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一个冷静而且自持的人,拒对桃蜜儿多有容忍,却也能让桃蜜儿时刻感觉到他给予她的度在哪里。

桃蜜儿毫不怀疑,一旦她越过了皇帝的底线,即使皇帝真的将她放进了心里,皇帝也不会留情半分。

生一个小太子这样的话语,无异于皇帝给予后宫女人最甜美的情话,这是对她的一种肯定,也是许了她荣华的半生。

可是……

桃蜜儿闭上眼,无视系统发出的任务,只任由皇帝带着自己陷入无边的*当中。再往前一些日子,她必定兴高采烈地应了这一句话,想尽办法借着系统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里生出一个惺子来。但现在她却以为不能急。

孩子不能是她固**的工具,在生下孩子之前,她必定是要让皇帝视这个孩子为珍宝,而非一个随时可能被夺嫡的太子之位。

唯有皇帝愿意时刻稳着这个太子之位,并且她有足够的力量与整个后宫抗衡,到那个时候,她才能生一个孩子出来。

况且,她也不愿意全然被系统牵着鼻子走。她……有着自己的打算。

华熙瑾久久没有得到桃蜜儿的回应,大掌扶着桃蜜儿的腰,坏心的抽离了身体,不让她触碰到自己分毫,低头追问道:“蜜儿不愿意?”

桃蜜儿被这样“威胁”,哪里还有半分抵抗之力,睁开波光潋滟的双眸,直道:“愿意,呜……蜜儿愿意……”

**榻间的一派胡言怎么能相信,现下她只管信口应下,待明日翻了身,她就当自个儿忘记了便是。

皇帝见她应下了便也不再为难她,俯下身子轻轻啃咬着桃蜜儿圆润的耳垂,满是无奈:“也罢,这种事情还得我多努力些。”说罢又是一番红浪翻被,*之间只闻声声轻泣,忒的勾人心痒,叫人恨不得一探究竟才好。

三更方罢,桃蜜儿软着身子躺在棉缎之中,好不容易以为自己终于能歇下了,又听到外面候着的赵高小心翼翼地敲了门,轻声道:“皇上,花贵仪发动了,您看……”

华熙瑾搂住桃蜜儿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安抚性地拍了拍桃蜜儿的肩膀,冷声道:“你领两个有经验的宫人去惜花宫候着,有事再来回报。”

这就是皇帝对花贵仪产子的态度了。自从收拢了皇权以后,大半后宫的女人都成了无依无靠的孤人,又近乎被皇帝打入了冷宫,整一个后宫,自那日的晚宴后得见皇帝的人不过三两个。

赵高得了令,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不再扰了屋里人的清净。

桃蜜儿迷迷糊糊的,只下意识地道:“从前听人说,女人生孩子都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皇上真的不要去看看么?”

指不定……一眨眼就再也见不着了。在这样的事情上,桃蜜儿终究是没能学了后宫里的冷血,不管是对上谁,都有着一份无法心软。

“傻蜜儿,这里是皇宫。”皇帝睛都没有睁,近乎冷酷地开了口。这是皇室刻入了骨子里的冷血。没有入了他的心的妃嫔,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工具罢了。

华熙瑾能为了计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嗣死于非命,自然也不会因为计划中不可避免而孕育的子嗣而动容。

“嗯。”桃蜜儿心里一寒,第一次直面了皇帝的冷血无情,她抿了抿唇,难免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连着对皇帝的一颗深爱的心也不可避免地冷了几分。

**无话。

花贵仪嘶吼了**,最终在凌晨时诞下了一名女婴,被皇帝赐名启晨。同月,皇长子因偶感风寒不幸夭折,夏嫔不愿接受事实**迷怔,抱着一个一个软枕日日喊着大皇子的名字。

后宫中有孕的妃嫔像是接收到了信号一般,唯恐旁人生下皇长子,也不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月份是否足了,一个个争相喝下了催产的药物。

刹时间,皇嗣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不过两三日便都“早产”了下来。后宫女人显然也想不到对方都和自己想到了一块儿,顿时都有了心虚的感觉,分毫不敢到皇帝面前露脸,担心着被皇帝看出端倪,拿自己开刀。

区区怀孕便让她们升了这样多的位份,如今产下皇嗣,若无意外,她们必定能够再往上升一升,君不见夏嫔,昔日就是这样从一个小小的舞涓一跃成了嫔。

一番折腾,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燕宝林胎位正,保养得也得当,羊水破了以后只一个时辰就把肚子里的那块肉生下了来,奈何千盼万盼,也没能生出来带把的,当即就黑了脸,叫人把新出生的蝎主带下去。

紧追其后的是雅良媛,一遭有孕便任性地不知所以然的女人在此事上也是任性得很,不顾肚子堪堪满了七个月,就喝了催产药,不过倒是心想事成,诞下了新一任的皇长子。

然而这个皇长子却让整个后宫都禁了声——从雅良媛肚子里爬出来的哪里能是皇长子,说那是一个怪物都算是过分抬举了。太后只看了一眼就让人处理得干干净净,雅良媛也对外称难产仙逝了。

这样的皇室丑闻,但凡知道一点儿实情的人都被永远地噤了口,没有半点被流传出来。

桃蜜儿有缘得知还是全靠了与皇帝的情分,但也无缘看见皇帝口中的怪物究竟是长的什么模样,可也大约能猜出来是畸形儿——雅良媛怀孕期间喜用铅粉,又日日宝贝地抱着一只乳白色的小猫,几乎是孕妇能犯的大忌她都犯了一遍,无怪乎生了一个不健全的宝宝。

淳淑仪失了**,也没了心思再多去折腾,本想顺其自然等到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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