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了方向,只朝后退,却是一屁股跌坐在圈椅里。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纵使想争辩,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说。
只听张婆继续声泪俱下道:“是我老婆子一时财迷心窍,如今害得恩主寻了短见,我老婆子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不如死了算了。”说完话,她狠狠咬下自己舌头,自尽了。
且说那边谢繁华打大厅跑出来之后,几经思量,直接去了谢二爷谢旭华院子。
谢旭华刚刚寻得一匹宝马,爱护得不得了,白天的时候一直在马场上练骑射,到了天擦黑才回来。
回来饭都没吃呢,便就命丫鬟烧洗澡水去了,才将洗完澡,只穿着雪青色的交领中衣。因为刚刚沐浴完太热的缘故,领口处敞着,隐隐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来,惹得旁边静静候在一边的小丫鬟们脸都红了。
谢旭华似乎能感应到,有些不耐烦地朝几个小丫鬟挥了挥手道:“都下去,爷不需要你们伺候。”
“是。”小丫鬟们个个低垂着脑袋,下去了。
谢旭华才将脱了鞋袜想上床睡觉,便见自己三妹妹突然红着眼圈闯将进来。
两人对望了一眼,谢繁华赶紧背过身子去,谢旭华则匆匆套了件外袍。
穿戴整齐后,谢旭华方皱眉朝妹妹走去,笼着眉心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眼圈怎么是红的?”绕到她跟前,特意矮下身子盯着她眼睛看,“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二哥。”
其实刚刚在老太太那里的时候,谢繁华便觉得那张婆不对劲,后来偷偷跑了出来,她几经思量,觉得去找父亲不合适,父亲如今是靖边侯,不管怎么说,自己母亲跟贺氏都是他的女人,他就算偏心母亲,也不见得会偏心到哪儿去。
前世的时候,谢繁华是见过父亲敬重贺氏的样子的,所以虽然如今父亲对母亲好,可她还是本能地不信。
所以一番思量,便就来找二哥谢旭华了。
谢繁华将府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数跟二哥说了之后,便求救道:“二哥,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你可不可以帮我?”
谢旭华望了妹妹一眼,见她一双如清水洗过般的大眼睛亮亮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便问:“你要哥哥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