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刷卡进门,旁边忽然窜出来个人,将他拖拽至楼梯间里,正是被他一脚踹掉的杜维霄。
事情还要从前天说起,杜维霄被人打了一顿。
准确的说,是再次去堵黎人安的时候,被几个人拖到人少的地方蒙着头打了一顿,末了,来人还威胁:不许再找黎人安麻烦,否则就不只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竟敢威胁他?你说不找就不找么!杜维霄憋着满肚子火恶狠狠的想,却也是果真不敢再去找黎人安了。
什么家里有人之类的,都是嘴硬而已。纪明泽早就调查清楚了,杜维霄家里普通的很,最硬的关系离他家也隔了几代血亲,说到底,不过是个只会嘴上逞能的软脚虾。
满脸郁气的回到住处,喝完一罐啤酒后,杜维霄觉得有点空落,这才发现平日里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苏泯竟然不在,更甚的,没有跟他说一声。遍寻不到苏泯的踪迹,杜维霄的脸不由沉了下来,这个小贱人,是吃豹子胆了么!
等了一个多钟头,不见苏泯,杜维霄的脸色黑如锅底。本就心情不佳,在黎人安那儿屡遭碰壁暂且不说,谁让人家有个比他厉害的男人,但是现在竟然连苏泯也敢给他摆架子,杜维霄的不悦简直到了极点。
咬着牙打给苏泯,电话“嘟”了很久都没人接,最后自动转为忙音,杜维霄差点咬碎一口牙,阴着脸再次拨通,这次又是响了很久,不过有人接了。
“在哪里?赶紧滚回来!”
电话那头窸窣了一阵,才传来苏泯微哑的声音,“喂…”
“喂你个鬼啊!我让你滚回来听见没有!”杜维霄忍不住骂道。
“我……啊!”杜维霄听出苏泯声音有异,不由眯起眼,“你在干什么?”
那边传来几句低语,听不清内容,但杜维霄清楚的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再结合刚才那暧昧之声,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杜维霄当即火冒三丈,不敢置信道:“苏泯!你竟然敢出轨?!”
苏泯披了件衣衫走出房间,“杜总,说那么难听干什么。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咱们好聚好散吧。”
杜维霄慢慢冷静了下来,此时听到苏泯所说,不由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真是抱歉,他出的价更高,我不愿意当你的小末末的替身了。”苏泯态度嚣张,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
杜维霄脸色阴沉,“苏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说过的话,还有的玩,否则……”
“谁稀罕跟你玩!”苏泯冷笑着打断,“你自己有多少能耐你自己清楚,装什么装,也不怕恶心死人!”言罢,不由分说的挂掉电话。
杜维霄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满脸阴鸷。
于是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你干什么!”苏泯挣扎着甩掉杜维霄的手,瞪着眼,“我告诉你,你赶快走,不然我报警。”
被打的时候杜维霄拼命护着脸,因而脸上才看不出什么,但因几天不料理,下巴上却是已经冒出了青茬,显出颓唐之色,正和满脸春风的苏泯形成鲜明对比。此时听到苏泯的话,杜维霄不由冷冷道:“你报啊!正好我把你前一段时间拍的那些精彩的视频拿给他们。”
本以为苏泯听后必然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反而笑道:“是吗,那麻烦你回去仔细找找那些东西还在不在你电脑里。”
什么?杜维霄面色一凝。
“哦,还有啊,就连网上的那些我阿纳达都找人撤了。”苏泯满脸得意。
“好啊,好的很。”杜维霄臭着脸连连点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看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想到印则新一事,苏泯悚然一惊,“杜维霄你干什么,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的,你弄我就等于弄你自己。”
“一条船上的?嗬。”杜维霄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扫了苏泯一眼,转身就走。
苏泯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出口阻拦,只是表情却有些扭曲。
…………
车里向纪明泽报告,“……并没有查出字迹出自何人之手,老大,你也知道,光从字迹就想找出它的主人根本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没有犯罪前科。”见纪明泽点头继续道:“不过那房子,我倒是查到了,屋主叫林见成。”
纪明泽轻点几下手指,“林见成,好像在哪听过……”
“老大,我查过了,全国叫林见成的总共有……”
纪明泽用手势阻止,笃定道:“不必了,他既然能逍遥到现在,必定不可能用真名。”
“那调查岂不是又进-入了瓶颈期?”忧心道。
半晌不见纪明泽反应,抬头却见他正看着窗外某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被记者包围的一人,不由随意道:“那不是最近很红的苏泯么。”
纪明泽勾起唇,不语,眼神却森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