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拜耳公司的邀请,约翰很快就又收到了一封请柬。
“……约翰,这份请柬恐怕你就拒绝不得了。”
又一次来到亨特拉尔庄园的时候,布里斯特先生脸上充满了紧张和不安,整个人就像是回到了青春期一样,躁动不已。
“是啊……”
看到落款上的名字之后,约翰忍不住摇头苦笑道:“是的岳父,这次的邀请我还真是不能拒绝!”
相视一眼之后,翁婿两人同时苦笑了一声。
不久之前接着参加宴会的时机,布里斯特替约翰把话给传了出去。和他们预料到的一样,亨特拉尔先生愿意接受外界投资,部分亨氏制药公司股份的消息顿时引起了一阵风浪,而且还是不小的风浪!拜耳公司自然是首当其冲,得到消息的他们几乎立刻便提出派人来与约翰谈判,不过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布里斯特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几天之后,包括巴斯夫等化学巨头在内的几个大公司纷纷露头。
对待所有的公司一视同仁,约翰都给与了拒绝,然后放出风去,说准备在十月初的时候再谈。这种小手段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毕竟知道消息的有钱人越多,到时候约翰他们就越好谈,才能把股份的价格给飚上去!
只不过……
约翰实在是没有想到,德意志帝国的皇帝陛下,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威廉二世此时竟然会给他发来一封请柬!
皇帝的邀请,当然就无法拒绝了。
邀请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威廉二世第七个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女儿维多利亚?路易斯出生了,已经有了六个儿子的德意志皇帝自然欣喜若狂,特意为这个掌上明珠筹办了一次盛大的舞会,约翰就是他邀请的宾客之一。当然,这个时代的欧洲舞会是最重要的社交场所,尤其是皇室的舞会更是达官贵人云集。约翰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即便如此,在布里斯特看来也是莫大的荣誉!
所以在确定约翰会参加这次舞会之后,布里斯特立刻开口道:“约翰,距离舞会还有十几天。我想你和安娜必须要马上为这次舞会开始准备了。”
“准备?准备什么?”
闻言微微一愣,约翰有些不解的问道。
“上帝,这可是皇帝陛下的舞会!”
拍了拍额头,布里斯特相当无语的说道:“从头到脚当然要定制一套全新的礼服,难道你和安娜打算穿着旧衣服参加不成?”
“旧……旧衣服?”
听到这个说法之后。约翰同样也是无语了。
自从离开中国到了纽约之后,约翰就再也没有穿过旧衣服了,尤其是当亨特拉尔家族崛起,约翰本人结婚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件衣服能穿超过一年的时间!哪怕做工再精致、华贵的衣服,一年以后的归宿就是衣柜的底层。至于说安娜的话就更夸张了,约翰总觉得她在不停的定制衣服,一年四季从没有停歇。
对于亨特拉尔家族来说,这是必要的体面。
约翰没有兴趣把上辈子的习惯延续下去,反正只要不用他操心细节。所有的事情都随老亨特拉尔和安娜的心意来做就是了。但是像布里斯特说的这样,一场舞会而已,就必须要特意准备全套的新行头,这真的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
听到消息的安娜表现的甚至比父亲还要兴奋,尖声叫道:“上帝,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不行,我必须立刻邀请汉森伯格先生来家里!”
“好吧!”
看着安娜着急的让仆人去请自己的裁缝,约翰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承认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时代人们对皇室的尊重。不管未来的人们如何评价威廉二世。但是在这个时代,在1892年,他是欧洲大陆最强大的国家的统治者,是延续了数百年古老家族的领导者。同时也是整个德意志帝国最为尊贵的一个人!
这个时代的人们,谁能想到威廉二世三十年后的凄凉?
……
安娜热情高涨的为十几天后的舞会准备着,约翰也同样如此。只不过安娜准备的是自己和丈夫的新衣服,新帽子,新手杖和新鞋子等等,而约翰则是叫来亨氏制药公司的主管们。仔细询问着他们今年的详细数据,了解着公司的具体情况。
短短一周的时间,约翰便把公司现状摸透了。
说来也是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自从亨氏制药公司公司成立的那一天起,几乎就是老亨特拉尔或者布里斯特在关注着,约翰基本上只会了解一下每年年底的数据,很少关心公司或者工厂的运行情况。但是到了现在他准备出部分股份的时候,才第一次去全面的了解它们,才真正掌握了公司的具体情况。
看着那一个个数字,约翰顿时被吓了一跳。
不知不觉间,亨氏制药公司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大家伙,仅工人就多达千余人!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时代生产效率低的可怕,上千名工人每年只能生产出价值三千万马克左右的药物,平均每人不到三万马克,而且还是在这些药物定价极为高昂的情况下。
除了工人的规模之外,亨氏制药公司的各项数据都非常耀眼。
截止到八月底的时候,亨氏制药公司了将近两千万马克的药物,和去年大致持平,但是利润却比去年下降了不少。这是因为随着英国人和法国人的药物影响力渐大,逼的亨氏制药公司只能选择降价,在销量增加的情况下利润反而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