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急不来的。”
在亨氏制药公司的临时研发中心里,约翰耐心的安慰着满脸沮丧的研发主管霍夫曼先生,同时也用现实的支持给他打着气:“公司将会继续保证每年的研发资金,让你们能够继续研究下去……我始终坚信一点,努力就能得到回报!”
“谢谢您,亨特拉尔先生。”
听了约翰的话之后,霍夫曼先生总算是稍稍恢复了一点信心。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位亨氏制药公司的研发主管,实在是这一年来给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约翰一个人就可以发现三种磺胺药物,但是在亨氏制药公司研发部门成立之后,数十人努力了一年之后竟然也只发现了五种,而且实验证明它们并不适合用于治疗疾病,这怎能不让急于出成绩的霍夫曼着急?
虽然在名义上埃尔利希归霍夫曼管辖,但是公司里几乎所有人都很清楚,那位似乎比研发主管更加出色的年轻人直接听命于亨特拉尔先生。在全公司研发人员都把精力集中在磺胺药物上,试图找到更多的衍生物时,只有埃尔利希依然独立于所有的研发人员之外,集中注意力在研究着三种磺胺产品的药物效应等其他人认为毫无意义的事情。
埃尔利希先生能够拿出来的,就是一篇篇论文而已……
“得!得!”
就在约翰准备再安抚一下霍夫曼的时候,研发主管的房门被人敲响了,亨氏制药公司的总经理尼克劳斯先生走了进来。
“先生,您真的要回美国吗?”。
刚一进门,尼克劳斯便一脸凝重的急声问道:“难道就不能推迟一段时间?公司现在虽然发展势头非常迅猛。但是……”
“尼克劳斯先生,先坐下来吧。”
不等对方的话说完,约翰就已经摆了摆手打断了经理先生的话。
他当然知道尼克劳斯没说的那些话是什么,因为约翰心里很清楚,亨氏制药公司虽然发展势头很猛,最近几个月销售额都稳定在两百万马克上下。但是随着几种新药上市超过或者将近一年的时间,各种各样的问题也随之浮出了水面。比如说磺胺药物的过敏和不良反应的问题,比如说阿司匹林刚刚被法国人发现了制备方法的问题,再比如说两种局麻药零星出现的致死案例……
在这个时候,约翰离开欧洲似乎确实不怎么适合。
虽然这位亨氏制药公司的大股东兼实际拥有者平时很少来公司,尤其是当几种新药慢慢走入正轨了之后更是少来,但是无论是尼克劳斯还是霍夫曼,包括一心埋头研究的埃尔利希,实际上都把他看成了公司的核心。因为他是所有新药的发明者。同时也是阿司匹林的命名者和新型营销方式的开创者,因此虽然平时来公司的大多是老亨特拉尔,但是在诸人的心中,小亨特拉尔先生才是真正的主心骨。
因此当听说约翰要离开的消息之后,无论尼克劳斯还是霍夫曼都有些急了。
在两人眼巴巴的目光注视下,约翰稍稍顿了一顿开口笑道:“先生们,不可否认的是公司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是我个人认为这些事情完全都是可控的。不然咱们的产品销量恐怕早就降下来了,不是吗?”。
“呃……”
尼克劳斯和霍夫曼相视一眼。相顾默然。
又是微微一笑,约翰接着说道:“磺胺和局麻药会出现一些事故是很正常的,市面上哪有完全有效而没有危害的药物?我们要做的不是因此而恐慌,而是要继续研究他们,并且联合夏洛特医院的医师们进行详尽的分析和准确的判断,给医师们提出警告或者建议……我相信的是。这些药物给病人带来的益处肯定要高于带来的坏处,不是吗?”。
对于这几种药物的不良反应,约翰心中早已经有数了。只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当然更不可能因噎废食。因此而把几种药物下架。至少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哪怕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磺胺和局麻药依然是全世界最优秀的药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是的,先生。”
这一次,尼克劳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相较于约翰和霍夫曼来说,作为总经理的尼克劳斯其实更清楚现在一些质疑声音的来源,也更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开始抨击亨氏制药公司的药物……
现在的亨氏制药公司,表现的实在是太强势了。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亨氏制药公司的月销售额就突破了两百万马克,并且在这个数字上稳定了下来。这还是因为短时间内亨氏制药公司的营销力量出现瓶颈的缘故,可想而知,随着公司和几种药物影响力的扩大,这个数字必然会继续上涨,从而给亨氏制药带来更加庞大的利润!
而正是这庞大的利润,引来了不少嫉妒者和觊觎者。
对此霍夫曼和尼克劳斯可能忧心忡忡,但是约翰却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时代虽然比起后世来说有着很多让人无奈的事情,但是在欧洲的话,大家基本上还是遵守着一定的游戏规则。像磺胺和局麻药这几种约翰绝对“原创”,而且技术层面也超过时代太多的药物,他根本就不怕其他的竞争者,至少十年内别的公司是很难像亨氏制药公司这样大规模研发并生产的。
唯一有些让人挠头的,就是阿司匹林。
阿司匹林的渊源是欧洲人早已经开始使用的水杨酸,而它的成分乙酰水杨酸更是早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