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好在在宫中浸淫了这么些年,反应还是很快的,“回娘娘的话,奴婢……”令妃用她娇滴滴有些做作的嗓音,颤颤巍巍的说到,“奴婢原是看着小燕子在宫中寂寞,想着她是夏雨荷的女儿,怎么也不能亏待了,正想找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进宫来陪伴她,谁知这么巧,奴婢刚有了这相法,小燕子倒是先跑过来找奴婢了,想让奴婢把她宫外的两个姐妹接进宫来伴在她左右,奴婢便顺水推舟,把紫薇和金锁接了进来,其他的事情,奴婢便不是很清楚了。”
令妃的中心思想就是不管真格格也好,假格格也罢,都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只是把他们想要的人给弄到宫里来罢了。
“那也就是说这两个宫女并不是令妃家的亲戚?”云淑淡漠的开口,“令妃你好大的胆子!宫里的宫女都是包衣旗出身的,通过小选进的宫,原本皇上和本宫念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也就不追究了,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肥了,为了一己之私,就这么把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弄进宫来,好在她们不是什么乱党、刺客,不然就是你有九条命也不够赎罪的!”
令妃心里一惊,知道皇后说这番话是要治自己了,心想肯定是皇后嫉妒自己的容貌,如今唯一的出路便是皇上了,只要皇上不怪罪自己,就算是皇后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令妃拿定了主意,偷偷的在腿上掐了一把,顿时疼得眼泪汪汪,哭哭泣泣的道:“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当时哪里有什么私心,奴婢只是一心为了小燕子啊,在奴婢心里只要是皇上的孩子边就是自己的孩子,作为娘想要疼惜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如今皇后娘娘怪罪,奴婢便是有罪了,只求皇上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奴婢的一家!”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说是迟那是快,冬雪很是机灵一把拉住了令妃,和腊梅一左一右的拉住令妃,不让她自寻短见,嘴里还嚷着:“娘娘,您千万不要想不开了,皇上必定是能知道您的苦衷的,七格格还小,您怎么能那么狠心扔下她不管啊!”
果不其然,一提到七格格,令妃也不寻死了,只是在那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呢!
云淑无语的看了弘历一眼:这就是你的妃子,还真能够闹得,你的人你自己解决!
弘历倒是无辜的很: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难道还嫌弃不成,我也受不了那么能闹腾的人啊,怎么那么能哭啊,我的头都被她哭疼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云淑,寻求安慰。
而云淑呢,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看戏。
弘历心里的小人是咬着小手绢,他恨恨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个人,心道你们难道就不能安生点?
“令妃!给朕消停点,”弘历冷声道,“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给朕哭丧呢!”此话一出,令妃是不敢再哭了,再哭下去不就是在诅咒皇帝了吗,急忙收了泪水,眼睛哭得红红的,风情万种的看向了弘历,想要博得他的同情,只可惜弘历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要看红眼睛,那还不如去看兔子呢,人家兔子可比你红多了!
“好了,你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也不管那么多了,紫薇,朕问你,除了那副画和那把折扇,你还能不能证明自己就是夏雨荷的女儿?”弘历问道。
紫薇咬了咬牙,她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和五阿哥硬碰硬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但是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容许自己多想了,自己和五阿哥、小燕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哪里还顾及的了那么多,给金锁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那块玉佩拿出来,“皇上,奴婢的娘亲,在临终之前,除了给了奴婢那两样东西外,还给了奴婢一块玉佩,说是奴婢的父亲留给她的,之前奴婢顾念着与小燕子的姐妹之情,一直都没拿出来,只是小燕子之前说了一些关于奴婢母亲的话,让奴婢实在不能不开口说两句辩解,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便是把事情说清楚了才好,”紫薇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接着道,“但是紫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求皇上答应!”
“说!”弘历有些好奇这夏紫薇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请皇上无论如何都饶小燕子不死!”紫薇声泪俱下,“小燕子是奴婢在京城遇到的第一个好人,为了帮奴婢认父,她也付出了不少,奴婢相信小燕子并不是有意欺骗皇上的,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紫薇恳求皇上,不管结果如何都能饶了小燕子!”
永琪听到紫薇帮小燕子求情,有些纳闷,心道是不是自己真的错怪紫薇了,她只是不想她娘的情谊被皇上误解,并不是想要害小燕子,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挽回了,而且看紫薇胸有成竹的样子,怕是真的有什么能证明她身份的物件在身边呢,只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只求皇阿玛能看在紫薇的求情上饶了小燕子,要不然自己也只有豁出去了,没有小燕子的永琪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有了小燕子,自己的生命才完整!
金锁把玉佩拿了出来,呈到弘历的面前,弘历拿起来看了看,果然是当初自己丢了的那块玉佩,正面面刻了一个四字,背面刻了一个历字,代表了自己当初是四阿哥的身份,原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块玉佩了,没想到竟然落在夏雨荷那里,这等女子可真够心计深沉的啊!
“皇上可是看清楚了,是否是皇上的物件?”云淑问到。
“确实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