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凯旋归京的谢三郎,就成了京城里百姓茶余饭后的口头中常出现的人物。
那陈氏也被说成是丑妇,不能带出来见人的丑妇。
如今见着真人,一个个不免都惊呆了......
谢潮荣走到妻子跟前,嗔怪道:“你不在后院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说的虽然是责备的话,可语气却是极尽温柔的,带着柔情蜜意,在场的人听了都赶紧将眼睛瞟向别处去。
陈氏产后身子比以前稍稍丰润了些,虽然腰肢不算细,可因为胸前鼓胀胀的,相比起来看,腰肢就细柔多了。她穿着身秋香色的衣裙,气色很好,脸蛋是非常匀称的白里透着淡粉,刚刚疾步走来的时候,身子婀娜妖娆,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是柔情媚意。
三十多岁的人了,皮肤好得跟只有二十出头一般,让人看见不免想多瞧几眼。
陈氏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些,眼睛瞅着那群人,不由往丈夫身后躲了躲。
谢潮荣这才转身道:“前头酒宴都摆上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们先去前头坐吧。”
几人都笑着告辞退了出去,谢潮荣这才领着妻子进了书房,又转身将门拴好。
“出了什么事情,这般急急躁躁的?”谢潮荣往书案后来的大圈椅里坐下,然后伸手拉了妻子一把,让她斜着身子坐在自己腿上,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又伸手捏了捏她圆润富有弹性的脸蛋,才松了手,颇为严肃地道,“下次不许这般莽撞,就算有什么事情,你着人到前头来找我。”
陈氏动了下身子,脸上笑意未减,一双水眸含着春意,也低头在丈夫脸上亲了一口,算是犯错后的弥补吧。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谢潮荣身子明显有了反应。
陈氏感觉到丈夫那处似乎硬了起来,也感觉到他握住自己腰肢的手更紧了些,赶紧挥手道:“你先等等,我迫不及待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的。”
谢潮荣将唇凑到陈氏脖颈处,粗粗喘息道:“瞧你脸上春风得意的样子,定然是好事儿,既然是好事儿,就不急,咱们先干正事。”说完话,他的吻便如夏日暴雨般落在陈氏脸上、脖颈上......又一路往下去。
越过山峰,踏过平原,直到寻着茂密森林处的那琼浆玉液,才算解了点渴。
书房寻欢,对于两人来说,都是第一次尝试,不免觉得新鲜了些,一时间,桌椅大动。
意犹未尽地做完了所谓的正事,谢潮荣才理了理衣裳,起身出去,随手点了翠竹吩咐道:“夫人刚刚不小心将墨汁洒到裙子上了,现在急着要出去应酬客人,你赶紧去后院拿套裙子来。”
至于谢潮荣,书房里就有他的换洗衣裳,他先换上了,然后拿了自己的一套先给陈氏盖上,方才问道:“刚才你要说的什么事?”
陈氏侧身躺在丈夫怀里道:“大嫂刚刚来跟我说,姚家夫人娘家一位堂侄儿相中了咱们枣儿,特意托大嫂来说亲的。”
谢潮荣没有做声,见妻子朝自己看来,他挑眉道:“你继续说,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在丈夫的鼓励下,陈氏笑着道:“那孩子说要给我请安,我便先见了一回,模样气度自是不必说的,为人谦和有礼。又问了他家里情况,母亲一早没了,父亲未有续娶,家里两个姐姐也各自嫁了人,他在家里行七。这陈七郎原是在金陵书院念书的,今年春天的时候陪着家族里的姐姐进京参加皇子选妃,他那姐姐如今就是大皇子妃,将来也算是皇亲国戚。哦对了,他如今在南山书院念书,说是要参加明年秋闱考试,往后就留在京城不走了。”
陈氏欢喜,一番话说完,媚眼微抬,瞅了丈夫一眼。
谢潮荣垂眸笑着道:“前些日子不是一直提那李世子的吗?在枣儿跟前将李世子都夸赞到天上去了,你都没那般夸过我呢。”
他虽然嘴上笑着,眼里却隐隐有着醋意,回头再想想,还是忍不住捏了妻子一把算作惩罚。
陈氏生气道:“不提也罢,三郎你都不知道那李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着穆氏那副清高自傲的模样,陈氏就觉得委屈,不由朝丈夫诉苦道,“刚才那李夫人来找我,我以为她是为了咱们枣儿来的呢,便去接待了她,谁知道,她一开口就跟我说,让咱们不要将主意打到她儿子身上,说咱们枣儿配不上她儿子。”
“有这样的事情?”谢潮荣知道妻子不是个会乱说话的人,她有苦水都是往肚子里咽的,如今既然生气了,肯定是受了极大委屈,不由阴沉了脸,哼笑一声道,“我这位表兄家教可真好,欺负人都欺负到我谢潮荣家里来了。”
他没有多说,可是脸上的阴霾之气很明显已经表明了他此时的态度。
陈氏见丈夫脸色难看,倒是也有些后悔了,不该跟丈夫说这事儿的,不由紧紧握住丈夫手道:“她倒是没有羞辱我,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就走了。”陈氏赶紧又笑着道,“好了,既然唐国公府没有结亲的意思,咱们也不必去讨那个没趣。他们不稀罕枣儿做媳妇,自然有人稀罕的,并且若论当丈夫当女婿的话,我倒是觉得陈七郎比李世子好。”
“你觉得好没有用,得咱们女儿觉得好才行。”谢潮荣说,“枣儿这孩子长大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