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放沉默未语,水湄一惊,见他神色喜怒难辨,忙匍匐到他脚下,额头触到他的靴尖,惶声说:“水湄不是怕死,只是念着王爷孤身在外……我很仔细……没有留下疏漏……”
皇甫放一声叹息,将她扶起,轻声说道:“水湄的心意本王怎么说舍得怀疑,回来便好……”
水湄眼睛湿润,喃喃道:“……王爷……”
皇甫放笑着,将她揽进怀里,轻柔的替她抿过鬓边的碎发。燕脂蓦地抬头,直直望进他的眼睛——含笑却无情。
皇甫放的手堪堪停在她的玉枕穴。燕脂清声开口,“你,过来!”
水湄似是猛然惊醒,马上便退出皇甫放的怀抱,他的手顺势落下,笑着望了一眼燕脂。
燕脂将包头巾勉力一扯,一头青丝滑下,淡淡说道:“过来帮我梳头。”
她的声音有上位者的疏离与倨傲。水湄见皇甫放不发话,冷着脸来到她身后。
皇甫放道:“出门在外,还请娘娘多担待,便梳个最简单的发誓,我们要马上离开。”
她能清晰的感到水湄的手一抖,铜镜里低垂的眼眸有倔强美丽的弧度,偶尔看向她时会有冰冷的厌恶。
她恨的是她,不是皇甫放。
尽管她的主子让她以身诱敌,尽管她的主子对她已起杀意。
盲目的爱,太过卑微。
作者有话要说:在医院摸爬滚打这么多天,亲们,我实在是太想你们了。
囡囡终于好了,柳柳这颗脆弱的小心脏...
日更,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