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小燕子,弘历在心中冷笑,夏雨荷啊,夏雨荷,该说你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呢,还是该说你蠢呢?天家何来私生女一说,无媒苟合、未婚先育,这不是在给皇家面子上抹黑吗?!
瞥了眼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小燕子的令妃,弘历勾了勾嘴角:“爱妃,朕怎么听说你宫里多了个格格,朕可是很好奇啊!”
令妃心里一凛,有些不好的预感:“臣妾听五阿哥说,这位姑娘与皇上颇有渊源,故不敢怠慢,便叫宫里的奴才们都叫这位小燕子姑娘为格格……”
“哦~看来永琪与令妃的关系,可是比和我这个皇额娘要好多了。”想把事情推到永琪身上?云淑冷笑,一个年轻庶母与一个成了年的阿哥,整日里混在一起,真真是个没脑子的。
对于那个永琪弘历不抱有奢望了,原还想着今世对着这个体弱的孩子多照拂些,谁知他不仅身子骨好的很,连脑子都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哪有半分前世荣亲王的影子!
“颇有渊源,怎么个有渊源法?朕倒是不清楚了,爱妃可要给朕与皇后好好讲讲。”弘历拉着云淑坐下,看着站在一旁有些局促的令妃说到。
令妃心里是打翻了调料盆了,什么味道都有,原本还想着通过这个沧海遗珠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如今看皇上的样子,似乎是……
“皇上……”令妃怅然欲泣,怯生生的看着弘历。
皇上?小燕子心里一惊,不就是紫薇的爹吗,听着仙女娘娘哽咽的声音,小燕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睁开眼睛,定睛看了看,只见前面座上坐了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通身的贵气令人生畏,想来就是紫薇的爹了,之前自己中了箭模模糊糊的,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现在见到了倒是惊异,原来紫薇的爹爹还这么年轻,说是哥哥也不为过啊。紫薇的爹爹身旁坐了一个身着紫色镶金线绣纹旗袍的蒙面女子,虽看不到真容,但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的小燕子,还是能看出来她必是一位美女。
再看看令妃娘娘,哀怨的看着那个紫衣女子,小燕子沉不住气了,开口嚷道:“仙女娘娘,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边那个穿紫衣服的!”
弘历脸色一沉,就着令妃还配叫仙女,给云淑提鞋都不配!
高无庸见了,立马高声喊道:“大胆!”
小燕子一愣,令妃为了以后还是决定要保住这步棋,柔柔的开口安慰道:“小燕子,我没事,只是和皇上说起你的身世,不免有些动容。”冲着小燕子笑了笑,“既然你醒了,还不赶紧给皇上,还有皇后娘娘请安!”
小燕子虽然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是一些戏文还是看过的,不免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永琪闯了进来。
“永琪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吉祥!”听说了皇阿玛带着皇后来到延禧宫,永琪吃了一惊,心中担心不已,立马就往延禧宫来了。
“永琪,这时候你不是该在上书房呆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弘历对着这个儿子是在是没什么好气,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和几个小的一起呆在上书房,还因为功课做得好,得意不已,也不想想自己几岁,瑞儿他们几岁。
“回皇阿玛,儿臣原本正要往上书房去,突然想到了安置在令妃娘娘这儿的小燕子妹妹,不知她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有些担心,便顺道过来看看。”原本尔康、尔泰也是要一起来的,不过听说皇后在,尔泰担心他们两个来了,会被皇后抓到把柄,便只在宫外候着。永琪瞧了一眼戴着面纱的皇后,心里很是纳闷,这皇后不是毁容了吗,怎么皇阿玛还是这么宠着她?
因为弘历这醋坛子,不愿让其他人见到云淑的样子,整日里都让她戴着面纱,宫里本就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有的人就开始传了,说是皇后因为被毁了容,才一直戴着面纱,还是怜其可怜,才会宠着皇后,云淑几个听到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其实只要是宫里的老人,有哪个不知道皇后的容貌倾国,也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才会相信,永琪作为皇子其实也没见到过云淑多少回,而且他又被令妃引着记恨上了云淑,听到这么个传闻哪里有不信的。
“妹妹?本宫怎么不知这皇宫里,又多了个格格。”云淑淡淡的道。
永琪一脸诚恳的看向弘历,义正词严的道:“皇阿玛,儿臣已经与令妃娘娘问过话了,这小燕子确实就是您的沧海遗珠不假,难道她就不是永琪的妹妹了?”
弘历握着云淑的柔夷,看了永琪一眼,道:“哦,皇儿倒是很会替朕打算啊……”
“既然如此,就让她先住在延禧宫吧,等去济南的人回来了,再说这些事情也不迟,”看了令妃三人一眼,“不过吗,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能坏了,既然让她住在这儿了,那爱妃就先委屈下吧,高无庸,传朕旨意:令妃御前失仪,念在初犯,罚俸半年,禁足半年,无朕特许不得踏出延禧宫一步!”
“皇阿玛!”永琪看了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令妃,很是生气,都怪自己不好,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延禧宫来,如今却连累的令妃娘娘……
令妃也是一惊,没想到弘历会这么处理,半年不能见架,自己不就是要被忘在脑后了吗?有些恼怒的看了小燕子和永琪一眼,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过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