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不同于‘玉’石、其他类矿石握在手里是冰凉的感觉,由于朱砂是带有极强阳气的磁场,所以对于驱赶极‘阴’类得东西非常有效,在咱们老祖宗千年历史文化中一直沿用至今用朱砂来辟邪、画符、和开光。不光是道家,一般仙佛用于开光、辟邪、镇煞等等,都是非用朱砂不可。
笔则就没那么多讲究,普通‘毛’笔就行,只是下笔的时候功夫就显现了起来。
查文斌从提笔沾墨到开始落笔完全是一气呵成的,嘴里会念咒,咒语是个啥反正我是听不懂。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发音,音调甚至让人感觉是‘女’人在闭着眼睛从鼻孔里哼出来的,悠长不断,却又变幻极快。既不是北方语言也不是南方蛮话,真当犹如天书一般,据说道士的咒你照着本子念是没用的,因为本子上虽然记录着咒语的汉语意思,但是发言却完全不是按照普通话来的节奏,这就好比你拿着英文单词用翻译过来的中文跟老外说,他依旧是听不懂。
从第一笔开始,‘毛’笔到最后收笔都是不提起来的,中间的笔画变幻会随着他口中的咒语一同变幻,或快或慢,或重或轻,万千变化全在心中一念。这也就是同样的一张符,为什么他画出来是管用的,我照着临摹一万遍也不会有半点用处。
画完之后,咬破中指往顶部一按就算是敲了章落了印,毕竟条件有限,就这几道符画完,查文斌已经是大汗连连,粗气只喘,毕竟他还年少,道行太浅。
屋外是个院子,石头夹着篱笆,一人高,大‘门’是坐北朝南偏七度,查文斌没有罗盘,只能借助天生的星位算了个大概。他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图,是个倒葫芦模样,前面宽,后面窄,又再宽,再窄。
这倒葫芦上被胖子撒细细按照线条撒了石灰,屋子的‘门’上用的是墨斗弹的格网线条,横竖各九条,窗户上也一样,大‘门’前边栓着老支书家的那条大黑狗,这会儿正趴在地上“啊呜、啊呜”得‘舔’着被胖子划拉开的口子,一股幽怨的眼神盯着胖子却又不敢开口叫。这人怕狠的,狗就怕‘混’的,但胖子绝对属于愣的,只要它敢对他吠,那保管明天我们有‘肉’吃。
正忙活着呢,那只‘舔’着后‘腿’不停偷瞄胖子的黑狗“嗖”得一下就站了起来,两只耳朵“哗”得一转,不停的调整着自己的脚步朝着一个方向死死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