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那脸‘色’顿时就跟杀猪一样,紫青紫青的,这些年发财后他就想着光耀‘门’楣,这块地是整个孝镇要价最高的,后面就是云鸿山,山上百岁以上的老树不计其数,头上又有宝塔在这生意做得。( 节. 。
咋不做得?一不用场地二不用纳税,吃别人的喝别人的,遇到客气的还有小车接送,别的礼品什么的已经堆了一屋子。好酒好烟那已经是不稀奇了,各种‘精’美糕点都让胖子又加重了一圈儿,就连钭妃都落了不少好处,别人送的说是能美白的雪‘花’膏,还有涂着鲜红的‘唇’膏,这些个在当时可都是稀罕物件。眼瞅着这好日子就要来了,查文斌在一天晚上却把四人都给叫上说是要开个会。
会议的内容非常简单,查文斌决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浙西北当时还是一个欠发达的小县城,一是‘交’通不便,而是资源匮乏。农地九成九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所以查文斌决定要把这些挣来的钱都拿去帮助一些有困难的人。
这个决定钭妃是赞成的,叶秋也没意见,唯独掌管账房的胖子有些微词,不过在查文斌的劝说下他也没着。查文斌说了,这件事若是不按他的意思办,以后胖子介绍来的那些人自己一概不见。
“哎……”胖子叹了一口气道:“谁让你是咱老板呢,没了你这棵摇钱树我还能蹦跶什么?”
“还有一点,”查文斌对他说道:“从现在开始,每周只留十天出去接活儿,余下的时间空给那些付不起钱的人,我已经听说有人因为囊中羞涩被拒之‘门’外,这香火旺不旺瞧得可不是兜里满不满,得道得道,没有德何来的道,我们不能掉进钱眼里了,不然跟那些圈地收‘门’票的道观又有何区别?”
胖子被他训得哑口无言,那一阵子,安县各个乡镇好些孤寡老人和五保户一早开‘门’的时候都会发现‘门’口放着赶紧整齐的袋子,里面有粮油面米,过节的时候还会添上荤腥,除去这些有的还收到了棉被棉衣,更加直接的则也有收到过现金的。
无一例外,这些东西既没有留下署名也没有留下记号,于是当地开始传言有个大善人出现了,不少受了恩惠的老人实在无人可感‘激’就只能对着上苍磕头拜神,就连当地的媒体和政fu都受到了震动,一时间,安县出了个活雷锋的消息满天飞,就连省级的报纸都刊登过连续报道,号称人们学些安县的那位雷锋同志。
查文斌与胖子定下规矩,除去他们自己的日用开支,其余的多数都拿出去捐赠,也有得地方被文革迫害过的宗教份子也收到了从远处匿名发来的慰问金,有得被毁的道观收到了重建金,谁也不知道这些钱财是从哪里来的。
偶尔走在街上见那些人都在议论着,查文斌的心中从未有过今天这般的高兴。
那天找查文斌的是当地一个老板名叫李安,此人便是传闻中的安县首富,主要干的是钢筋水泥的批发生意,这在当时可是了不得的,全国各地都在热火朝天搞改革,哪里不用这些紧俏物资?所以,来的人派了一辆高级的小车,查文斌也不认得,只听胖子说是进口的高级货,坐在里面软塌塌的,比黄四郎家的沙发还要舒服。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弄’堂,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座筒子楼下,李老板打开车‘门’十分热情的迎着查文斌出来道:“今天就麻烦查先生了,一会儿我有个朋友有点小事想请查先生帮个小忙,事成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那鼓鼓的皮包,胖子早就想狠狠宰他一刀了,这个家伙在当地的口碑并不怎么好,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角‘色’,之所以接他的活儿也是想打听打听那个吴半仙的事儿。
进了那有些昏暗的筒子楼,顺着楼梯来到了三层,李安在一户‘门’前轻轻非常有节奏的扣了三下,然后又扣了两下,再又是三下。普通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胖子那种老‘精’鬼一眼就瞧出这里面是有名堂的,他心里嘀咕道整得和中统特务一样还发暗号呢!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道:“谁啊?”
李安笑着客气道:“大哥是我,您要找的人我给您请来了。”
‘门’开了,里面出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年男子,白白净净戴着一副当时少见的金丝眼镜,头发梳着也是那会儿流行的三七开,俗称西装头。
这个西装头看外面有四个人就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多人,你是怎么办事的!”
李安见他不悦赶忙拉着查文斌介绍道:“这位就是查文斌查道长,他可是咱们安县的神人啊,现在想请他过来一趟可不容易,”他又赶忙指着胖子和叶秋道:“这两位都是查道长的搭档,都是自己人,大哥您放心……”
那人警惕的看了一眼查文斌道:“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道士,怎么这么年轻?”
查文斌没有接话,只是笑笑,又是李安圆场道:“大哥,您别看他年纪轻,查道长自幼学道,天资聪慧,十岁的时候就开了天眼……”
那人极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有没有真本事是靠嘴巴说说的嘛?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要是办砸了,小心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我让你找个靠谱点的你也不上点心!”
听到这里,胖子已经要发飙了,他娘的,多少人等着查爷呢,你还挑三拣四的。不过查文斌要比他能沉得住气,一早他听胖子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