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柏林大学校内。⊥,
“这是……生理学实验室?”
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招牌,霍华德?凯利的双眼顿时一亮,表情迅速变得兴奋起来:“柏林大学的生理学实验室?”
“是的,柏林大学的生理学实验室。”
微微一笑,约翰重复了一下凯利刚才所说的话。
对于这位妇产科医师此时的心情,约翰还是非常理解的。毕竟他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同样也是非常的兴奋,因为在这个时代,柏林大学的生理学无疑是医学中一颗明珠!
说到底,这是一个现代医学刚刚萌芽的时代。
外科才刚刚开始摆脱传统技艺的桎梏、走进科学的大门,内科在体液论和自然生发说渐渐崩溃之后、现代治疗手段还未兴起之前,同样也多是依靠经验的积累;至于说妇产科和儿科等更是刚刚被人所关注,真正开始突破的唯有解剖学和生理学这样的基础学科。生理学的进步,在19世纪可谓是一日千里,而其中的佼佼者就包括柏林大学!
对于凯利来说,这里就是曾经梦中来过的地方。
不过……
短暂的兴奋过后,凯利有些不解的向约翰看了过去:“不是说要和我讨论输血技术的问题么?怎么来生理学实验室了?”
“呵呵,那应该去哪里?”
笑着反问了一句,不等凯利接着发问约翰就已经大步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办公室,朗声笑道:“早上好啊,沃纳!”
“哈哈,早上好,约翰。”
听到了约翰的声音之后。一个三十五六岁的高个子白人笑着迎了上来,和约翰用力的拥抱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道:“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可是把今天上午的课都给推了,要是没有让我心动的好想法,嘿嘿……”
听着老朋友这挂笑声。约翰顿时无语了。
这个沃纳,自然是约翰以前认识的一位老朋友。虽然在生理学实验室待的时间不算很长,不过当年和这位生理学的副教授相处的不错,后来在血液等领域一直都有着断断续续的交流。这次准备用到生理学实验室的时候,约翰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位。
很明显,对于他的到来沃纳非常开心。
不过等到凯利有些犹豫的走进来之后,沃纳的笑声顿时便嘎声而止。这时候约翰笑着介绍道:“沃纳,这是我在纽约的同事,妇产科医师霍华德?凯利先生。霍华德。这是柏林大学生理学的副教授沃纳?斯普林特先生。”
“早上好,斯普林特先生。”
恢复了正常的斯普林特立刻上前一步,很是热情的欢迎着凯利:“欢迎来到柏林大学生理学实验室,凯利先生,很荣幸见到你。”
一番寒暄之后,三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下来。
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约翰开门见山的说道:“沃纳,今天我请霍华德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一个新的研究课题,需要你们两位通力合作!”
“我们?合作?”
听到约翰的这番话之后。两人同时大吃了一惊!
凯利已经猜到了约翰叫他来学校的意思,毕竟刚刚才确定好了研究的课题,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生理学实验室。至于说沃纳的话就更加的惊讶了,他一个生理学家,和一个妇产科医师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先生们!”
轻轻一笑,约翰如同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两个信封。分别递给了眼前的两人,然后朗声道:“想必两位都知道,我几年前提出的血型理论和相关的输血理论。这几年欧洲有不少医师都进行过类似的研究,并且也有非常成功的案例,但是可惜的是。成功率和实用性始终是差强人意。因此经过几年的积累和沉淀之后,我打算进行一次真正系统性的输血技术研究……而你们一位精于血液的生理学家,一位迫切需要输血技术支持的妇产科医师,正好是绝佳的组合!”
听了这番话之后,沃纳和凯利两人顿时恍然大悟了。
作为血液生理学家,沃纳对约翰的血型理论确实非常感兴趣,这几年也一直关注着。而作为妇产科医师,产妇的大出血问题则是凯利所看重的……
如果从这方面来说,确实是相当的契合。
不过……
察觉到了两人心中的惊异,约翰接着微微一笑道:“先生,我想你们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吧?现在实验室研究和临床的联系已经越来越紧密了,请允许我下一个判断,那就是未来医学的发展,将会脱离经验积累的方法,转向由实验室到临床的模式,我们正好可以通过这项研究来尝试一下……”
……
下午,夏洛特医院外科楼。
奥古斯特?费舍尔和本?莱西特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然后本?莱西特不解的问道:“约翰,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先进行动物实验?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至少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和数千马克的费用,这……为什么不能直接用在病人身上?”
“是啊,是啊。”
对于同伴的疑惑,奥古斯特?费舍尔同样也是连连点头。
在两人看来,约翰的计划纯属是多此一举。现在夏洛特医院外科已经名声在外,每天都有很多的病人要进手术室,不说别的,就是约翰要求的那些有感染创口的病人也不在少数,为什么还要费事去做什么动物实验?
在那些病人身上直接下刀就是了!
“呃……”
苦笑了一声,约翰摇了摇头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