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是假的!
他竟是没有发现玉玺是作伪!
李亦尘目光猩红,手指紧紧的捏着遗诏,明白今日这一局败了。脸上的笑容略显狰狞,冷声道:“父皇行事颇为不着调,恐怕是醉酒之下,错拿了玉玺。”
众人心中明镜一般,李亦尘这样说,却也没有戳破了他。
大皇子被封为王,心中自然是不甘,他不过是成了长孙华锦利用的棋子,他进京能够分散太后一党大部分的目光,毕竟谁也没有料想到先帝会重新选人生子!
原想等着太后与李亦尘闹大,他好浑水摸鱼,可奈何太后终究是百密一疏,吃了败仗。
太后气得剧烈喘息着,死死的瞪着长孙华锦,眼里跳跃着熊熊火焰。
恨入骨髓!
可却始终还保留着一分理智,并没有胡搅蛮缠,形式于他们不利!
“母后!”长公主凄然的唤了一声,若是幼帝登基了,此事便成了定局!
太后阴沉的剜了她一眼,隐忍的参与完登基大典。
回到寝宫,面色扭曲,目光狰狞的大肆打砸了一番,宣泄心头的怒火。
李亦尘避开地上的碎片,脸色阴晴不定。在阔榻上坐下,淡淡的说道:“太后已经控制了一个傀儡,不妨再多一个。”
“什么意思?”太后随手将手中的瓷瓶砸在李亦尘的脚下,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胸口堵得慌。看着案几上的玉玺,狞笑一声,挥落在地。
“倒时便知。”李亦尘笑得极为快意,掌心中紧捏着的香榧坠子,似要镶嵌进他的手心。
事到如今,太后也只能将信李亦尘,搏一搏。从脚踏板下,拿出一枚兵符递给他:“这是太祖皇留给我保身的十万兵马,虽然大多在边关,总好过没有。”这是她替太祖皇守住了皇城,太祖皇记了她的功劳。李孝天是一个妃嫔所生,她膝下并无嫡子。为了巩固她的地位,便给了她一块兵符。如今,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李亦尘觉得上天在助他!
有这十万兵马,只要将长孙华锦斩杀,他何愁攻克不下皇城?
……
新皇登基,政务繁忙,杂事成堆。长孙华锦几日都住在宫中,脱不开身。
而龙幽却有要事在身,离开了帝京,几日不见人影。
水清漪的行程,又被耽搁了下来。
今日,接到了太皇太后的懿旨,传她进宫一叙。
水清漪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太后吃了败仗,这口恶气如何吞咽得下去?定是另有筹谋,她进宫入了她设下的陷阱,恐怕又会成了长孙华锦的累赘。
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拒进宫。
传旨的公公笑眯眯的说道:“摄政王王妃,太后邀请了镇西侯世子妃与您一同进宫赏花解闷。您若不去,镇西侯世子妃怕是会无趣了。”
听他提起萧珮,水清漪又是一叹。那日萧珮是为了配合傅沁芳,在她这里得到傅沁芳生产的消息,便假装了身子不适。可她装的太过逼真,想借此机会假装孩子保不住,而后与郑一鸣和离了。
可郑一鸣之后的态度,令她心中动摇。更多的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不想一生下来孩子便没有父亲。
郑一鸣大抵是摸准了萧珮的软肋,成日里没皮没脸的缠着萧珮,任她打骂都是不还手。甚至说他皮厚萧珮手会打疼,拿着木耙子塞进萧珮的手中,自个的另一边脸儿凑上去给萧珮打。
萧珮却没有客气,恁得下了狠手,郑一鸣脸都打肿了。镇西侯夫人心疼得眼泪直落,呵责萧珮没个规矩,下手不知轻重。
萧珮只冷笑几声,郑一鸣便腆着脸姑***喊,恨不能将自个丢在萧珮脚底下任由萧珮如何踩他,消消火气。
镇西侯夫人瞧着儿子这般不硬气,没得男儿气概,心窝子绞痛,直呼作孽!此后再也不敢多说萧珮半句,免得到头来受罪的是自个的儿子。
水清漪摸不准萧珮的心思,想着许久未见,她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去了西越,思索了片刻,便进了宫。内侍公公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萧珮,不过是拿捏了她的软肋,用萧珮威胁她罢了。
快要入冬,御花园里并的山茶花与长寿花开得如火如荼。太后鬓角戴着一朵长寿花,映衬得她蜡黄的面色稍显红润,与萧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萧珮心不在焉,她不知太后今日唤她来,有何目地。
她并不怕太后会对付她,所以无惧的进宫。太后慈眉善目,一改往日的阴沉,释放出善意。萧珮摸不准太后卖什么关子,静观其变。
可瞧见水清漪徐徐走来,心一沉,霎时明白她给太后利用了!太后真正的目地是水清漪,心中懊恼,她怎得就这么没有脑子呢?
水清漪福身见礼,太后让她起身,上下打量着水清漪。紧了紧手指,不知她怎得就这么命大,中了胭脂红依旧还活着。不过,她又庆幸水清漪活着,这样让她多了一个筹码。
“摄政王妃气色不错,摄政王也能一心一意的处理朝政。”太后不合时宜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声音极为的平静,并没有波澜起伏,仿佛只是关心着水清漪的身体,关心着朝政。
水清漪羞涩的一笑:“他为了国家社稷,无法分心照拂我。我已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