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小‘腿’处一弯,胖子叫了一声:“不好,老大爷要出事。”两人赶紧追了上去,只可惜国惟道没有等到便双膝一跪往前一趴躺在地上是一动也不动了……
“前辈!”查文斌一把抱起他,此时的国惟道浑身瘫软的就像是一摊烂泥,嘴角不停的开始有鲜血往外溢,他的眼睛还在努力的眨着,嘴角时不时的还在努力的笑着,或许在这最后的时刻他依旧希望自己还能有些尊严。
“在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您就应该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对吗?”查文斌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滑落,为什么每一次真心帮助自己的人都是这样的结局,老天爷,你为什么那么的不公平!
“查……”国惟道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做道士的就是这样的下场,天机……泄‘露’……”每一次张口都有一股鲜血从嘴角溢出,查文斌用手去擦,根本来不及,殷红的血很快就染透了他的道袍,而国惟道的喘息也开始越来越急促……
“医院,送医院!”查文斌慌‘乱’的抓着胖子道:“去开‘门’,快!”
“没用了,”叶秋拉扣着他的肩膀道:“已经走了,文斌,你冷静一些。”
“不,不,秋儿!不会的!不会的!”查文斌放下了国惟道,他颤抖着跪在老人的面前,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他的身上,脸上,手臂上,一片狼藉……
国惟道,这个名字,后来查文斌托人去查过,蓬莱方面说没有这个人,或许是他出来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完善的统计政策。他什么都没有留下,两三件换洗的衣服,几本泛黄的旧书,一个用来存钱的竹筒,仅此而已。
是查文斌亲手替他换的衣服,一直到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背上足足有十多处瘀伤,叶秋说这是重力打击造成的,但是从外表来看,衣服是完好的。唯一能解释的或许就是那些鬼啸,它们在那一瞬间全都发泄到了查文斌对面那位老者的身上,一直到火‘花’的时候他的嘴‘唇’边还在不停的冒着带串的血‘色’泡沫,叶秋说这是全身内脏多处破裂导致的内出血,这就是他真正的死因……
“做道士的就是这样的下场,”这句话很多年前马肃风也曾经告诉过查文斌,所以他只希望自己的徒弟做一个普通人便好。
抱着那还带着温热的骨灰盒,查文斌喃呢道:“做道士的最后当真都是这样的下场嘛?”
“查道长,节哀顺变,”王老板一心早在外面等着了,黑‘色’的面包车前面悬挂着白‘色’的丧‘花’,这几个人一大早的就来守在外面。只是查文斌一路上都沉默,他们也不好开口,王老板不停的给朱子豪使眼‘色’,而后者则不断的用摇头来回复。
“是想问那块地吧,”查文斌道:“地,我可以帮你解决余下的问题,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王老板连忙说道:“只要我能办得到,别说两件,十件都可以!”
“第一,把这个骨灰盒派人送到蓬莱阁,我不管你‘花’多少钱,我要他能够进入蓬莱阁现在的墓地;第二,你要在蓬莱附近修一座小道观,名字就叫国惟道,至于怎么打理我不管,但要保证每逢初一十五里面的香火不可断,这是你们欠他的。”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