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这里就是一个不太干净的地方,这会子似乎又起了一层薄雾,又是傍晚的时间,所以,可以想象当时的那气氛有多么的瘆人,我们几个人,包括胡大年,其实也都是经历过一些鬼怪异事的人,但是此刻却不约而同地,都是感觉身上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过,气氛归气氛,毕竟我们来到这里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真正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当时大家都还算是放心,只是径直沿着来路往回走,想着先出了这林子再说。
当时,两边都是一些黑乎乎的松树,树林里则是一些坟堆,坟堆上面长着很深的草,有些则是长着叶子落了一般的竹子,所以风吹过时,那声音哗哗的响,格外凄凉。
然后我们往外走了片刻,发现一个拐弯的路口,说是路口,其实也就是树林稍微宽敞一点的小路,当时感觉那小路应该是我们进来的时候踩出来的,于是我们稍微转了个方向,顺着那小路继续向前,结果,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走了半天之后,眼看着天色已经大黑了,我们竟是还没有走出林子,这个情况让我们感到有些怪异,心里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但是却都还没有说出来,依旧是往前走着,但是,就在我们心里正迟疑的时候,走了没一会儿,前面路中间出现了一座黑乎乎的东西,远望去,感觉是一座大坟,然后我们走到近处之后,一看之下,四个人几乎都是倒抽了一口气冷气,顿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坟不是别的,正是那个知府老爷的坟,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我们走了半天,只是在树林里绕了一个圈子,最后又回到原来的出发点了。
这个情况,只要在心里想一想,就足够吓人了,更不要说亲自遇到,所以当时我感觉自己的脊背都有些凉了,无形中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我。
当时的情况下,可想而知,王若兰、良晓甜,还有胡大年他们都是什么反应。
王若兰的情况还算好一点,只是有些沉吟地说道:“这地方看来果然不太干净,咱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在原地转圈子呢。”
“那怎么办?”良晓甜的声音都有些抖了,抓着我的手也下意识地捏紧了,掐得我都有点疼。
而胡大年却是端着旱烟袋,愕然地站在那儿,好半晌的时间才有些颤抖的声音道:“完,完蛋了,肯定是知府老爷发怒了,不让我们出去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顿时搞得我们也都是龇牙咧嘴的,感觉非常惊悚。
当下我连忙故作镇静,对他们道:“若兰说得对,这只是普通的鬼打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跟我来,我保管带你们走出去。”
结果,听到这话,胡大年却是有些迟疑地对我道:“我,我说,小师父,咱们要不还是不要乱动了,就坐在这儿等着吧,到了天亮,应该就可以出去了,这大黑天的,越走越乱,等会说不定还要进鬼沟子,那样的话,可是连命都保不住啦。”
“什么意思?”我看着他问道。
听到我的话,胡大年就对我说道:“哎,实话不怕告诉你们,这林子里发生过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往年就有人在这里砍柴,回家晚了,天黑了之后鬼打墙呢,一直走不出去,后来怎么着,他心一横,琢磨着横竖走不出去了,那就不出去了,于是就倚着柴堆睡觉,干等了一夜,第二天就正常走出去了。这事情呢,算是第一遭,后来又有一个人,估计也是遇到这个情况,但是他急啊,就在树林里拼命的转啊转啊,到处找出口,结果最后直接掉进树林里面的一条臭水沟里面去了,掉进去就爬不上来,感觉那底下有人抓着他的腿往下拽,后来好歹他抓住了岸边的一棵树苗,下死力抱住了,然后就这么一直僵持着,赖到了天亮,算是能够看清路了,这才捡回一条命来,从林子里走了出去,但是出去之后,一看自己的两个脚脖子,都是青色了,感觉像是被人死死掐过了一般,当时他见到这个情况,再一想夜里的遭遇,顿时就吓疯癫了,从那时起说话就不便当呢。”
胡大年的话不知道真假,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他讲这些事情,本身就是一种蛊惑人心的做法,这让原本还算可以控制的局面面临崩溃,王若兰和良晓甜当时都是被惊得有些哆嗦,死死抓着我的手臂,那感觉不像是要扶着我,而是想要合力把我给掐起来一般。
我知道她们都有点被吓住了,所以我连忙冷哼一声,满心不屑地打断胡大年的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说的那些情况,都只是针对你们这些没有任何见识的庄稼人而已,对我们,这些可是不起作用的,行了,不要再迟疑了,跟着我走,放心好了,绝对可以出去的。”
我说话间,执意转身,往林子外面走了过去,胡大年无奈之下,也只好跟上,良晓甜和王若兰当然是无条件的信任我,也就一直扶着我往前走。
当时,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就琢磨着,所谓的鬼打墙,其实就是一些阴魂利用灵魂力,对人的大脑电波进行干扰,导致人产生一些幻觉或者错觉,比如说,你明明是在原地转圈的,但是它却是可以让你感觉到是在走直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遇到鬼打墙之后,越是急着往前走,可能越是没法达到目的地。
那么,这种情况下,要怎样应对才可以呢?
我觉得有两个办法是可以尝试的,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