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弯弯的睫毛第一次眨的时候,安德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药物应该还能持续一阵子,如今看来袁小白竟然有苏醒的迹象!
所有的生命特征都开始恢复到了正常状况,安德鲁惊人的发现袁小白的身体在迅速的恢复着,那速度之快让他始料不及……
远在那棱格勒峡谷的查文斌还在为这一对双双离世的母女感到悲伤,前后只有几秒,你便可就看见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便也看见她的娘,只可惜,造化弄人。
“要塌了查爷!”胖子拉着查文斌道:“别看了,没办法的事儿,我们已经尽力了!”
“文斌,走吧!”风起云缓缓放下那个孩子道:“你是道士,应当懂得生死气化,顺应自然的道理,她们不过是离开了这个让她们经受苦难的世界,放手吧,让她去吧,去到她应该去的地方。”
查文斌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不该来这里,后悔不该跟着胖子一块儿跳下去,他曾经目睹过无数的生死,唯独这一次让他久久不能释怀。初生的生命是那样的脆弱,他坚信,如果能够早一点,如果他能够在坚持一把,或许那娘俩儿就得救了,可是他又怎会知道,若不是他的这一出,小白又怎么会醒呢?
一句话:造化弄人,天意难违!
远远的,又到了分叉的那条路,查文斌道:“噶桑,你的阿爹还活着,你带着他先回去吧。”
“我……”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离开或者不离开都不是合适的选择,噶桑再一次看见了他的父亲,虽然他已经不能认出眼前的儿子,甚至现在他倒像是噶桑的儿子。风起云已经给他们父子俩准备好了回去的补给,无论如何,噶桑势必要先接走落穆。
“我在家里给你们煮好酥油茶,备上草原最好的青稞酒,最肥美的牛羊肉,你们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们!”说罢,辛桑双膝跪地给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们叩了重重的响头,这是他能做的唯一,查文斌没有阻止,看着他那还稚嫩的肩膀挽着自己的父亲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查文斌的心头多了一丝安慰。
“他还能好嘛?”查文斌问道。
风起云摇头道:“很难说,他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也是我现在心中的疑惑之一,显然,他出事的地方离蚺氐的中心还很远,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身后的轰隆声还在继续,巨大的水压从地表倾泻而下,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塌方和掩埋,也许这里的一切都会被悄无声息的从此掩盖掉,但是他们心里……
“秋儿怎么样?”这位兄弟今天可谓是到了极致,那不顾一切的拼杀让胖子都觉得不寒而栗。
他有些微白的嘴唇轻启道:“没事,我,或许回去的太晚了……”从他那略显平静的眼神里,查文斌还是读出了他的遗憾,或许叶秋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救出那个女人,那么这之后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你已经尽力了。”查文斌看着他浑身已经被缠满了纱布,这样的伤要放在常人身上不说昏死过去,至少也是不能动弹了,风起云都不记得自己给缝了多少针,可是叶秋竟然还能正常行动,用胖子的话说,这厮就是个变态!
“哎,”胖子自顾自的说道:“有很多转瞬即逝,像在车站告别,刚刚还相互拥抱,转眼已各自天涯。人生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
不知道怎的,从别人嘴里说出这句话好像挺深沉,可是在这家伙嘴里说出来居然带着那么几分的搞笑,查文斌也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好了,你说的没错,无论生死我们都还是要继续的,既然这里有很多的谜,我们就去解开那最后的谜团。胖子,想九儿了没?”
“她?”胖子冷哼道:“一个没有教养的小丫头片子,哼……”一边扭动着他的大屁股,胖子一边哼着小曲儿,风起云道:“这还真是一头到哪儿都能想得开的猪!”
下一站,图上标记的是一棵树的模样,这一段路程看着也是最远的,风起云推测这幅图的最终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舂山,传说中太阳升起的地方,一路上他都在整理这些信息的片段,有几点他已经和查文斌逐渐达成了共识:
一,蚺氐不过是个后来者,至少在蚺氐之前很多年这里就有其它人在活动,落穆也不会是蚺氐人干的,有人把他丢在了湖边,那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二,那个女人说的少年郎非常可疑,风起云推断这是一个阴谋,并且周穆王可能就是知道这个阴谋真相的人之一,并且是其中的参与者。
三,他们坚信,那座城池并不是蚺氐人所建,地表的那座城和底下的那座城池是那样的宏伟和精美,并且蚺氐是渔猎民族,不具备高超的建筑技巧,那么是谁给他们设计了这样的城池并且还要是这样的对称设置。
四,让先前那些考察队和搜救队出事的绝不是偶然,包括他们所遇到的那些蝙蝠的袭击和难以解释的子弹壳都让风起云相信有一双眼睛时刻都在背后盯着他们。
五,盘古红莲的棋盘是谁教给蚺氐的王的,他为什么一定要对方解开这幅明明不可以分出胜负的棋?
六,真正的西王母和他的瑶池在哪里?那些遗迹是否来自上古传说?如果是,那么这些人又是什么人,是否还会有继续存在的可能?
七,丁胜武他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当初把九儿引到这里的又是什么东西?
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