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泽叹息道:“明天陪我去看心理医生好么?”
愣了愣,黎人安诧异的转过头,却正好把自己送进大灰狼的嘴里,纪明泽逮住黎小安甜美的嘴唇,便开始大快朵颐,摇着尾巴欢乐的品尝起来。
一天中,第三次。
黎人安火了,挣脱开纪明泽抱着他的手,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纪明泽!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事不过三!”
“没有过三,第三次而已。”
黎人安:“……”纪明泽不知悔改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虽然夜太黑,看不大清。
黎人安不愿意,纪明泽也不再强迫,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黑暗中的声音显得愈发低声而清晰,“安安,我不会随便对人做这样的事。”
隐约有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为两人的脸上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黎人安眨眨眼,开口道:“但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纪明泽:“…………”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黎人安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难道他话里的意思很难理解么?
本来有些话就很难说出口,好好的气氛还被黎人安毁了,纪明泽转身,闭眼,睡觉。
一夜无话。
…………
在这个与平常一般无二的夜晚,有人安睡到天明,有人疯狂一整夜,也有一些即将引起热议的新闻正在黑暗中缓慢酝酿。
第二天,各大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都被一则新闻占据——海娱副总与男性情人在车上热吻。
杜维霄黑着脸扔下手里的报纸,其实当时他好像隐约感觉到了有闪光灯闪过,只是那时候他已经有点意乱情迷了,便没有在意,没想到……他该庆幸他用最后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把人拉到家再脱裤子么?
不管外面如何鸡飞狗跳,黎人安对此的态度就是:该工作工作,该找妈找妈,总之一句话,该干嘛干嘛。
黎人安住的小区里,每栋楼都有像路边的大型广告牌那样独立的不锈钢铁架子,每个住户在上面都有一个信箱。
到了楼下,瞥了眼信箱,在看到信箱口露出的白色小角时,顿了顿,从容的从信箱里抽出信封。信封上只写了收信人的地址,而且字迹无比狂野。
进了门,黎人安才拆开信封,信封里面是一张纯白色的硬纸卡片,明信片大小,卡片的正中央写了一行字,和信封上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fouandeig
落款:l
和第一次收到的一模一样,没错,这已经是黎人安第二次收到这样的信了。
第一次也不过是在几天前,遥想那一次,黎人安还惊讶了好久,将那张小卡片上上下下的翻了几遍,还是只找到这几个字,盯着看了一阵,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内容简单,言辞也简单,没有丝毫恐吓的用词,不能当成恐吓信报警。没有寄信人的地址,无从访查。如果说,从写信人的笔迹入手,且不说先要找权威的笔迹鉴定专家,或者走后门到警局用专门的仪器鉴定,单说茫茫人海,要找到相同笔迹的人需要花多少工夫,而且有这个必要么?
不像恶作剧,更不像恐吓信,难道是寄错了?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黎人安干脆不去管它,把信封连带信扔在沙发上任它自生自灭。
后来他收拾东西,就给收到了电视柜里,没想到,在他已经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又收到了第二封一模一样的信。
把信和第一次的放到一起,黎人安暗自决定,如果他再收到第三次,就把这件事跟纪明泽说。
也许人选也不是无迹可寻,只是黎人安不愿去深想。
“叮铃铃~~叮铃铃~~”正当黎人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座机。
黎人安微微疑惑,这座机从他入住以来,很少会响。
看了看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而且是有点奇怪的数字,打错了吧…
这样想着,黎人安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边没有声响,黎人安看了看,确定对方没挂,于是又道:“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通过无线电波,清晰的透进黎人安的耳膜里,黎人安浑身一震,这个声音…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不久前的画面片段。
那两封莫名其妙的信瞬间浮现在脑海中,如果是他的话,真的会这么做,因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而此时,无疑证明了黎人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
试探道:“l?”
“小猫咪果真聪明。”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压过黎人安的心上。
“你……”黎人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直催眠自己不过是一场梦的人此刻就在电话的那头…是啊,怎么可能是梦呢,警方好像到现在都查不到一点线索,虽然听纪明泽说,谢碧琳没再遇到什么事,可现在他居然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难道,真正针对的人不是谢碧琳而是他么?但是为什么要绑架谢碧琳呢?如果针对的是谢碧琳,又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呢?黎人安现在的脑子很混乱。
“小猫咪别怕,我只是单纯的来问候你。”
黎人安渐渐冷静了下来,如果是那个银面具男人,暂且代为l,知道他家的号码不奇怪,随便一查就行,打电话用的可能是公用电话亭的电话。又如此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是料定他们抓不住他么?
又一次确认道:“你真是l?那个寄信的人?那个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