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越说越‘激’动道:“都是它们!都是它们!都是那些该死的东西!”
突然“轰”得一下,两人之间坐着的那张桌子赫然从中爆裂开来,一阵尘烟顿时升起,查文斌等到那人的怒意稍稍有些平缓,起身道:“抱歉,前辈,我不是什么天煞孤星,我也不是周氏后人,我叫查文斌,我就是我,这里是我的家乡,这里也有很多我的朋友。如果,你们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那么我!查文斌!将会对你们!宣战!”
说罢,起身,“告辞!”摔‘门’而出,那个‘女’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满脸铁青的查文斌,她刚想问话,突然里面“轰”得又是一声巨响传来,那‘女’人顿时扭着小腰快步的逃离……
镇上,柳家,柳如‘春’正在小心翼翼的用一种极小的秤在准备每一种香料的分量。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活儿,他已经有二十年没有亲自制香了,原本以为这‘门’手艺就此决计,想不到今日居然还会重新捡拾起来。说到制香,这里也有一个‘插’曲:
因为柳如‘春’是当着老太爷的面在祖宗的画像前,当着各位列祖列宗的面下跪发誓过的,柳家后人从此不可以再铸香,有违者当不能进入柳家宗祠,不受后人供奉香火之俸禄。这在一个中国的千年传统家族已是非常重的誓约,所以柳如‘春’不敢真的去做,但是他又觉得此事绝非小可。所以在拿到秘籍的那天晚上,柳如‘春’特地带着后辈们来到了宗堂之中。
在浙西北,这叫作响,也就是后人在家中祭祀先祖的一种行为。柳如‘春’准备了好多桌的饭菜,当然这些饭菜都不是给活人吃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荤素菜肴,还有碗筷酒水,偌大个屋子里空无一人,他柳如‘春’带头跪在堂屋外,头顶举着那本《柳氏铸香秘录》。
风起云和叶秋都在‘门’外站着看,黑乎乎的,所有的灯火都被灭了,唯独堂屋里每张桌子上点了一根蜡烛,碗里装的是夹生的倒头饭,饭上‘插’着的是点燃的柳家香。这气氛说实话,的确有些诡异,见过给人请客大摆宴席的,可从未见过给死人这么铺张讲排场的。
柳如‘春’跪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意思是问询先祖能否破列让他制这一次香,他也是为了柳家失去的那些东西,更是为了更多关乎于天下的东西。若是先祖们答应,那便喝了他亲自为先祖们斟得那杯赔罪酒。
那酒,是风起云买来的,上好的茅台,每张桌子上八只碗,每碗里都倒得满满的,他和叶秋都看得真切。
柳如‘春’在‘门’口跪了半个时辰,估计是‘腿’也跪麻木了,那堂屋里面的蜡烛不知道是同时烧光了还是有风吹过来,一瞬间竟然全部都灭了。
等到柳如‘春’被叶秋扶着站起来准备进去查看的时候,那些碗中的酒水已经全部不知了去向……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