边带回来的小流浪狗,或许一直到死它都不会明白为什么小主人会用这种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大秀要吸血的事并没有被传出去,老管家在袁家呆的时间很久了,他是看着秀长大的,把小白也当做是自己的女儿。为了续命,每天管家都会送活禽到小白的门口,一般都是夜晚,第二天一早老管家会去取已经干瘪的尸体。
可是毕竟纸包不尊,小白变成吸血鬼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于是很多袁家的佣人开始逃离这座老宅。恐惧是人天生的情感,不是不怕,而是没有发生在你身边而已。
大约五分钟的功夫,楼上的门打开了,老夏看到查文斌垂着头,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脸上,胸口到处都是长长的抓痕。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瘫软的女人,女人穿着一条睡衣,睡衣上大片的褐色已经将布料僵化,成片正片的血渍快要掩盖住原本的白纱。
楼下的人纷纷出来了,没有人敢说话,查文斌眼中不停得有泪在打着圈儿,他甚至看不清下一步要走的台阶。“滴答、滴答”,那泪滴到了女人的脸颊上,只是女人再也无法告诉他她此刻感觉是多么的幸福……
几个老妈子都是袁家以前就在的,年轻的都跑了,也就剩下这些老家伙们了。她们明白发生了什么,浴室里的水已经放好了,水里飘满着秀最喜欢的玫瑰花瓣,是该给她洗洗了,洗好了好干净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