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线。
“爸,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打过招呼,临走时候同年慕尧交代,“慕尧,警局那边我有好些熟人,如果有大哥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千万不要见外,尽管和我开口就是,那我就先走了,有消息和我报个平安。”
年慕尧仍旧不语,点头。
年震霆夫妇相携离开。
两人走远,年慕尧脸上凝重这才一点点显现。
划开手机屏幕,拨商商号码。
那头果真是关机状态……
不对,事情很不对。
“妈,老王说听到商商喊救命?”他抬头,向沈听荷做最后确认,“那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在a大?”
“嗯。”沈听荷点头,“我叫他去调学校监控了。”
年慕尧眉心紧皱,拎着外套起身,“我亲自过去一趟。”
“慕尧。”年晋晟开口叫住他,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份股权转让书上,眉心紧皱着,脸色也不好看,“如果这事情和你大哥有关,那很显然他摆明了是要用商商来换你我手里的年氏股份,告诉我,如果是这样你准备怎么做?”
年慕尧步子一顿,回头看他。
茶几上,那份股权转让书静静躺着,他低头扫过一眼,薄唇紧抿着,难以探究他眼底究竟什么情绪。
良久沉默。
“如果是大哥做的,那好办。”好一会,他才抬手捏捏眉心,开口时嗓音嗓音干涩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不否认,心底生了恐惧。
不是天下大乱,而是一颗心瞬间就被高高吊起。
事情来得突然……
他在打一场没准备的仗,之后可能需要步步为营,用什么换都可以,只要换回平平安安好好的那个傅商商。
真的,他不贪心。
“他要的不过就是股份。”年慕尧沉沉叹出一口浊气,“如果是用商商做交换,他要,我会毫不犹豫的给。”
“慕尧!”年晋晟眉心一秒钟拧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爸,那种感觉你不明白?”他看看沈听荷,那是年晋晟的命,“我只知道,如果商商没了,我的天会塌。”
年晋晟愣住。
但也不过片刻,叹一口气,作罢。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年晋晟收起那份股权转让书,意思是关键时刻他会配合签字,末了,虎着脸瞪他,“臭小子,要真为你女人把老子的家给败光了,以后记得亲手翻倍的给我争夺回来,听到没有?”
“好。”年慕尧点头应下。
临走扯唇朝他感激的笑笑,这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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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年震霆夫妇驱车一路驶离年家大宅。
车里,赵青禾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本就精致的妆容此刻更是完美,不过她妆底偏白,加上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倒衬得她脸上刻薄更甚,全是冰冷。
环着xiong,想到刚刚情形,仍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懂你在顾忌什么?”话是对驾驶座上年震霆说的,“傅商商那小蹄子明明就在我们手里,年慕尧又对她满是维护的,看得出很是在乎,这么好的一张牌,并且那小丫头肚子里还有块肉,若刚刚咱们乘胜追击,还怕他们不乖乖交出股份来?”
这些年在大宅生活,哪一处不是忍着让着?
想想沈听荷嚣张跋扈的模样,她无时无刻不恨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机会来了,眼见就要翻身,可关键时刻年震霆却停了手……
她心里怎么会不气愤?
驾驶座上,年震霆闻言却是笑笑,xiong有成竹的笑,同赵青禾一脸气愤截然相反。
“所以说你们女人全都目光短浅。”不久,年震霆突兀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眼见着赵青禾脸色更差,他才不疾不徐的问她,“你觉得用商商换了股份,等商商安全无恙了,到那时候咱们的二弟年慕尧,他真能善罢甘休?”
在年家,他最忌惮的不是年晋晟。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再怎么闹腾,至少年晋晟不会将他往绝路上逼。
可年慕尧不一样!
他骨血里几乎全全继承了年晋晟当年的杀戮果决,应该说,比之年晋晟,年慕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小丫头,年慕尧宝贝的很。
别人碰了动了,难保他不会翻脸不认人的十倍百倍讨回去。
然而,这么多年,年慕尧的底他mo不清。
不确定一旦交战,自己能否占到上风。
经他提醒,赵青禾总算想到这层,皱了皱眉,但不甘心到手的股份就这么哗啦啦飞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股权不要了?”
那费尽心思绑走傅商商,岂不白费力气?
“这个你放心,傅商商这张牌,绝对好玩儿。”车子转弯,年震霆笑笑,这才缓缓说出心里所想,“刚刚你也看到了,年慕尧对傅商商的在乎不假,他兴许猜得到商商被绑的事情同咱们有关,但他没有证据,若刚刚我们趁机要挟他交出股份,无非是不打自招的承认了是咱们策划的这场绑架,等到傅商商平安,他再反咬,咱们怎么办?”
“股权一定会是咱们的,只是早晚问题。”他颇有自信的模样,脸上笑意更浓,“青禾,你忘了么,陆成安和年慕尧之间可还有一笔旧账需要清算,这种时候咱们坐山观虎斗,兴许能得渔翁之利,这样最好。”
“还有,刚刚老头子的态度叫人寒心,不过我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