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仿佛在思考要不要动手脱掉她的睡衣。黑色薄纱覆盖下的胴*体若隐若现,似乎比裸*露更为诱人。他的手探入衣服下摆,缓慢向上移动。手掌爱*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燃起高热,她不由自主发出舒服的呻*吟。
她的声音成功地引起了他的生*理反*应,在决定享用美食之前,卓远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把套*子放在哪里了?”
“什么?”洛可可没反应过来。
“安*全*套,或者称为避*孕*套。”他没好气地解释,换来她义正严词的抗议:“当然没有!我又没男人,家里放这个干吗?”
一听她说“没有”,卓远头大了。再看她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郁闷跟着平方了一把。“现在不就需要嘛!”他恶声恶气斥责她,“你是女人,你要知道保护自己,有备无患四个字听没听过?”
洛可可火了,顾不得眼下实非争辩的好时机,反唇相讥道:“那你呢,男人就可以不负责任吗?你当坐电梯随意上下啊!”
卓远瞪着面前伶牙俐齿的洛可可,心想怪不得她嫁不出去,哪个男人会喜欢在床*上把自己驳得无话可说的女人?
“我回来的时候,把所有‘遗产’留给ex的next了。”他轻描淡写辩解自己并非她所说的不负责任之辈,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而已。
她偷瞄他的表情,似乎觉得提到ex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点痛苦,于心不忍的同时放缓了语气,问道:“那怎么办?”都到了这个份上,搞不明白的也明白了——她很想和他“做”下去。
卓远也没辙,翻身下床打算去小区外面的便利店买安全套。还没等他找到床下的鞋,床尾从裤子里掉出来的手机欢快“唱响”。
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卓琳,看看时间这会儿应该闹完了洞房。卓远误以为闹洞房闹出了大事,连忙接听。
他刚接通,手机还没来得及放回耳朵旁,卓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远,你把可可送到家了吗?”
用手指头想想也知道万万不能告诉她自己和洛可可正在床*上纠缠,秉持多说多错的原则,他用了最简单的回答:“嗯。”
“她有没有麻烦你?”卓琳小心翼翼提出第二个问题。
“没有。”刚刚被挑起的欲*望还等着抒解,他实在缺乏和堂姐继续交谈的耐心,为了不让她再说下去,卓远飞快地说明情况:“你放心,她很好,快要睡着了。倒是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堂姐夫怎么有空让你打电话?”
他的猜想完全正确,这一刻正是大家闹完洞房将卓琳和李家成“剥”得精光扔在被窝里预备洞房花烛夜,她猛然担心起洛可可,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堂弟是个年轻力壮的正常男人,把一个喝得半醉并且缺乏恋爱经验的女人交给他极度危险。
“小远,”她用了郑重的语气,不容他怠慢,必须认真听清楚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可和我一样,一心要把自己留给丈夫。”她说得相当委婉,但除非笨蛋才听不懂。卓远不是傻瓜,他当然听懂了。
用晴天霹雳形容卓远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心情并不为过,他掉转视线,难以置信眼前三十一岁的女人竟仍然是处*子之身。
他不否认洁身自好的女人存在,但“洁”到一把年纪简直匪夷所思。难道她从来没有欲*望?当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她就从没尝试过一*夜*情?
卓远不相信,要是真如卓琳所说,自己怎么会躺在这张床*上?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第一次?”
其实她可以拒绝回答此类绝对*,不过此刻洛可可的脑筋又再次不太好使,她想都没想就答复了他:“小子,我才不像你随便发*情呢!”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个随便发*情的“动物”。因为和纯洁的洛可可比起来,他确实没有节*操。
可是卓远先生依然拥有原则,他下了床,套上裤子,一脸惋惜地站在床头。
“对不起,那个很三八的堂姐警告我不能娶你就别碰你。十分遗憾,我恰好是不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