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工作中的卓远一整晚心神不定状态极差,他在等洛可可电话通报约会结果。一直到十一点半裤袋里的手机才震动起来,果然来电显示的名字是他期待的那一个。卓远借口抽烟,走到后门外接听。
“你刚到家?”其实他想问得是“你们没上*床吧?”
“是啊,吃完饭我们在外滩聊天,又去一家酒吧喝了点东西。”洛可可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全是微醺的甜蜜。幸福具有传染性,电话那头的卓远能听出她心底的愉悦,看来她得到了一个很棒的约会。
“小远,谢谢你帮我挑选得衣服。”言下之意自然是“徐泽凯很欣赏”,他酸溜溜地想那个令人不爽的家伙总算眼光还不赖,至少和自己欣赏同一款。卓远没有探究这“同一款”是否还定义了女人。
“作为回报,明天白天你要帮我打扫新家。”他不客气地提出要求,恶声恶气补充道:“就算有约会也不管!”
她心情舒畅,笑声也格外动人。“好吧好吧,军师的马屁一定要拍,我哪敢拒绝呀。”
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好起来,挂断电话后依旧阴沉着脸回到吧台。在吧台内帮手的on忍不住揶揄道:“ex,虽然酷一向是你的卖点,但不是这种天塌下来世界末日的哭丧着脸好不好?你再严肃下去,别人会以为我经营不下去你马上要失业了。”
卓远白了他一眼,咧咧嘴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soy,老板,我刚知道原来我还负责卖笑。”顶开on接过新入场的人换啤酒的优惠券,他手脚麻利打开啤酒桶灌满一升的杯子递过去,回头说道:“就你这奸商还经营不下去,说出来也没人信。”on的酒吧在这条街上相当有人气,周末夜晚一百元入场费只附送一杯啤酒,居然还有人在外面排队等着进场。
on笑得既谦虚又得意,单手环住卓远的肩膀调侃:“所以我很诚恳地邀请你入伙一起发财,你考虑看看。”
卓远还在北京做白领的时候,on就问过他有没有入股的想法。当时他以为自己会在帝都落地生根,而现在他却觉得自己不适合在一个地方久留。“嗯,我会认真考虑。”他并未一口回绝,留足后退空间。
on没再说什么,走到一边指导另一名新来实习的酒保调制鸡尾酒。卓远也忙碌起来,将洛可可轻轻抛在了脑后。
“hiex.”jenny出现在吧台那一侧,娇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这是他们有了亲密行为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如以往那样用一款鸡尾酒吸引他的注意,在他面前点燃一支细长的薄荷烟。吧台的灯光照得她胸口的汗珠闪闪发亮,显然她刚从舞池出来。
卓远看了她一眼,默默递过去一杯冰水。jenny感激地笑笑,接过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漂亮的嘴角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浅笑,她似真似假地喟叹:“哎呀呀,ex,搞不好我真得会爱上你。”
他不为所动,摇着调酒壶,表情疏离。jenny悄悄咽了口唾沫,懊恼自己太冲动过早亮出底牌,现在主动权完全由卓远掌握。
他把调好的鸡尾酒放在她面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那就是你的不幸了。”卓远语气平淡,仿佛在说“明天会下雨”。
她的表情异常难堪,眼中泛起浓浓的怨恨。对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他竟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可见他对她全无半分感情。那一次,只是生理*驱动下纯粹的发泄。jenny顿时泄气,拿起饮料掉头就走。
卓远望着jenny的背影,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和挫败,心底同时有一个声音在指控差劲的自己根本就是个坏男人。他勾起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又如何?男欢女爱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动什么都不该动感情。
只是有一些意外,他本以为jenny是早就看透所有玄机的类型,想不到再开放的女人到最后仍旧要得到爱情。
爱就像是“性”的前*戏,女人会假装获得高*潮,因此才对前*戏耿耿于怀。
吧台前经过一个又一个正点的辣妹,他会有冲动脱掉她们身上的短裙却兴不起与任何一个深入交往的念头。炫彩的舞池灯光扫过卓远的脸,他在这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再也没有了爱人的能力——就像看过了最美的夜空,从此对一切城市灯火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