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厦门的休假时光,洛可可和卓远回到熟悉的城市。在海边住了五天,呼吸到得空气清新、干净,洛可可竟有些无法适应上海的空气了,走出机场就不停地打喷嚏。
“冷么?”卓远脱下外套,想给她披上。
她揉揉鼻子,谢绝了他的好意。“肯定有人惦记着我。”有时候,她挺迷信的。
“譬如你的客户么?”卓远取笑道,这也是他们在厦门期间常开得玩笑。
洛可可辞职的消息尚未告知父母亲朋,在厦门的几天里,只有得到消息的客户打电话询问过情况,她少不得替前东家保证人事变动不会影响项目进度与质量,向客户大派安心丸。卓远忍不住笑她到底收了多少封口费,离开公司还帮着说好话。
“还有猎头公司。”她抬起下巴,满脸写着骄傲,“我可是抢手人才。”相比卓远,她的工作经验和履历相当出色。
一回到上海,他们的谈话内容随之“现实”起来,卓远自嘲地笑了笑,不动声色转换话题:“你今天回哪个家?”
“去我父母家。”她迅速回答,显然已思考过这个问题,“你和她说清楚吧。”爱情战争里只能有一名幸存者去赢得战利品,洛可可不喜欢输。
洛可可不明说,卓远也知道要做个了断。刚到厦门时霍梓乔打过好几个电话给他,他故意不接,后来她就不再打来了。以她的冰雪聪明,必定心知肚明。
果然不出卓远所料,他回到家时,霍梓乔已不告而别。不,她给他留了一张字条,插在卧室的门把手上。
他取下字条,本以为霍梓乔会留言大骂自己一通,说到底他的确有负于她。谁知她大度的很,写得是“谢谢你收留我”,反倒让卓远更觉得对不起她了。
他立刻给她打电话,电话铃响很久,久得卓远似乎看到了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对不起。”卓远诚心诚意地道歉。
霍梓乔默然不语,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对不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他对洛可可的迷恋,她从一开始就明白。
“你现在幸福么?”霍梓乔终于开口,冷冰冰的声音。
卓远不知如何回应,他当然幸福,可是这样答复未免太伤人了。若说不幸福,明显有悖事实,而且说不定还会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踌躇良久,缓缓说道:“何必呢,你不会喜欢我的答案。”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他耐心等候,从道义上来说,此时他万万不可先挂电话。他的耐心起到了效果,霍梓乔叹口气,再次开口道:“记住,是我甩你!”她的声音依然冷冷的,也不等他反应,说完就挂了电话。
卓远无奈地苦笑,放下手机,同时放下了心头压着的巨石。他虽自私但不无耻,拒嘴硬说他们不过是随时能一拍两散的“床*伴”关系,可心里免不了愧疚。如今她分得干脆利落,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他真该谢天谢地了。
他又拿起手机打给洛可可,接通的速度与前一个电话恰成鲜明对比,由此可见两个女人不同的心境。
“大姐,我被甩了。”卓远延用了霍梓乔的说辞,她应得到体面的退场,这也是他应该为她做得。
洛可可现在的情商足以了解卓远的用意,同时对霍梓乔的洒脱心生佩服。她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都讨厌拖泥带水,若非中间夹了一个男人,或许她们能成为朋友。洛可可不无遗憾,但错过的友情和握在手里的爱情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比较。
“明天我们见面吧,晚上一起去酒吧,再一起回家。”反正她还在失业中,有大把时间陪他,卓远任性地提出要求。
洛可可原计划更新几大招聘网站上保存的简历,但是厦门慢悠悠的节奏对她的影响犹在,令她觉得完全没必要急着继续被客户摧残被老板压榨的生活,不如就和卓远约会去吧。“好啊,我没意见。”
他笑了起来,传入她耳中的声音扣人心弦。洛可可心中一动,想起他唱得那首了,她也提出了任性的要求:“我睡不着,想听你再唱一次bettean,好不好?”
“大姐,你是成年人,好意思要求摇篮曲么?”卓远大声抗议道,接着语调一转,声音里多了几分邪魅,“不如,我们做些成年人会做得事情吧。”
“嗯,比如呢?”她没反应过来,傻傻地跳下了陷阱。
他笑得前仰后合,射手座狂放的本性显露无遗。洛可可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的暗示,一团火窜上脸颊,热的发烫。
“卓小弟,别太得意忘形了!”她假装生气,警告他不得放肆。她好歹比他大五岁,姐姐的威严不能被踩在脚底。
卓远更擅长装无辜,“呃,成年人失眠不都是靠数羊这个办法嘛,大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呀?”他闷笑,逗弄心爱的女人,感觉真好。
耍嘴皮子这件事,洛可可从没赢过任何人。她气恼不已,赌气说道:“不说了,我这就数羊去。”说着,她准备挂电话。
“oeain……”没有吉他伴奏,他的清唱同样精彩。洛可可握住手机躺到床上,安心地闭上眼睛。
“晚安。”
“晚安。”
究竟是哪一位天才最早拆解了这两个字的秘密?对你说得每一句“晚安”都是在说“我爱你”!
看到洛可可和卓远同时现身自己的酒吧,这个在背后推了卓远一把的男人感到由衷的高兴。sion走上前,对准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