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凯最后仍然没有挑战成功,这份超大汉堡原来不止八百克的牛肉饼,还包括六百克的面包加上三个煎鸡蛋,他几乎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丧失了“吃完”的信念,碍于洛可可在一旁真诚的加油,徐泽凯勉强自己坐到吧台吃了一个半小时,然后堂堂正正宣布失败。
他要了一瓶红酒,与洛可可面对面坐在落地玻璃窗旁边的位子。透明杯子里烛火幽幽,浪漫旖旎的气氛将两人重重包围。她的酒量尚可,瓶中酒还剩下三分之二,却俨然已有一丝微醺感。真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的视线落在那两片性*感的薄唇上,徐泽凯低沉的声音像风一样掠过耳廓,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想吻他,这是脑海中唯一浮现的念头。
趁着微微的酒意,洛可可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起身,笑盈盈地看着他。
烛光倒影在乌黑的瞳仁里,她的眼睛看起来既闪亮又神秘。徐泽凯还没搞明白洛可可打算干什么,她已走到身旁,轻巧地坐下。
抬手,按住徐泽凯的肩膀,温暖的嘴唇旋即送上。情到浓时,再羞涩的女人也会主动出击,何况狮子座的女生天生就拥有王者的霸气。在偶尔的春*梦里,洛可可试验过种种挑*逗男人的方式,可惜梦境终究不同于现实,每每让她醒来后怅然若失。如今总算有了机会且对方明显是此中高手,她颇有兴趣一一付诸实施。
一个身心成熟的女人,有欲*望并不可耻,遮遮掩掩反而显得虚伪。洛可可曾想当然地认为第一次必须留待洞房花烛夜,然则卓琳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提前“验货”很重要,“性”福指数与婚姻能否和谐稳定密切相关。
徐泽凯对女伴的主动献吻举双手欢迎,他配合着她的节奏,与她香软的舌热情共舞。吻是绝佳的催*情剂,就算她的技术仍显稚嫩,已足够挑起他的情*欲。
意乱情迷之际,他在她耳畔低声道:“今晚去你家,好不好?”蔡雅婷出差半月,他享有充分的自由,只是尚未收起她的洗漱用品,贸贸然带洛可可回家势必穿帮。
洛可可犹豫不决,差点想抛硬币决定是否今晚“破*处”。她不确定徐泽凯知道自己还保留着chū_yè之后会作何反应,这年头连初中生都勇尝“jìn_guǒ”了,三十一岁的处*女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正当她左右为难,手机铃声及时响起让她松了口气,可以暂时不用回答徐泽凯的邀约了。
来电显示的名字与今晚未接的十个电话一样,来自卓远。洛可可有些疑惑,不明白卓远急着找自己所为何事。她的第一反应是他在西北那边遇到了无法应付的麻烦,等着自己江湖救急。在徐泽凯的注视下,她接通了电话。
“大姐,我回来了。”幸好第一句话他报了平安,令她彻底放心。“谢谢你帮我保住了这份工作,on本来不打算原谅我。”他打电话给她主要目的是为了道谢,第二句话自然围绕这件事。
若非他提起,洛可可几乎忘了此事。她回到上海的那一天,对卓远尚存留几分又爱又恨的复杂感情,鬼使神差就去了他工作的酒吧。on像平时那样对她笑脸相迎,可是在她提起卓远时毫不客气地翻脸,她才知道卓远竟和自己一样是在火车上请得假。
她的老板谅解了她唯一一次的任性,洛可可希望on也能再给卓远一次机会。当时她这样说:“我习惯人生的每一步都预先设计,计划之外的事情不敢想更不敢做。因为有小远做我的后盾,让我觉得如果不尝试一次脱轨,人生就太遗憾了。”
现在再度回想自己说过得话不禁有些肉麻,但当日确是她的肺腑之言。洛可可微微一笑,避重就轻以玩笑回应:“你几时学会客气了?真不习惯诶!”她不希望卓远为了这件事而对自己产生亏欠感,他们的恩怨在走出沙漠那一刻已经一笔勾消,她会以最平常的心态面对他的归来。
能让人真正放手的,从来都是因为有了另一个人。
卓远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没想到她会开玩笑。在双方保持静默的十几秒内,他听到对面隐约的音乐声,遂试探地问道:“你在外面?”
“嗯,和朋友吃饭。”她依旧淡然,连语气都是漫不经心的,卓远明显察觉有些事情不一样了。不管洛可可怎么对他,今日之局面完全归咎于他的怯懦自私,他无话可说。
结束与洛可可的通话,卓远下意识拿出了香烟。他站在酒吧的后门,巷子一头通往霓虹闪烁热闹非凡的大街,他却有一种冷眼看苍生的漠然与疏离。他总认为自己清醒地明白想要什么,因此拒绝了其他可能,等到他想要改变,最好的时机已错过。
吐出的烟圈缓缓上升,他的寂寞无处逃离。
卓远的电话解救了洛可可的尴尬,在她放下手机之后徐泽凯没再追问过夜与否的问题,令她彻底放下忐忑。
洛可可还没准备好与徐泽凯“坦诚相见”,让她纠结的是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准备好了”。要么再做一回伴娘再来一次酒醉,或许就顺水推舟成了好事。
酒为色媒人,古人早有名言在前。想到此,洛可可再一次端起酒杯猛饮一大口,似乎坚定了今夜“献身”的决心。但是当她打算继续倒酒时,听到了心里在不断抗议的声音:不,不行,一定要慢慢来!
女人最重视的“第一次”,即使不是以领了结婚证为前提的“洞房花烛”,终究希望以爱为名。她迟迟下不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