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的效率很高,迅速将任务分派下去,不过一刻钟,就将各个宫殿搜完毕。只见许十全面色凝重,将一个暗色的盒子交给赵高,低声说了什么。

赵高闻言,小心地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顿时心一跳,手一抖,“啪”的一声盒子又一次合上了。他两手捧着盒子,迈着鸭子步几乎是用跑的到了夏嫔的荣澜居,躬着身子把盒子交给了皇帝。

一旁站着的妃嫔们面面相觑。她们在赵高等人搜寻宫殿前就被召到了荣澜居,均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现在显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她们疑惑,立在床边的华熙瑾按下那盒子的暗扣,缓缓打开盒子,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引到了盒子上面。

当盒子里的东西露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个用布条扎起来的娃娃,身上用血红的朱砂写了生辰八字,更有许多绣花针扎在上面。

只是看着,便觉得有些吓人。

“那是大皇子的生辰八字!”不知谁惊呼了一句,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场面却变得愈加凝重。

原来抱着大皇子不撒手,默默流泪的夏嫔猛地瞪大了眼,神情异常怖人,她再没有了往日的优雅,歇斯底里的吼道:“谁?”

华熙瑾看了眼几近疯魔的夏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其纳入怀中。

桃蜜儿见状,不禁嗤笑。后宫之所以永远也不得平静,皇帝绝对占第一份责任。把所有女人叫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拥抱安抚另一个女人,脸上还要表现出相安无事,或担忧或心疼或忧伤的表情,尤其是,要摆出的表情通常都与心里的想法相悖。

她甚至不厚道地想,说不定后宫的女人十个有八个是精神分裂。

“这东西是在惜花宫的一棵槐树下挖出来的。”赵高适时的将这东西的出处道了出来。赵高话音刚落,夏嫔就微不可见地楞了一下。

别人没有注意,桃蜜儿却看得正着——她当然知道夏嫔为什么楞。那东西原来在的地方,可是在她床头的暗格里。

被系统发现以后,她自然要将它物归原主。只不过,夏嫔作为大皇子的生身母亲也参与在内,倒是让她意外了。

她原以为……

至于为何能够出现在惜花宫里,这就要多亏了在她升位到婕妤就决定支持她的家族了。虽然不是什么底蕴深厚的家族,但却意外的拥有很多不起眼的暗线呢。

面对皇帝的质疑,花贵仪意外地淡定。

她挺着肚子镇定地跪下,道:“请皇上明察!”

华熙瑾扫了眼她的肚子,淡淡道:“你身子不便,站着说话吧。”

语气中没有半点关心的意味却说着关心的话语,众人完全摸不清楚皇帝的想法。

花贵仪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来的一瞬间,夏嫔就做好了决定——无论扳倒谁,对她都只有好处。此刻,她毫不犹疑地将矛头指向了花贵仪。

“花姐姐,为什么……”夏嫔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又是那个梨花带雨,脸带悲戚的美人。花贵仪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

跟夏嫔的合作的时候,她便做好了夏嫔会反水的准备。

“臣妾身怀六甲,正是最该为肚子里的皇儿祈福的时候,又怎么会做这种伤了自己阴德的事情?”花贵仪冷静地摆出理由,同时爱怜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她当然不会做这种伤阴德的事情折了她皇儿的福气。只要动动口,多的是人帮她做——她身边的人又不是死的。

花贵仪把文字游戏玩的炉火纯青。

“花姐姐……”夏嫔抱大皇子的手紧了紧。方才胡太医已经给大皇子扎了针,再喝几天药便能好。随着大皇子的安好,夏嫔也犹如找到了主心骨,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了。“那盒子是在惜花宫找到的……”

只这一点,花贵仪便在责难逃。

花贵仪黛眉轻皱,抿了抿唇:“惜花宫人来人往,被人钻了漏子也是难免的。”说着又跟皇帝请罪:“臣妾管教不力,望皇上恕罪。”

不发一言的华熙瑾伸手把那只娃娃拿起来,缓缓道:“这锦缎,只惜花宫有。”

尽管赏赐下去的东西都是华熙瑾随手挑的,但并不代表他对这些东西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那些个稀少的东西更是记得清楚。

刻丝柿蒂花锦缎整个皇宫只有三匹,一匹在太后那儿,已经做了两套衣物,再没布料剩下,一匹在他的库房里,剩余一匹……往年宠爱花贵仪时被花贵仪讨了去。

花贵仪捏着暖炉的手一紧,目光闪烁几下,不再言语。她这才知道,那个人,不仅要算计瑜修华和夏嫔,连她也是那个人算计的对象。

一石三鸟,不可谓不高。就算少了瑜修华,只她和夏嫔,对于那人而言亦是不亏的。

花贵仪再一次跪下,不再做任何辩解,似乎已经默认了那东西是出自她手的。

这在桃蜜儿眼里看来是十分奇怪的——难道不应该继续解释,比如锦缎的边角被人偷了之类的?

花贵仪却有自己的考量。

她如今怀着孩子,皇帝不可能立刻动她。与其在如今这般劣势的情况下狼狈的辩解,不如先服了软,再乘着这个机会推一个人出来背黑锅。

于是,她挺直着跪在地上,出自将军府的一身傲骨展露无遗。

若不是已经知道真相,面对这样的花贵仪,桃蜜儿同样会与其他不知情况的妃嫔一样认为,像花贵仪这样傲骨铮铮的人,是绝不会使出扎小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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