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劫笑了,道:“他喜欢着呢。”
季妈妈伸手要抽季劫的后背。
这话说得粗俗,但是不假。其实无论季劫是什么样的,管天任都喜欢。
这样不务正业的玩了半年,管天任就要开始忙起来了。
“那案子不接不合适,”管天任说,“被告是王思维侄子的同学。小孩刚十八,杀了人,说让我帮他辩护。”
“王思维的侄子的同学?”季劫说,“离你太远了吧。”
“是,可王思维那侄子还管我叫叔呢。”管天任道,“人家孩子跪下求我,我怎么不答应?”
季劫还不想让管天任这么早去工作,腻腻歪歪地躺在他肩膀上,说:“不行。”
管天任亲吻季劫的耳朵,说:“乖啊。”
“不乖。”季劫不吃他那一套,灵巧地抽出管天任工整掖在裤子里的白衬衫,手指轻轻抚摸他后背的皮肤。
管天任颤了一下,呼吸急促,安慰道:“公司给我一年规定的数额是一百万。等我再找一个案子,跟这件事一起处理,处理完了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那好吧。”季劫咬住管天任的耳朵,向前一扑,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季劫知道管天任忙,有时候睡觉了,还偷偷起来到厕所去查看资料。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季劫这样不工作也能有收入,管天任工资弹性太大,有时候自己干着急,却也舍不得季劫。
季劫对管天任说:“朝九晚五的工作我还是能接受的。以后我也找个能按时按点上班的地方。不过……晚上六点我一定要看见你在家。”
管天任下半身被他脱得光滑,上身却因为手腕处衬衫的纽扣没解开而无法脱下,他情///动到不能自已,胸膛大片泛红,眼角泛着泪光,哽//咽着‘嗯’了一声。
管天任的工作重新回到正轨,就算再忙也要回家吃晚饭。他现在接近三十岁,正是工作的黄金时期,有了固定的客源。
有人说律师是唯一一个客户为他们付钱学习的职业。其实真的是这样,管天任工作到现在,每个案件都有挑战性,他会学习不少新的知识,家里的书架两个月就换新一回。
以前管天任还是新人时,辩护的大多是杀//人、抢///劫、盗///窃之类的案件。这类案件辩护比较容易,专业性弱,一般都是新人接,赚的也少。
现在管天任就不为这些当事人辩护了,要辩护也要是熟人托关系。他现在专攻金融方面的犯罪,处理的案件所触及金额动辄几千万、甚至上亿,风险系数变高,收入也惊人的提高。
这些金融犯罪,所涉及的知识对管天任来说很多是新的,他就要从头学习。
以前有问题还要请教专家。可现在方便了,因为季劫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于是管天任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抱着卷宗从事务所出来,回家摸鱼。
他的理由是:“我去找季教授。”
被称为季教授的男人似乎没有老师的耐性,表述能力也差,讲着讲着就手舞足蹈,不知所云。
管天任看他这样,忍不住笑,凑上前亲季劫的唇角,说:
“我很笨嘛,亲爱的。再说一遍。”